<>“你这些年,为大汉朝,为朕,做了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朕原想着,只要你诚心认错,朕自然会站在你这边,为你想些办法。”
“云瑕和凌熙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在御王来之前,还是能把你捞出来的。”
“可你呢?!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刺杀长公主,嫁祸给慕家,证据确凿时还嘴硬狡辩,妄图把一切都推给到云瑕身上。”
“朕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提拔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云瑕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下嫁给你们白家!”
“咳咳咳。”顾景仲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坏了周围站着的人。
离他最近的李和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去,为顾景仲顺着气。
“陛下您可千万保重龙体啊,长公主还等着您为她做主呢。”
“朕无事,”顾景仲咳了一会儿,逐渐平复了下来,朝着李和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朕怎会让这种奸臣得逞。”
“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臣真的冤枉啊!”
白嵩言突然喊起了冤,抛弃了一直端着的架子,声泪俱下地哭喊着。
“臣与慕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啊!”
“陛下明察啊!臣是冤枉的!”
他一边哭喊,一边磕头,还未凝固的伤口再度开裂,鲜血顺着养元殿大理石板的纹路,慢慢流散开来。
“哼。”顾景仲并未回应他的喊冤,反而是十分鄙夷地冷哼了一声。
然后又慢慢坐回到了龙椅上。
他指关节有规律地敲击着桌子,整个人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一直努力当隐形人的黄宗胥和易泽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身形不曾晃动一下地站在原地。
他们很着急,顾景仲心里也不怎么轻松。
他在等,在拖延时间。
出现在白府的这些尸体,只能把慕府从这次的事情中剥离出去。
可单凭这些尸体,很难去下一个确定的结论,到底是白家胆大包天,还是长公主自导自演。
双方都在喊冤,而且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虽说顾景仲身为帝王,可以粗暴地定白家的罪,但他还是要名声的。
而且白家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家族,它传承百年,出了不少朝中重臣。
而白嵩言现在更是官居一品,位至内阁。
若是他现在随随便便给他定了罪,那么让其他人怎么想,会不会让其他世家心生惶恐与不满?
倘若不找到一个无懈可击可以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的证据,那么他很难把所有的罪责都扣在白家身上。
而现在有那么一个证据,可以证明顾云瑕不可能自导自演这场刺杀,那便是那块玉牌。
顾云瑕还没有蠢到用父皇亲赐的皇家死士,去布一个这样的局。
现在,他需要等赵颍沧回来,等他带回那块玉牌的消息。
如果是在尸体或者白府某处,那么白嵩言死罪难逃。
但若是如顾云瑕所说,死士进入过慕府,而那块玉牌又恰好掉在了慕府里。
那么,这一次,他将大获全胜。
d看小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