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也不见得是坏事啊!”
王承恩看崇祯帝不悦,就出口神神秘秘的来了一句,看样子他对这件事,可能还有不一样的看法。
“哦?大伴你有什么看法。”
这一下子,崇祯帝倒是有些诧异,这王承恩什么时候会玩神秘感了。
“陛下,至少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等我们手上的人才够了,我们。”
说到这里,王承恩的话就停了,单手在崇祯帝的面前一握。
这动作的意思很明显,直接来个一网打尽,到时候大明朝堂这滩浑水会清澈不少。
“嗯,不错,大伴你进步了,都懂一网打尽了。”
王承恩所说,正是崇祯帝所想,虽说这件事情让崇祯帝有些不悦,但,这些人现在都站在明面上,只要罪证足够,一网打尽那是轻而易举。
“不过,大伴,你还忘了一个点。”
看着王承恩,崇祯帝也是故作神秘的一说,想要看看他反不反应的过来。
“陛下,此话怎讲?”
王承恩摸着自己的脑袋,一时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这些人一网打尽了,对大明来说那是一件好事,对百姓来说也是好事。
“大伴啊,你还是有很多地方要注意的,你看这。”
崇祯帝当着王承恩的面,给自己的杯子中倒了一杯茶水,看上去略微有些浑浊。
“陛下,这茶怎么了?”
看着这杯茶,王承恩还以为崇祯帝不喜欢这茶,想要命人赶紧来还上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大伴啊,你看这茶浑浊吗?”
崇祯帝拦下了王承恩,反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浑浊。”
王承恩看着肉眼所见的浮末,如实回答眉头略微有些皱起,一时间实在是想不通,崇祯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尝尝。”
崇祯帝单手一推,把茶推倒王承恩的面前。
“陛下,这不好吧。”
不管是这茶,还是这杯子,可都是崇祯帝御用的,王承恩自然是不敢造次。
“你尝。”
崇祯帝没有说什么,依旧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王承恩见状,不敢在做推脱,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最后还砸吧砸吧嘴,生怕这茶水浪费了,这皇上的茶,可不是这么好喝到的,即使是王承恩这种陪在崇祯帝多年的红人。
“好喝吗?”
崇祯帝满眼笑意的看着王承恩,再一次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一次,他知道,王承恩能反应的过来。
“陛下,我懂了,谢陛下赐教。”
王承恩评完茶,跪倒在地,感谢这崇祯帝,感谢崇祯帝又交给他了一招。
“懂了?那就说说,我看看你及不及格。”
崇祯帝这回认真了,看样子接下来,两人的谈话,还是很重要的。
“陛下,想要告诉臣,水至清则无鱼。”
王承恩跪在地上,把自己理解出来的意思,说了出来。
“嗯,不错,不愧跟了朕这么多年。”
崇祯帝这一下子满意了,脸上的严肃也消失了。
其实就在刚才,崇祯帝的那一杯茶,就代表着浑浊的水,水中的浮末,就是鱼儿,如若是换上一杯清澈无比的白水,自然是没有浮沫的。
现在的大明,就像是浑浊水,只不过太过浑浊,以至于到现在这片水的主人,都不知道水下有什么了。
崇祯帝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浑浊的清出去一部分,在换上新的水,这样大明的局势,一下子就清醒可见,但是现在崇祯帝需要一个人。
一个能够帮助崇祯帝监视一下这水的人,就像大明以前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机构一样,锦衣卫,只可惜,现在的锦衣卫已经被崇祯帝拔掉。
如若在创锦衣卫,实属有些不合适,崇祯帝自然也不会这么做,这无非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虽说前段时间,崇祯帝创立了血卫。
但这血卫,崇祯帝给他们的定义,最开始就很清楚,他只不过是在暗处的影子,不适合放在台面上说话,要不然崇祯帝也不至于这么愁。
只要有了这个监视者,这滩只有一点浑浊的水,自然是翻不起大风大浪,也染不黑整个池塘。
至于说,崇祯帝为什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水弄的清澈无比。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水太清了、鱼儿就没有吃的了。
这个池塘的主人,崇祯帝要是这时候,在送上一点食物,这些鱼儿,只怕会立马变成吃人的怪物,大明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那些死去的鱼儿,则会成为腐败的关键,那大明,依旧是内患清理不掉。
这个监视者实属难选,这人一定要心智坚定,不被任何事情动摇,毕竟这个地位,可不是一般的官位。
这个官位,可以说是,拿着皇上的金口玉言,巡查世间,对有过之人,可以直接先斩后奏,如若这人被贿赂,那崇祯帝这些年来多做,可以说是完全报废。
这场面,自然不是崇祯帝想要看到的,在那个没有绝对公平的人出现之前,崇祯帝一定不会实施这个方法,他也一定不会放出任何关于这些的风声。
以免,让朝廷大臣们,陷入恐慌。
“陛下,可是这几个人,现在如若不处理,今日所晋升的考生,只怕。”
王承恩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了,如若再说下去,他知道,这一定会犯了崇祯帝的忌讳,他跟了这么多年了,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
“只怕什么?你继续说下去。”
崇祯帝没有他所想的那般,直接发怒,而是异常平静的问着他,想要听听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只怕,只怕…”
王承恩说着说着,还是没有说下去,他的一举一动,也都被崇祯帝看在眼中。
“大伴,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怕,这浑水太浑浊了,让这些新官,沉迷沦陷?”
看着王承恩的一举一动,崇祯帝一下子就读懂了,直接就说了出来。
不过既然崇祯帝即然能一下子说出来,那他一定是早就有过这个想法,至于说对策,看他现在这样子,只怕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