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飞燕并未出府,而是将有关她身世的那几样东西取了出来仔细研究。
现在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为了君澜,她必须要想办法回到碧云天。
若无法确定君澜体内噬魂之中是否有黑蜂毒液,她必须在确保能于短期内去往碧云天时,才可为君澜实施解毒。
似箱子的书册侧面那个似锁眼的凹槽,形状极为怪异,竟似是两个小圆紧紧相连,里面似乎有一定的深度,且里面的空间似乎比空口处开阔。
这样的两个小圆紧紧相连的空口定是需要一只对应的钥匙才能将其打开,可是为何在她父母留给她的东西里找寻不到这样的物件?
夜飞燕将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的书册放到桌上,而后拿起那封书信再次研读起来。
书信上的内容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字里行间最重要的信息怕就是‘碧云山’三字。
碧云山?碧云天?难道先皇与先皇后捡到她的那座白雪覆盖的山就叫碧云山?
对,信中称不得已才将她放到碧云山脚下。
既然她的父母称那座山是碧云山,而她刚好也出现在那里,或许通往碧云天的通道不在别处,而是就在那座山上。
想到这里,夜飞燕不由激动起来,只要找到通道,那她们定能回到碧云天。
夜飞燕再次望向书册上的那个锁眼,心中一动,或许在通道中存放着打开书册的钥匙,只要找到通道,那她便能打开书册。
夜飞燕将书册、书信收好,然后将兰海叫了进来。
“兰海,你给兰沧发消息,让他在经过望凤城北侧荒原时,顺道去荒原北侧尽头那座白雪覆盖的山峰看看情况,看过之后,尽快给我回复。”
兰海应了是,心中带着疑问走了出去。
中午,夜飞燕回宫陪夜飞宇用了午膳,而后便回了公主府,准备收拾后日出发需要携带的东西,不过却迎来了古绍远。
婚礼那日,古绍远离开前请求见夜飞燕一面,却被夜飞燕拒绝了。
昨日元逸呈回府后思来想去,最后便跑到夜景天府上去找古绍远,而正是他这一去,才让古绍远今日有信心来请见夜飞燕。
得到常风的通传后,夜飞燕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让他将古绍远请了进来。
古绍远一进会客厅,便抱拳向夜飞燕行礼道歉,“绍远自知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希望燕儿能原谅我。”
古绍远一脸的歉疚,婚礼那日,他明知道夜飞燕的性格,却也抱着侥幸心理,原以为只要拜了堂,夜飞燕便也会承认了他们的事。
可是未成想夜飞燕宁愿以公鸡代替君澜,也不愿让他做替身,可见当时的夜飞燕有多生气。
除此之外,他还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
“古大哥言重了,那日也非全是你一人的错,你、风爷爷、相公三人都有错,最大的错应在相公身上。”
古绍远苦涩地笑了笑,“我不仅仅犯了代替他的错,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做错了,婚礼那日我本想告诉你,可你不愿见我。”
夜飞燕眉头微微皱了皱,“古大哥要告诉飞燕的不知是何事?”
“婚礼那日,煜王离开时,请我为他书写一封引荐信,让他乘坐古家的商船一路前往落凤城。”
夜飞燕目光闪了闪,似是有些不悦,不过片刻后,脸色便恢复正常,“也好,就他那身体,乘坐客船,伙食不好,人员又杂,怕是难以支撑。”
见夜飞燕并无怪他的意思,古绍远的心中稍松,“昨日我本打算过来将此事告诉你,但怕你依然不愿见我,后来听风爷爷说你明日便要去为太妃诊治,绍远便放弃了来见你的念头。”
夜飞燕嘴角微微扯了扯,“那你大可等我明日过去,今日为何又跑了来。”
古绍远无奈地笑了笑,“昨日逸呈去见了我,听我说你后日要出发前往靖都,他便打算随你一同前往,而我也早有这个想法,故而今日来除了向你道歉之外,也想请你允许我和逸呈陪你一同前往靖都。”
“我去靖都是因为我已是天靖煜王妃,而你们二人作为云洲人,又为何非要跟着我前往靖都?”
“风爷爷已经将碧云天的事尽数告诉了我,他告诉我,我以后的责任便是帮助你,无论你走到那里都要跟着你。”
“你跟着风爷爷就是,不用跟着我,等我与相公相聚之后,我们会前去与风爷爷会合。”
“燕儿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古绍远一脸苦涩,“早知如此,婚礼那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煜王的替身,我只要燕儿允许我随在你左右。”
若有一日君澜真的不在了,他便会在她的身侧照顾她。
夜飞燕轻叹口气,“你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婚礼那日你那样做恐怕也有着你的私心,我虽不怪你,但并不代表我不怨你,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他,有多担心他的身体,而你却让他拖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云都。”
“燕儿,我——”古绍远竟有些无言以对。
“风爷爷的心思我自也明白,他怕的是我与君澜完婚后,若君澜不在了,我便没有心思前往碧云天。”
“风爷爷担心的不只这一点,风爷爷说你需要一个强大的夫君来助你,因为作为夜家人,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艰难的使命。”
这些话古晟风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可告诉夜飞燕,只让他好好习练武功和内力,以便将来协助夜飞燕。
古绍远的话让夜飞燕不由皱了眉,“风爷爷可有说我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难怪古晟风一再反对她与君澜在一起,原来最主要的原因在这里。
古绍远轻轻摇摇头,“风爷爷只告诉我让我努力练功,这样才能真正帮得上你。”
夜飞燕心下略略思考一瞬,而后抬眼望向古绍远,“你的身手和内力在风爷爷的指点下,应该有了很大的突破,不知与我皇叔相比如何?”
古绍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与他切磋过一会,二人皆未用全力,故而胜负并未分出。”
“风爷爷可有教你驭火之术?”既然要让他助她,那驭五行之术定是要学的。
“风爷爷最近教我习练了驭火之术,我的水平应与风爷爷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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