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好消息?”君澜此时才明白,刚才关于相思草和香玉砂的消息只能算一个。
夜飞燕推开君澜,然后向着外侧的窗户边走去,“相公,你跟我来。”
君澜不知所以,只得一脸迷茫地跟着夜飞燕站到了窗边。
夜飞燕打开窗户,抬起手臂,便开始催动内力,使出她已经熟练掌握的驭水之术中级进阶的最后一步。
君澜心中惊讶,但并未出声,一直等待夜飞燕完成之后才出声道:“燕儿,你可是昨夜偷偷习练的?”难怪燕儿今早起的有点晚,且眼底有着青影。
夜飞燕点了点头,“昨夜你离开后,我习练了两个多时辰,才练到这样的程度,可是后来我无论如何尝试,能包裹、移动的水体的体积再也无法增大。”
君澜抬起手轻轻将夜飞燕皱着的眉头抚平,“或许是因为船体也在移动的缘故,等到了岸上,你再试试看。”
夜飞燕的眉头又倔强地皱起,“不对,若是能控制的水体的体积不能再增大,那如何习得驭水之术的高级进阶,也就是如何控制水面上大面积水体的移动?”
君澜再次心疼地揉了揉她皱着的眉头,“你再想想,可是有哪里是与师傅交给你的习练之法有所不同?”
“习练之法?”
夜飞燕从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习练之法,仔细研读起来。
当读到驭水之术中级进阶中是将水体吸附起来、然后移动到另一处时,眼前突然一亮,“我明白了,是我强行加进去的包裹之法反而限制了能移动的水体的体积。”
夜飞燕将纸张交给君澜,然后面向河水,再次伸手催动内力。
这一次她采用了刚开始习练驭水之术时所用的最简单的方法,用内力将水吸附起来,随着她输入内力的增加,吸附起来的水体越来越高,水量也越来越多,很快便超过了一盆水的量。
夜飞燕似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快速将水从船头移动到船尾,不过因为这次的水体未加包裹,便发出了一声较大的声响,船体也因此而晃了晃。
夜飞燕快速收回手,然后将窗户掩上。
用手轻轻安抚着因为声响而跳的有点快的心跳的夜飞燕冲君澜吐了吐舌头,“这下定将风爷爷吵醒了。”
夜飞燕话落时,边听隔壁房间外侧的窗户处传来古一风的声音,“奇怪,并未起风,为何刚才有那么大的声响,且船体也晃动厉害?”
过道里也传来了船员们行走和交谈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古绍远的询问声。
过了片刻,夜飞燕的屋门口便传来敲门声,还有古一风和古绍远的对话声。
夜飞燕无奈地冲君澜眨了眨眼睛,走到门口,轻手轻脚将门闩拨开,然后拉开门,将古绍远和古一风让了进来。
“凌姑娘还好吧?”
古绍远关切地望了眼夜飞燕,然后扫向屋内,才发现君澜也在,便有些不自然地冲他笑了笑。
“小丫头,刚才的声响你可听到了?”
夜飞燕还未来得及向古绍远的问候做出应答,古一风的问题便接踵而至。
“我和大哥再商议到了云都之后的事,刚才似乎听到一声异响,船身也晃了晃,不过感觉并不严重,也便没太在意。”
“请凌姑娘安心,刚才我已经令船员们四处查看过了,船上并无异常。”
“小子,你真的能确定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声响就在他窗外,他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没事呢?
“或许是我们刚才经过的河水中有什么异常,才发出了那样的声响,若是有事,那样的声响应该也不只一次才对。”夜飞燕似是猜测般地说道。
“爷爷,我觉得燕儿说的在理,若是船上有什么异常,声响应该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可是过了这么久,并没有出现第二次,所以应该安全无事。”
古一风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船员们已经查看过了全船,而小丫头这里也没有任何异常,他只得压下心中的疑虑。
“你们俩也别再议了,明日傍晚我们便能到达云都,到时候再商议也不迟,早点歇着,别忘了听着点外面的动静。”
“知道了,我再与燕儿说两句话后便回去。”君澜点头说道。
“爷爷,没什么事,您别担心了,我们一会儿就休息。”
古一风皱了皱眉头,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古绍远只好向君澜与夜飞燕点头点头道了声,“早些歇着吧!”便跟着古一风走了出去。
夜飞燕将他们二人送到门口,等他们二人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将自己的屋门掩上。
“相公,我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接下来的习练动静太大,怕是不能在船上进行了。”夜飞燕心中有点遗憾,若是继续习练下去,她很快便能习得驭水之术的高级进阶了。
君澜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昨夜本就练得辛苦,今夜不练也罢,好好歇息,后日我们找机会、找地方去习练。”
夜飞燕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君澜轻轻抱了抱夜飞燕,亲了亲她的额头,“燕儿,我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
夜飞燕抬头啄了下君澜的唇畔,“相公,明日我们就可以到达云都了,希望我们能尽快解决飞宇的事,然后我们便去找寻解噬魂之毒的药物。”
君澜目光闪了闪,不忍让夜飞燕失望,便弯起嘴角,点了点头,“好,为夫都听燕儿的。”
既然不可能找齐所有药物,那便干脆不找了,免得让他的燕儿伤心。
君澜依依不舍地离开夜飞燕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他渴望着能解了绝情之毒,渴望着他的燕儿真的成为他的唯一,可是噬魂迟早会让他离开他的燕儿,或许一年,或许三年,最多五年,到那时,他的燕儿该怎么办?
眼前晃过古绍远对夜飞燕一往情深的眼神,君澜心中酸涩的同时,突然觉得或许他不该霸着他的燕儿,而是让能够给她未来的人陪着她。
不,只要还有希望,他便不能放弃,他活着时,他想要他的燕儿,想陪着他的燕儿。
君澜痛苦地闭上眼,努力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和行为寻找着适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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