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君澜的心情莫名地激动。
师傅竟然为他们关上了门,师傅不再反对他们在一起,以后他又可以和师傅没来之前那样,与燕儿朝夕相处了。
夜飞燕收拾好笔墨纸砚,抬起头来,便看到君澜正用那双虽然易了容,但目光中的神情还是那么惑人的眼睛望着自己,她的心突然似失去了控制,跳动的过于欢脱,而且节奏乱的一塌糊涂。
夜飞燕赶紧低下头去,假装挪了挪笔墨纸砚的位置。
“相公,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这几日为了消除古一风对他们二人的关注,大部分时间,夜飞燕都会直接称呼君澜的名字,可是不知为何,此时她本想的是称呼“君澜”,而出口的称呼却变成了“相公”,而且这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燕儿——”
“嗯?”
“宝贝儿,时间还早,不急。”
“嗯!”
夜飞燕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似是一根羽毛、有似是一只小虫子,在她的心脏处挠啊挠、爬啊爬,那种有点甜有点痒的感觉从心脏那里蔓延开来,立刻游走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君澜伸出胳膊,将夜飞燕圈进自己的怀里,嘴角微微弯起,“燕儿——”
“嗯?”
“宝贝儿——”
“嗯?”
君澜的眉眼动了动,望着夜飞燕红的诱人的耳朵,嘴角微微斜了斜,“燕儿——”。
“嗯?”
“宝贝儿——”
“嗯?”夜飞燕抬起头,一脸娇怒,“君澜,你还有完没——”
君澜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将夜飞燕口中的“完”字连同她那温润的、软软的唇一起吞进了自己的口中,只恨不得连同她一同吞进自己的腹中。
夜飞燕伸出双手,揽住君澜的腰身,防止着自己身体的滑落。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这个拥着她的怀抱,习惯了他的亲吻,习惯了有他陪着方能安然入睡...
君澜依依不舍地放开微喘着气的夜飞燕,她眼中的朦朦胧胧、灯光下微微泛红的脸庞、脸庞两侧若隐若现的两只小酒窝,还有微微张开的、似乎被他吻得有点红肿的嘴唇,似乎都在引诱着他继续下去。
君澜轻轻在夜飞燕的唇畔快速落下一吻,“燕儿,我今晚留下来,可好?”声音很轻很柔,似乎带着一股魔力。
“嗯!”还未回神的夜飞燕轻声应了声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君澜说了什么,急忙娇羞地将自己的脸藏进君澜的怀里。
答应的那么快,似乎昭显着她有点迫不及待,不做自己的心中似乎真有点盼望着他能时刻陪着自己,可刚才自己好歹应该考虑一下再回答也不迟。
君澜抬手揉了揉夜飞燕的头,“没有燕儿陪着,为夫这几日睡得很不好,燕儿是不是也是如此?”
君澜轻轻柔柔地
声音从耳畔响起,低沉中略有点沙哑,让夜飞燕的脸色变得更红,而越来越乱的气息,显示着她此刻胡乱蹦跶的心跳。
君澜眼睛暗了暗,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夜飞燕的额头亲了亲,“燕儿,乖,时辰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夜飞燕从君澜松开的胳膊中出来,转头朝着床铺走去,“我们该休息了”这句话一直在耳边萦绕,似乎一根引线,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引出来许多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夫妻双双把家还”画面,还是那种从小夜家除了她自己意外的全体成员严禁她看的画面。
她大学毕业后,这个禁令才算是被解除,可是不许谈恋爱的禁令直到她来到这里之前也没能被解除。
可是她实在想不通,她与君澜同床共枕也算有那么几次了,即使当时为他压制毒发、看到他那还算看过眼的腹肌时,也没有出现这些旖旎画面,为何今晚却突然冒了出来?
夜飞燕同手同脚走到床边,自顾自爬上床,然后面朝里躺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脸似乎烫得能煎熟鸡蛋。
看着动作怪异的夜飞燕,君澜嘴角弯了弯,留了盏远离床铺的灯,然后将其他灯都熄灭。
感觉到夜飞燕的脊背似乎越来越紧绷,君澜心下犹豫一瞬,然后还是不舍地走过去,拉过被子盖在夜飞燕身上,躺在了她的身侧。
片刻之后,感觉夜飞燕依然神经紧绷、没有入睡的君澜,便侧过身去,将手放到了夜飞燕的腰侧。
君澜明显地感觉到夜飞燕身体的僵硬,嘴角再次弯了弯,开始不轻不重,一下一下地拍抚起夜飞燕来。
“燕儿,睡吧!”
夜飞燕突然似被歇了气,浑身都放松下来,她究竟在想什么,以前她真怕君澜会与她圆房,后来知道他不能,她便坦然地与他同床共枕。
可是今夜,她心中的感觉竟然如此不同?难道是因为这几日风爷爷不同意他们二人在一起,她心中有了逆反心理?她心中竟然有了淡淡的期待,期待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从未谈过恋爱的夜飞燕不懂,原以为君澜为了她噬魂毒发,又为了她不顾生死服用驭生丹,她觉得她喜欢上他了,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动不动的亲吻,也认为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可是她的内心中却总有一种希望,希望某一天灵珥会突然将她送回夜家大院。
所以她的心中总为自己留有那么一部分余地,一方面矛盾地享受着他的宠爱,一方面却在想着到了云都拿回父皇留给她的东西,所时里面写有如何回去的方法,她便可以回去。
可是今天她的心跳似乎乱过了往日,她心中那处留着的余地似乎渐渐被蚕食,她感到恐慌,但她又渴望和期待与君澜能相守一生。
“燕儿,怎么了?”
君澜拍抚的手顿住,等不到夜飞燕的回答,便慢慢坐起身,“燕儿,若是我留下来让你不便,那我便回我屋去睡。”今夜的燕儿似乎很是不同。
想到这几夜身边没有君澜的感觉,夜飞燕心中的那点余地似乎瞬间被沦陷,她猛然转过身,拉住君澜的胳膊,“相公,我要你陪我。”
他是她的相公,她要留下来陪他,不论他只活几年,还是能够活到老,她都要留下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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