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晨坐在客厅沙发上,端着咖啡杯喝了口后,视线又落在了电脑上。
和封景遇的争斗越来越焦灼,每天除了需要处理一些xk反馈的消息任务外,他还需要处理更多的争斗。
除此之外,随着大鬼的慢慢康复,鬼杀的报复行动的开始,他不参与,却并不能完全放心。
这次如果再来一次上次的情况,恐怕,鬼杀就这样夭折了。
而他也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和决策。
乔雨接了条信息后,走了过来,“晨少,血液样本托运相关手续办好了。”
石墨晨视线微滞了下,开口:“送去给风行。”
乔雨微愕了下,却也没有多问的应了声,“是!”转身,她下达了指示后,回头看了眼石墨晨。
唐笙的情况到底有没有什么隐情她不清楚,但晨少不放心她却清楚。
只不过……需要用到风行吗?
xk里也有很厉害的人,墨宫的席城在这方面也是极为厉害的角色……她本以为,晨少会首选这两个地方的。
毕竟,风行不属于他们的人,只是据说当初和萧爷有一些程度的利益关系,而如今,和晨少能谈得上是忘年交罢了。
……
夜晚西雅图,在绵绵细雨中降临,整个天空阴沉沉,透着股诡谲的同时,某处别墅里,更是诡异的厉害。
只见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坐在餐桌两端,一个捂着肚子,一个面色蜡黄,都愤愤的看着对面的人,吹胡子瞪眼那都是对此刻二人表情婉转的表述。
“小鬼,你这次过分了啊!”风行那蜡黄的脸,完全像是被做了特效一样,又诡异又好笑。
厉岩炔捂着肚子,努力的不让自己因为那种腹绞的疼痛影响思维的冷笑一下,“知道逃不掉,我总不能吃亏了。”
风行那个气啊!
这几个月里,他好不容易占了几次上风,没成想,这次竟然又着了这小鬼的道儿。
“老家伙,解药!”厉岩炔咬牙,额头已然溢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明显在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造成的。
“你先给!”风行瞪了眼睛。
“你先!”厉岩炔也瞪了眼睛。
“我靠,”风行呲牙咧嘴了,“你这一脸的不信任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这会儿是对手。”厉岩炔冷哼了声,当即吐槽,“说的好像你对我很信任一样。”
顿时,两边的人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眼底那毫不掩饰的不信任,带着嘲讽。
手机铃声打破了对峙的两个人,风行轻睨了眼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看了看来电,当即拧眉的接了起来,“干嘛?”
口气嫌弃中带着几分转移怒火。
电话那端的人先是沉默了下,随即开口,“风先生,有一份血液将会邮寄给您,晨少说需要化验一下。”
“靠,我和他关系很好吗?说干嘛就干嘛,不管!”风行吼完,直接挂了电话。
他这会儿和厉岩炔还在对峙呢,一想到这小鬼是石墨晨那混账小子用计留在自己身边的,那心啊,悔啊,气啊,痛心疾首啊!
电话再次响起,还是那人。
这次,风行直接挂断,接都没接。
很快,他的行为反馈给了乔雨,被乔雨转达给了石墨晨。
“有脾气啊。”石墨晨声音淡淡的感叹了声,拿过手机,直接打给了风行。
接通,同样被挂断。
再拨,直接关机。
石墨晨微微拧眉了下,“小鬼。”
“欸!”小鬼嘴里还塞着小笼包呢,声音不清晰的应了声后看向石墨晨。
“连一下风行那里。”石墨晨声音平静,“全方位震撼效果的。”他还加了一句。
小鬼当即了然的比了个‘ok’的手势,一边急忙咀嚼了几下,将包子吞咽的同时,抽了纸插手,去拿了电脑。
这边小鬼嘴角挂着小孩一般的兴奋笑容,西雅图那边,还在对峙的两个人,已经僵持好久了。
而随着石墨晨的电话,风行心里是又气又过瘾,尤其是直接关机后。
突然……
“哐!”
“咚咚咚!”
“……”
各种急剧挑战耳膜的同时,让心脏都不受控制跟着颤动的声音,在别墅里的各个角落传来。
电视,音响,电脑……等等等的电子设备,只要是电源没有切断的,通通就好似发生了灵异事件一样,不但开机不说,还用最夸张的音量和特效,来刺激着现场人的耳膜。
风行几乎因为这突然起来的声音弄的差点儿没有跳起来。
厉岩炔如果不是因为太疼了,这会儿怕是也能被惊吓的忘记风度。
一阵特效后,被放下的投影幕上,出现了石墨晨淡漠如斯的身影。
他只是睨了眼快要崩溃的风行,随即看向厉岩炔,“他又被你折腾了?”
厉岩炔当即咧嘴一笑,“这必须的啊,要不能火气这么大?”
“嗯,干的漂亮。”石墨晨夸奖。
“我靠,石墨晨你这鬼头,我……”风行当即跳脚,那一连串的话,语无伦次的,又是骂又是气急败坏的扯东扯西。
“有个血液样本你检验一下,我怀疑有东西。”
风行足足说了几分钟才过瘾,可谁知道,石墨晨云淡风轻的说了自己的事情,完全无视了他的叫嚣。
厉岩炔笑啊,开心啊,都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什么叫牛?
晨哥这样就是啊!
管你跳脚还是说什么,人家直接无视你,还附带告诉你,他的目的。
看看这老家伙一脸无言以对的样子,舒心啊!
“你们继续。”
末了,石墨晨还直接留了这样一句,随即就切断了视频,留下反应过来,跳脚却没有对决人物的风行,只差一口老血涌上了。
“音效继续着。”石墨晨起身的同时,给小鬼吩咐。
挂他电话,这老家伙是忘记他们之间还有旧怨了是吧?
“晨少,你干嘛去?”小鬼却见石墨晨直接往外走,好奇的顺口一句。
“去看下唐笙。”石墨晨只是淡淡留下一句,已然拉开了门,人走了出去。留下屋内的三人,一个个因为他这句话,思绪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