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几株缺枝少叶的花后,他去烧着了挖矿的雇主,说了一些关于其他延生者要来杀我的事情后,从一脸惊奇的雇主手中拿走了工钱。向寡妇家中走去,那处波动源点的移动并不迅速,而且像是在有意拖延一般地晃悠悠地向这里走来。也少,看来不是风的原力者,也不是个求利心切的家伙。他并不是希望对方来得更快一点,相反,如果对方有意拖延,他还可以在她家中呆上一晚。
她的家建在一处拥挤的房区中,喧闹脏乱。她打开门,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头发杂乱,黏连在一起,眼神疲惫,面色苍白,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似乎是反着的,但无人在意。
她将他让进屋里,屋内各种衣服杂乱成团地堆在地上,也有其他男人的内衣像是观赏性的摆设一般在阳台上挂着,上面还有散发着恶心味道的呕吐物,酒味和女人的艳香充斥着这里,浓浊而混乱。
他将花放在窗边,坐在椅子上,接过她递来的吃的,难以开口地支吾了一句:“我要离开了。”
她的脸抽出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没有眼神的相对,冷淡地问了一句:“去哪里?”
他沉默着思考着如何进行说明,沉静了一下说:“去死,或者是参加战争,在战争中死去。”
“战争?日影族打过来了吗?难道我们的帝王派人将他们的神女刺杀了吗?”她问.
他无奈地笑了笑,显然不敢苟同.
“那么去死是怎么回事?难道你预告到矿洞要坍塌了吗?”她的话里带着玩笑的意味.在这个地方死于非命的往往是被埋在了坍塌的矿洞里.
他将全部的钱交给,连同着他预算的喝酒的那一部分,她接过后很是疑惑,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在她这种没有依靠的可怜人当中接受一笔钱的赠予,会生出一堆的猜疑和不解.她现在的模样已经是一个典型的荒淫的荡妇,没有任何人会主动给她以任何灵魂上的安慰.那些男人夸赞她的美妙的词语,沉甸甸的金币的赠予,无非是她主动不回避的用身体迎向他们,以满足他们**的**.
“为什么?”她问,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令那些欲求不满的男人们欣喜的**表情,但此时她没有涂着任何的妆容,加上不眠的疲累,显然没有什么姿色.
“我用不到了,估计今天晚上我就会被杀掉吧.”
“是谁要杀你?你难道没有寻找治安人员吗?”
她与他风流的那一阵子发现,这个男人的内心完全与他的强健体格不符,外表勇猛刚强,内心却柔弱温柔,甚至是软弱.曾有几个夜里,她看到他一副惊恐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逃避,逃避,死去.死去.
究竟是谁要死去?谁在逃避?他没有说,问他时,他则变得惶恐不安,有个晚上竟会从床上挑起,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地在屋里走动着,他当时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她一向认为他满是肌肉的脑子里作出了一段富有理性的话:”眼”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眼”要毁灭整个制度吗?现在不是在进行了,他们已经聚集了起来,那个少年引起了极高度的关注,而且他的身份同样使人着迷.数百年来,延生者们苦苦找寻的秘密要浮出水面了吗?但是这将会引起一场战争,不知将会卷入多少的延生者,多少的能力冲突将会发生.那我呢?我需要参战吗?死亡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人类说呢?这场浩劫下又有多少人可以生还呢?
他那一段话确实说了很多,但她记得很是清楚,就是连续喝了几天的酒仍然没有忘记,虽然什么也没有听懂,尤其里面的各种陌生的名词.她对这段话作出了细致的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要去参加那不知名的战争.
“要我陪你一个晚上吗?你给的足够支付多日前对我的亏欠了.”她**着说.
“你像是一个队即将参战丈夫最后的慰别.”
“那你早些时候不娶我,到现在才讲这样的话.”
“我.”他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笑了笑,共同收拾起了屋内的卫生.
现在,来了解悍石在意的那处波动,一个抱着一只白猫的少年.他的面色白皙粉亮,像是带了女孩娇羞的红晕,眼眸晶莹黑亮,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他穿着松散的外衣,微风吹过,像是掀起了几层波浪,**着脚,并不在意脚下尖锐的碎石.白猫依偎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着,偶尔发出几声呼噜声,听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日光渐渐变得强烈,他寻找到一棵葱郁的树,在树荫下坐下,将白猫放在旁边,呆呆地看向远方.大概是猫感受到了睡觉的地方变硬之后,醒了过来,撅起屁股伸了伸懒腰,冲着他叫了几声.他伸手摸摸它的头,又呆呆地看向远方.猫走了过去,蹭着他的身子,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趴了下去,片刻后,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现在是神启多少年呢?梦颖还好吗?不知她是否变成了一个老女人.我醒来后,只了解到了’眼’让我看的那个少年的画面.”
没有谁回答,只有风声和猫的呼噜声,它也只有在他的身边时才会发出如此放心的声音.
“你还是如此的嗜睡啊,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在冰层中沉睡了很久了吗?我记得当时是神启六百年,那个冰冻的愚蠢骨架和以月联手将我们封在了冰层中,依稀听到他们说冰层可以维持一个百年,那现在就是神启七百年了.”
他说的冰冻骨架是对一个先代水之原力者的别称,因为那位先代的身体瘦弱地如同骨架.
日光流转,云来云去,日光被遮住一阵又明亮一阵,地面上灰暗一阵又明亮一阵,时光在刺客走的缓慢而惬意,舒适地令人生出倦意.
他将猫摆在怀中,闭上眼睛,享受着干燥但不灼热的微风,不久后睡了过去.猫不时地在他怀里翻转下身子,又轻轻踩了一会儿满意后躺下,呼噜噜的声音想了几声,又睡去了.一猫一人在这份安静的自然环境中没有任何防备地睡在地下,和谐又宁静,使人不忍心打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