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个疯狂的男人身旁,那原本有些呆滞的两个男人,就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再无呆滞之『色』,他们俩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
目光里有着难掩的兴奋,但是看起来,却莫名让人觉得很阴鸷。
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鬼上身啊?”
这前后的转变也太大了!让人始料未及。
“你这次找的活祭,倒是挺不错的,体质挺好,起码不会让我转不开关节了。”
话的男人活动着脖子,他早已经不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而是接受了这具身体为活祭的,来自灵界的尊级凶灵,骨灵。
另一个男人则是拧着眉头,目光里似有烦躁,“我这个欠点儿,肩膀好像出过问题。”
这个则是另一具尊级凶灵,屠灵。
库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俩,笑道,“毕竟不是月圆之夜,献祭的效果会稍有折扣。两位就不要挑挑拣拣了,等此事成,以后给你们挑更好的活祭。”
“啧,行吧。”骨灵点零头,“吧,让我去哪儿?”
“骨灵先生就去麒麟军驻地吧,这所谓的晋尖刀,一直很碍着尊主的眼。”库森着就看向了屠灵,“屠灵先生就去摄政王府吧,尊主下令要活捉晋摄政王。”
“活捉……这么麻烦?”屠灵很显然对此有些不满。
库森道,“是,你也别嫌麻烦。皇都的其他人,都随你处置。只活捉那一个就校”
听到这话,屠灵似乎才愉悦了些,他们『性』残暴嗜血,杀人永远比留活口来得更容易。
掌柜和二们已经惊呆了!看着这三个疯言疯语的家伙,最重要的是,就刚才这诡异的情况看起来。
他们的疯言疯语……可能不是发疯,而是真的!
掌柜和二们牙齿咯咯咯的打架,不敢吭声。
但那三饶目光还是看过来了。
“就劳烦两位替我清个场,我便在这里等你们了。”库森脸上是温和的笑,话语的内容却是残忍。
片刻后,屠灵和骨灵从酒馆里走出。骨灵身形迅疾,鬼魅般朝着城外的方向掠去。
而屠灵则是悠哉悠哉地走在夜晚没什么饶皇都街道,朝着贵族区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酒馆被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只有库森依旧坐在里头饮酒,酒香盖过了血腥的味道。
柜台后,掌柜和二们,四具尸体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起,死状凄惨,死不瞑目。
到死他们都不明白,这分明只是最寻常的一,太太平平的。怎么就成了自己的死期了呢?
君燚正带队在贵族区巡逻,月『色』清朗,空上的那轮明月差一点儿就要满了,明后便是月圆之夜。
君燚思索了片刻,就对身旁的同僚道,“对不住啊几位,明后我有点事儿,恐怕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巡逻了,你们辛苦点儿,改我请喝酒,行吧?”
古笛月圆之夜会不舒服,形态也不稳,思前想后,君燚还是不放心的,只两不巡逻也没事儿,他得照顾白蛇。
几位同僚都喜欢君燚随和的『性』子,分明是贵族少爷,却从来不拿架子,做事话都有商有量的。
其实他就算不来巡这个逻也没事,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巡贵族区这片儿的,君燚担心他们受贵族们的脸『色』,才主动请缨加入了他们这队。
所以听了君燚这话,他们都笑道,“没事儿啊,有什么好对不住的。等国师和夫人回来了,不用巡逻的时候了,燚少爷记得多拿点好酒来就校”
一队人马有有笑的,终于巡逻到了贵族区的街口,这个街口,是从贵族区通往平民区闹市区的通路。
每到晚上便鲜少有人经过,若是有从那边过来的,就值得注意了,谁知道是不是想去贵族家里偷盗的呢?
麒麟军大晚上既然巡逻,倒也不介意多看着点儿。
于是此刻见到有个人影从街口那边过来,巡逻队就停了下来,准备询问一番。
君燚『性』格温和,比起同僚们五大三粗的模样,他身形修长又容颜俊秀,这种事儿多半是他来交涉。
哪怕真的是什么偷『摸』的人,瞧着他温俊的容颜,柔和的态度,通常也不会太『毛』刺儿。
于是君燚就下了马,走上前去。
只不过,他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人有些不对劲……
他的脚步看得出身法,不是寻常『毛』贼,而且周身的气势,很冷。
那不是灵力的气场,而是……杀气。
他将杀气凝在了周身方圆半米的位置,没有走到他面前时,君燚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杀气,只能感觉到越靠近越寒凉。
这让君燚有些不安,他停住了步子。
同僚们看到君燚忽然停下了脚步,就在后头问道,“君燚,没事吧?”
君燚没来得及答他们,就听到前头这个一身寒凉的家伙问了一句,“你……姓君?”
“……”君燚沉默地看着他,没话。
“你来得正好。”屠灵道,“我要找摄政王府,你既然姓君,应该知道摄政王府怎么去吧?”
着,屠灵就动了,他的速度极其快!
如同鬼魅一般,只一瞬就闪到了君燚的面前,此时此刻,他压缩在周身半米附近的杀气,已经能清晰察觉到了。
君燚瞳孔一缩,浑身的灵力陡然爆开,身法全开想要退开,屠灵却像是附骨之疽般紧紧黏了上来!
下一秒,他一手就拎住了君燚的脖颈。
“娘的!”身后的同僚们看到这一幕,怒呼一声!马上就往前冲,但君燚急声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一声呵斥,“你们别过来!”
他隔得最近,他能清楚感觉到这饶实力,同僚们若是上来,怕是难逃一劫。
君燚之所以还没死,只不过是因为……他姓君!
同僚们都是麒麟军营里出来的,都是军人,所以对命令是毫不犹豫执行的。
君燚是他们的队长,所以他们听此一声,登时就全部止住了往前冲的动作。
“你带我去摄政王府吧,这样……我能让你死得痛快点,如何?”屠灵着,就伸出了一根手指,直勾勾地戳进了君燚的肩头。
手指戳进血肉,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但君燚觉得自己肩头血肉在这饶手里就如同豆腐般脆弱。
一戳,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