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男人在她面前弯下身来,伸手捂热了她的脚,然后将用灵力暖聊袜子给她套上。
“我上辈子大概是承了你大的恩情,今生才在你手里栽得这么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临渊给她套上鞋袜,低低了一句。
君卿若听着,眼睛更弯了,“那我上辈子……应该是救了不少人,做了不少善事,才修得今生能遇见你。”
想想的确也是,她上辈子还真是救了不少人。
她的情话总是能很轻易就抚平临渊所有的情绪,只剩柔软。
他无奈地看着她,目光温柔道,“你啊,只要一好听的话,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了这话,君卿若嘴里哼哼唧唧出一个曲调来。
临渊眸光一凝,想到此刻自己弯身在她面前的姿势,就想到她曾经唱过那调皮的调子。
临渊问道,“怎么?又要唱我一生戎马刀上飘,见到英雄弯下蛮腰了?”
君卿若闻言,目光里笑意更浓了,却没唱那大笑江湖的俏皮曲调。
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就凑到了他的耳边,低低唱出缱绻的曲调来。
临渊听着,英气的眉眼里不由得『露』出怔忪,旋即温柔满溢。
女饶声音带着睡醒时淬着些许微哑的软糯,裹挟着她暖暖的呼吸,撞进耳朵里时,仿佛能痒到心里。
然后她低『吟』浅唱的词句,又将他的心痒难耐缓缓熨帖。
她唱,“如果全世界都对你恶语相加,我就对你上一世情话。”
临渊凝眸看她,“我喜欢这首调子。”
君卿若嘻嘻一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又凑他耳边神秘兮兮地道,“喜欢吧?喜欢赶紧娶我呀,我们成婚的那,我再唱给你听。”
临渊的心一瞬间就很服帖了,人就是这样的,你知道你所期待的事情,你在乎的人也和你一样期待。
你那些难耐的『毛』躁,仿佛就能平息下来,然后原本的期待,就会变得更加期待了。
于是尊上心情就很好了,得心应手地照顾卿若洗漱,给她端来了汤『药』。
君卿若问道,“儿子呢?”
“一早被怀风带出去看热闹去了。”临渊答道。
卿若想,这‘热闹’怕是和临渊昨晚出去办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她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放下碗就看到临哥似是有些忧心忡忡。
“球球好像很喜欢怀风的样子,我有点担心他被那碎嘴荼毒,或是染上碎嘴的『毛』病。”
他这话一出,君卿若就噗嗤笑了,“你是有多嫌弃怀风的碎嘴?”
“我的蛇被怀风养了六年。”临渊开了个话头,然后就不疾不徐将古笛不愿意回国师府甘愿失血过多的事情了。
君卿若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吧,你的蛇是因为受你的淡漠寡言影响,所以才会觉得怀风的碎嘴有这么大攻击力。你看我,我就还好啊。”
她扳着手指头算着,“伯参是个碎嘴,父王也是,而且瑶和栀子在我面前的时候也会变得话多一些,嘱咐这嘱咐那的。”
她看着临渊,认真道,“你还真别觉得咱儿子会被碎嘴荼毒或是染上碎嘴的『毛』病,球球本来就是个碎嘴子,你是没看过他碎碎念我时的样子啊。而且他以前和我在业山,很多时候,就只有我和老头儿和他话,能有一起话的人,球球肯定高兴着呢。”
临渊目不转睛看着她,看得君卿若有点不自在。
“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发现……任何事情在你嘴里,仿佛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任何事情经你一,没道理莫名都会多出几分道理来。”
临渊真心实意是这么认为的,然后捻了一枚蜜饯塞进她嘴里。
君卿若含着蜜饯腮帮子鼓着,含糊不清地道,“我看啊,你就是认人,你看我这么碎碎念一通,你听着不是也没嫌弃么。愿意啰嗦你,都是因为关心你,不关心你的人,谁和你多话呀……”
临渊败下阵来,怕她接着,索『性』就封住了她的嘴唇,这个吻,有着蜜饯的甜味。于是吻了好一会儿。
但在旁观者眼里,有着恋爱的酸臭味。
怀风带着球球回来,刚到寝殿门口,就看到这一幕。
“哎哟喂啊!”怀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赶忙转身,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球球站在一旁,闭着眼,手捂着嘴却依旧忍不住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来。
然后怀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难得的,觉得临渊看他时的眼神,好像没那么嫌弃了。
就连早膳席间,他细致的将齐家的情形给君卿若听时。
临渊好像也没对他的碎嘴有什么嫌弃的样子。
搞得怀风总觉得……不对劲!有古怪!
早膳结束之后他就神秘兮兮地拉了临渊,低声道,“哎你怎么回事?你不太正常啊!你怎么忽然对我换了一副嘴脸啊?出什么事儿了?”
怀风快速地念出这一长串。
临渊想到若若的,愿意念叨你是因为关心你。
于是尽管现在他已经觉得不耐,却依旧很好的忍住了,“若若,愿意念叨是因为关心。所以我忍你了。”
怀风一愣,片刻后,他哈哈笑了起来,啪啪地拍着临渊的后背念道,“哇,可以啊!临渊你什么好运啊!找了这么个落落大方明理懂事的媳『妇』儿。都缺什么补什么,你媳『妇』儿大概是把你缺的那些心眼给补上了吧?哈哈哈哈!”
临渊觉得这人应该就是欠的,以后还是不要忍为妙,何必为难自己呢。
于是他凝眸,吐出一个字来,“滚!”
君卿若终究是没去街市口看上一眼,齐玉恒是个什么惨状,齐家是个什么惨状,齐落雁又落得个什么下场。
她既然知道了,知道了就行了。
何必去看那些让人不快的人,来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好吧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话,卿若知道自己没那么高桑没去看的主要原因,是她真的忙得很,要忙着给父王和咏杰配置解『药』。
虽眼下有古笛的血做『药』引,能够将毒发压制得很好了,但还是得配置出解『药』才能一劳永逸的治本。
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当前,自然没有时间浪费在看热闹上。
于是早膳过后,君卿若有临渊的灵力保驾护航,无畏寒毒发作。
她就拖家带口的去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