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是客人,巫母这样的做法似乎是不给陈楚面子,但又何曾给过巫骁这位主人面子?
“先喝一口茶吧。”
巫骁拿起茶壶为陈楚倒一杯茶。
这算是放下姿势代巫母道歉的意思了。
“巫老板太客气了。”陈楚又一次道。
其中意思,是这样的小事,他还没有放在心上的心思。
对于巫骁,陈楚隐隐还有一些好感。
仅仅是巫骁在二十年内,创立这样一番基业,就让陈楚敬重三分。
巫骁招呼了一声包厢专属服务员,和服务员低语几句;大约三四分钟后,几位女服务员推门进来开始上菜了。
“陈老板,要不要喝一杯?”巫骁随口地问陈楚一句,就要招呼包厢服务员上酒。
“不用了。”陈楚道:“随意就可以了。巫老板,你平时也少喝点酒吧。”
听到这句话,巫骁脸上带笑,似有所思。
陈楚说的这句话,实在是太不“见外”了。
“以后我会注意的。”巫骁道。
事实上,他哪里知道,他在后世时因为醉酒引发脑溢血从而导致身体大不如前,所以陈楚才会有如此的提醒?
∠,≡.巫母看着巫骁脸上露出的笑意,心中却是暗暗地叫一声不妙。
自家那位好像对陈楚印象很好的样子!
她一直不太出声,就在一边,巫父却是和陈楚聊开来了。
“陈老板现在是专做非洲货市场吧?现在有不少做外贸的都说生意难做,不过也有做非洲货市场的说非洲货市场好做,陈老板的生意,应该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吧?”
“还行,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那就好,现在的外贸市场可不好做。”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
很快地,巫骁就聊了他手头上那一批处理货上去。
“这么说吧,陈老板,我一向是做正规行货生意的,像这种处理货的生意,我一向都是很少做。不过,因为这一批处理货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所以我才拿下来,毕竟,在我手头之上,还有不少手头需要这种布料处理货的。”巫骁解释道。
“陈老板你要是觉得这一批货合适的话,这一批货我可以全部转给你。”巫骁又道。
说到这里时,巫骁却是随口就将几个大类的处理布的价格报了一下。
然后。
这几个报价刚刚一出来,巫母的脸色一下子就急了。
这个价格,可比上午楚歌制衣厂的报价还要低!
以这个价格把这一批货转让给这位陈楚,他们布行不是少赚很多钱?
她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到巫父向着她狠瞪一眼。
巫母的脸上全部黑了一下,却是忍住没有出声道。
“不用了,谢谢,我们工厂现在暂时还不缺少处理货。”陈楚道。
作为一位在服饰制造了十多年的人,陈楚对于布料的价格还是很很敏感的。
以现在这个市道,巫父的这个报价,实际上也可以算得上便宜大甩卖。
陈楚隐隐也猜到了巫父这样做的原因。
不过。和巫家交易,实在是太麻烦了。
而且,陈楚也不想占那么一点的小便宜。
巫父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楚,嘴角间泛出一丝笑意。
陈楚的脸容波澜不惊,巫父倒有一点猜出陈楚的想法。
事实上,如果按照他现在提出的这一个价格成交的话,那这一批布料,他基本上没有钱赚。比起陈楚采购主管的报价,起码少赚了十五万元。
他这样的做法,实际上是对他们布行上午那种横蛮态度的某种“歉意”。
而从现在看来,陈楚似乎没有接受这一份“歉意”的意思!
他转而间提到其他的问题,却再也没有提过这一批布料的问题了。
饭桌上。
巫父和陈楚此时都没有再聊公事的意思,两人就着最近发生的一些闲聊着,却是绝口不提那批布料的事情。
而就在一边,巫母摆着的那一张冷脸,就像冰山一般;自此至终,她却是没有和陈楚说过一句话,甚至就连巫骁也没有多理会的意思。
一个小时后,在吃完饭后,巫骁和陈楚在酒店的门口分别。
“陈老板,以后有机会的话,多多联系……”
“一定,巫老板。做人钱赚多赚少都无所谓,但是一定要保重身体。”陈楚看一眼巫骁,淡淡地提醒道。
心里很奇怪看起来一直沉稳有度的陈楚为什么会在告别的时候,提到这个问题,巫骁笑道:“谢谢陈老板关心,我会注意的。”
华灯初上,在巫父带着笑意的脸容和巫母的那一张冷脸中,陈楚到停车场开车准备离开。
“老骁,你刚才怎么就想着以这么便宜的价格,把这一批处理货给那个陈楚?”巫母看着陈楚的脸色,从开席以后一直黑着微带怒意的那张脸,终于得到了爆发。
巫父恨铁不成钢一般看了一眼巫母。
事实上,在下午他得知到巫母把楚歌制衣厂的采购员赶走的时候,他差点就被气到了。
“我为什么要把这一批布低价给陈老板?那还不是因为陈老板是大客户吗?”巫父哼了一声,道。
“大客户?他不就是一个开小制衣厂的吗?像他们的客户,能用得了多少布料?算得了什么大客户?”巫母哼了一声,不服的争辩道。
巫父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里面,却是硬生生地将自已愤怒的情绪压制住在。
他巫骁当初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的?
“汪小兰,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了搭上陈老板这一条线,还让夏婷出面和陈老板联系过?你知不知道这一批布叫价这么底,不是夏婷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巫骁的声音像沉雷一般带着怒意,道。
巫母眉头冷起来,却没有当面反驳着巫骁。
“你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可能知道?”巫母一脸不乐意表情,道。
“那你知不知道陈老板的制衣厂生意有多大?”巫父声音差一点就低吼出来:“他们制衣厂每天使用的布料数量,差不多有我们布料行销售量的三分之一?”
“这么多?”听到这个比例,巫母一下子就呆若木鸡。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楚可没有提到过这一件事!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陈楚是开制衣厂的,但却不知道陈楚的制衣厂竟然会消耗那么多的布料!
巫父随口报了一个数字,道那一家制衣厂正是陈楚所开的。
事实上,巫骁在推动这一次合作之前,又何曾没有向同行们打听地陈楚的消息?
巫母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陈楚的制衣厂就在公路附近,在上塘这个不算很大的地方,她偶尔开车经过那里,也会留意到那一家制衣厂,生意似乎很好的样子!
“老骁,那我们现在就打电话给陈楚,叫他从我们这里进货啊!”
巫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地道。
听到这一句话,巫骁又是一阵气结。
“他凭什么一定要从我们这里进货啊?”
“就凭他是巫夏婷的男朋友!”巫母扬起了头,缓缓地出声道。
巫父气极反笑起来:“就凭着这一点,他就一定要从我们这里进货?你这是什么逻辑?汪小兰,你以为你女儿面子就那么好用吗?”
事实上,刚才他在饭桌的那次让利,何曾又不是一次试探?而这一次试探的结果,是陈楚根本上没有继续合作的意思!
从陈楚的一位供应商处打听到陈楚的情况,巫骁对于陈楚现在事业发展情况,也算是略知一二!
巫母中午在布行办公室打电话直接拒绝和陈楚合作,但殊不知,在上塘镇有多少供应商想着求着要和陈楚合作。
刚才虽然仅仅和陈楚交谈半个小时,但巫骁已经看出来,陈楚是那一种很有主见的人。
像这样的人在下定心思以后,往往执行到底,很少会有动摇做出改变的时候。
陈楚以前肯答应和他们合作,已经足够给夏婷面子了。
现在还这样纠缠着要和对方合作,这算是什么意思?
“哼,对于陈楚来说,不就是换一个供货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和谁进货不是进货?跟我们夏安做生意难道他就会吃亏吗?”巫母在这时,又是扬起了头颅,底气十足地道:“夏婷跟着他我还不乐意呢,你看我们家夏婷要是跟着苗家那个小子,那应该有多好?过年的时候天华还上门给我们拜年,半个月之前他还请我吃饭来着呢,那位陈楚又有什么好的?”
听到这里时,巫骁的头只觉得不是一般的大。
自已和这位婆娘还真的是没法沟通了。
“夏婷的事你就别多渗和了,她爱选谁就选谁,反正陈老板我看过了,人品各方面看起来也没有问题。你不要以为你的女儿是皇帝的女儿,想选谁就选谁!还好我还在这里,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看你还说不定怎么样作死自已的女儿!”
巫母咬了咬牙,终于没有再出声说话。
分界线
吃完饭后陈楚直接地就回到了羊城。
“滴滴……”
刚刚到达羊城的时候,陈楚就接到了巫夏婷的电话。
“陈楚,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巫夏婷声带歉意,道:“我爸妈一直还在误会我们之间是那种关系……实在是不好意思。”
巫夏婷为巫母的行为,再次的道歉。
“没有关系,这件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陈楚淡然一笑,道。
对于巫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就不是一般的清楚。
而整一件事下来,他陈楚也没有什么损失。
两人又聊了几句话后,陈楚才挂掉电话。
大厅内,陈楚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却是想到了巫骁在刚才交流中,提到的那一个情报。
而这一个情报,因为有着前一世的记忆,陈楚也是印象深刻。
那是一个关于布料行情的情况。
自从进入到二零零七年以后,制衣行业不少品种的布料,或多或少都正在上涨着。这样的上涨,除了劳动力价格上涨以后,另外一个较为重要的原因,则制造普通布料的原料石头和棉花的价格也在不断地上升。不过,陈楚却是很清楚,随之经济危机的到来,棉花和石头的价格将会大幅度地走低,再加上需求减弱,很多布料供应商,却会在进入到二零零九年以后,尽量地“去库存化”。
这是布料市场上发生的事,而在制衣领域之内,在今年年底的时候,很多制造商的手头上,都会有着极高的库存水平;然后,就在二零零九年底的时候,不论是普通的成衣制造商,还是品牌商,他们手中的库存都将会达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地步。
而现在,仅仅是二零零七年五月份。
也是时候为那二次成衣行业高库存做准备了。
想到这里时,陈楚马上就打通了二毛的电话号码。
嘟嘟……
一阵的忙音渐渐地响了起来。
“呵呵,陈老板,晚上好啊!”
在电话之中,传来一阵爽然的声音。
“二毛,你好,在忙吗?”
“不忙,现在正在打麻将,陈老板,你有什么事吗?”电话对面,在麻将的对撞声中,传来二毛的声音。
“二毛,你平时收处理货的时候,有没有认识到服饰品牌的代理商之类的客户吗?”陈楚直接地问道。
“品牌商?”听到这几个字眼,对面的二毛微微地沉吟一下。
电话中的杂音渐渐地变小,二毛来到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
“陈老板,你要找一些品牌的代理做什么?不会是想他挖到你们楚语服饰的旗下吧?”
“不是,我只不过对他们手头的货物比较感兴趣罢了。”陈楚出声道。
“你想收购他们手里的库存货?”一直知道陈楚近一段时间似乎对于库存货市场很感兴趣,二毛出声问道。
“没错。”陈楚没有否认。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二毛由不得微微地沉默一下。
“陈老板,现在在你的手头上,有合适的销售渠道?你就算是收购有他们的库存货,那又有什么用?”
陈楚笑道:“这一点你放心吧,二毛,你说一说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品牌的代理商或者品牌厂家,我敢把他们的货物全部收起来,自然就有办法把他们的产品全部销售出去!”
“什么渠道?”
二毛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事实上,像他们这样的库存货商,虽然有的的时候也会向品牌商或得品牌代理商收购货物,但他们收到的大多都是处理的剪标商品。
像一些没有剪掉标签的处理货,品牌商们却绝对不会给二毛等人。
电话的另外一边,陈楚却是一笑,没有答二毛这个问题。
他的销售渠道,实际上就是网络。
库存货和处理货是一盘大生意,像二毛还有他的不少老乡们,就因为库存货这一盘生意,而赚得富得流油。
但是,像二毛他们这些的处理货商人,他们收购的货物主要是一些杂版货,甚至还是一些质量有着严重问题的货物。
但是,像是品牌商的库存货,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多人打这一盘生意。
事实上,按照现在绝大多数库存货商人的思维模式,他们也没有想过要打这一盘生意的心思。因为,绝大多数的品牌货商,他们的库存货,都会在自已的商面上,以某个较低的折扣直接地清除掉;而一些较用心的品牌商,为了让库存货的销售影响到正规产品的销售,他们甚至还会成立专门的折扣店。
不过,就在一年以后,很多品牌就想到了消化处理库存货的一个好去处:网上销售。
而在二零零八年以后,更是兴起了无数的团购网站,和专卖处理货的网站;而地以“品牌特卖”为口号的处理货网站当中,一家名为“人品会”的网店脱颖而出,在二零零八年成立以后,以一种脱马狂奔的态势,在三四年内就发展状大,在二零一一年时,更是到纳市上市,更在二零一三年左右,成为国内除了淘货网、奶茶东网以后第三大网络零售平台。
对于很多人来说,人品会的成功就是一个奇迹。在陈楚重生之前,当国内大多数人还在质疑着人品会的未来的时候,在纳市的投资者们已经用钱投票,不断地推高这家零售网店的股价。上市仅仅只用了二年的时间,这一家网站的股价由上涨了四十多倍,市值估算更是超过像网难、旧浪、索狐等众多互联公司,成为国内排位前五的互联网企业。
曾经有同外的投资者做过如此评论,淘货网是中国网上的步行街,奶茶东网是中国网上商城,而人品会则是中国网上特卖场。
现在,陈楚自然没有足够的资本掌握线下所有的特卖场,但他却可以凭借着某些对未来的预知,创立这家以“品牌特卖”为特色的线上特卖场。
而且,现在的陈楚手上,也有关足够的人脉和资源创立这样一家网站。了让库存货的销售影响到正规产品的销售,他们甚至还会成立专门的折扣店。
不过,就在一年以后,很多品牌就想到了消化处理库存货的一个好去处:网上销售。
而在二零零八年以后,更是兴起了无数的团购网站,和专卖处理货的网站;而地以“品牌特卖”为口号的处理货网站当中,一家名为“人品会”的网店脱颖而出,在二零零八年成立以后,以一种脱马狂奔的态势,在三四年内就发展状大,在二零一一年时,更是到纳市上市,更在二零一三年左右,成为国内除了淘货网、奶茶东网以后第三大网络零售平台。
对于很多人来说,人品会的成功就是一个奇迹。在陈楚重生之前,当国内大多数人还在质疑着人品会的未来的时候,在纳市的投资者们已经用钱投票,不断地推高这家零售网店的股价。上市仅仅只用了二年的时间,这一家网站的股价由上涨了四十多倍,市值估算更是超过像网难、旧浪、索狐等众多互联公司,成为国内排位前五的互联网企业。
曾经有同外的投资者做过如此评论,淘货网是中国网上的步行街,奶茶东网是中国网上商城,而人品会则是中国网上特卖场。
现在,陈楚自然没有足够的资本掌握线下所有的特卖场,但他却可以凭借着某些对未来的预知,创立这家以“品牌特卖”为特色的线上特卖场。
而且,现在的陈楚手上,也有关足够的人脉和资源创立这样一家网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