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和乌拉那拉·灵依,两人明明心底里头跟明镜似的,明白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言不由衷的,但是面上却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清漪心中冷笑不已,不动声色的便反驳了觉罗氏和乌拉那拉·灵依的装腔作势……
另外,清漪还将事情扯到了在太子殿下毓庆宫里头,为太子殿下庶福晋的乌拉那拉·涟漪身上。!
据清漪所知,觉罗氏的亲生女儿,毓庆宫里头太子殿下的庶福晋乌拉那拉·涟漪,自从之前太子胤礽因为那一桩事情,被康熙大boss下令禁足之后,处境便格外的艰难。
乌拉那拉·涟漪,在太子胤礽的毓庆宫里头处境艰难,这个节骨眼上,觉罗氏作为嫡亲的额娘,更应该给亲女儿身边送一两个可靠的助力,帮着乌拉那拉·涟漪摆脱眼前窘迫的处境
而不是煞费苦心的想着算计她,恶心她这个即将出嫁的继女!
“清姐儿说笑了,涟儿只是近来身子有些不适,一时间不适合伺候太子殿下罢了!太子殿下体恤涟儿都来不及,怎么会让涟儿在毓庆宫里头处境艰难呢?”觉罗氏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恼怒,掩藏在衣袖之中的双手拳头捏的死死的,面上却是淡笑着开口。
她的女儿,在太子殿下的毓庆宫里头,处境怎样,和瓜尔佳氏里留下的继女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她的女儿涟漪,这些日子在太子殿下的毓庆宫里头处境的确不甚乐观,但是她坚信这只是暂时的,这段时间过后,她的女儿定然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便是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宠爱,日后的处境也会大有好转的
毕竟她的女儿,身上可是流淌着四分之一的蒙古科尔沁草原博尔济吉特氏的血脉,和宫里头的太后娘娘,四年前薨逝的太皇太后,有些拐了弯的关系。
太子殿下不看僧面,怎么也得看佛面,不会也不敢对她的女儿太差,不会让她的女儿,在毓庆宫里头,真真的处境艰难……
觉罗氏此刻,明明心底里头恨得牙痒痒的,但是面上却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坦然的模样,清漪将一切看在眼里头,自心底里头都替觉罗氏觉得憋屈堵心得慌。
她想,若是换成是她处于觉罗氏所在的位置,定然会恼羞成怒的
嫣然一笑,清漪笑意盈盈的轻声开口道:“夫人说的有道理,毕竟十妹妹是夫人你的亲生女儿,夫人作为亲额娘,十妹妹的处境如何,夫人你自然是最清楚的,清漪是前些日子碰巧听人说了一耳朵,想来是清漪听错了的。”
乌拉那拉·涟漪,在太子殿下的毓庆宫里头,处境究竟如何,严格的说起来,与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干系……
觉罗氏作为亲娘,尚且能够昧着良心说话,何况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夫人,今日是七妹妹出嫁的大喜日子,十妹妹在太子殿下的毓庆宫里头,处境如何,咱们改日再谈,眼下四贝勒府的迎亲队伍马上就到了,七妹妹也差不多该准备着出门了!”清漪嫡亲的二嫂,兆佳氏笑意盈盈的望着觉罗氏,讪讪的开口道。
兆佳氏心里头暗暗的替清漪这嫡亲的小姑子捏一把汗,眸光隐晦不明的望着觉罗氏身后的乌拉那拉·灵依和乌拉那拉·佳依二人,眼底里头是晦暗不明的深意。
乌拉那拉·灵依和乌拉那拉·佳依,这两个庶妹,今日要做嫡亲七妹妹的陪嫁滕妾,与七妹妹一同嫁入四贝勒府,此事成与不成,各占一半的几率。
四贝勒府上,先前的佟佳侧福晋进门的时候,带了两个陪嫁滕妾,如今她们那拉府这边,夫人觉罗氏欲学佟佳府那边的做派,还声称得到了公公费扬古这一家之主的允可
若真的是得了公公费扬古的默许,那么此事十有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了!
她们作为嫡亲的嫂嫂,虽然替七妹妹清漪感到不值当,但是女子在家从父,今日七妹妹出嫁,尚未出那拉府的大门,便还是那拉府的女儿。
另外,即便是出嫁了,出嫁从夫,这娘家也是七妹妹日后能否在四贝勒府上站稳脚跟的依仗之一
清漪感激的对着兆佳氏这个二嫂一笑,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望着觉罗氏,等待着觉罗氏接下来的行动。
觉罗氏若是就此选择放手,那么她的心底里头自然是欢喜的,可若是觉罗氏不肯就此作罢,那么她只有继续和觉罗氏死磕到底了!
反正,绝对不与身上流淌着一半相同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阿姐妹共侍一夫,是她被清穿使者送来大清朝,入乡随俗之后,心底里头最后的一份底线。
若是连这最后一份底线,都无法坚守的话,那么她真真的是会打心底里头嫌弃自己的……
勾了勾唇,清漪眉眼弯弯的望向觉罗氏,轻声道:“二嫂嫂说的有道理,今日是清漪出阁的大喜日子,夫人想来不会在这重要时刻,做出让自个儿名声受影响,也让那拉府从此被人瞧不起的事情吧?”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虽然是即将出嫁,嫁入皇家的,但是嫁人不代表从此便和那拉府没有半分干系了!
觉罗氏若是真的在她出嫁的重要日子,做出些人神共愤的事情,那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扬了出去,那拉府在接下来的几年之内,可能都会成为京城,达官贵人们眼中的笑柄。
活了两辈子的觉罗氏,想来不至于如此的魔怔,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
“清姐儿说哪里话,今日是你出嫁的大喜日子,额娘心底里头替你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出让那拉府蒙羞的事情呢?”皮笑肉不笑的,觉罗氏眸光阴沉沉的望着清漪,言不由衷的开口。
她做梦都想在瓜尔佳氏留下的继女出嫁的大喜日子上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让这个添堵碍眼的继女,无法风风光光的出嫁。
如今,继女似乎洞察了一切,她便是心底里头有着千般万般的算计,也只能胎死腹中
眼前的继女,去年病了一场之后,这心机手段见涨,便是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都好几次栽在继女手上。
继女,如此嚣张,她若是不采取点行动,日后如何在那拉府上立足,如何管教继子继女,庶子庶女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