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面嘛,我也是略懂而已。”白嫩小伙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应该也算萧家人,对吧?”凌央开始试着整理地上的乱石,不过她还没盘算好应该把碎裂的山岩挪到哪里去更合适。
待会儿其他路线的人一来,这里若真的是承托台的话,估计有这么一堆碍事又危险的石头也不方便升降。
“旁系小人物而已,没天赋也没能力,就是个跑腿拉活的。”白嫩小伙自谦一句,又再一次开始夸起自己的表弟来,“黎越倒是大大的人才一个,就是心不在萧家,可惜了。”
凌央知道他们姓萧的很看重身上流淌着秘法血脉的族人,这样的家伙就算只是旁支,就算根本不姓萧,也百分之百会得到重用。
而如此人物,他的家人一般也会一起跟着被族内提拔,颇有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味。
凌央之前已经见过萧合一如何崇拜自家大表哥萧知了,所以这个白嫩小伙的态度其实一点儿也不算夸张,甚至有些敷衍,像是大家都觉得好,所以我也得跟着夸两句那般,诚意有限。
“噢,小人物。那还不快些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你现在这个处境,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对吧?”凌央随便威胁了一句,又重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们拿别人的血能做什么,血咒吗?”
“血咒?啊,不至于。”白嫩小伙甚至笑了一声,但很快掩饰住了,“他就是用你的血预判了你的行为而已,嗯其实也不能算是预判吧,但能比眼睛看到的快一些,相当于他跟你自己是同步知道你想做什么的。”
凌央理解了一下,还是觉得不放心,“对我本身的作用呢,也有吧?”
“没有,这真的不是诅咒,虽然现在也挺喜欢把这些操作称为诅咒,但真正的诅咒何止如此,这只是暂时性的加持罢了。”白嫩小伙说的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听他这口气,就不像只是略懂的样子。
“好,那诱杀阵呢?”凌央不是个能挖掘信息的家伙,对方说什么就听什么,不信归不信,她没有那个耐心继续磨。
“诱杀阵啊,这个我就不太明白了,我没有结界力,布阵之事,弄懂了又有什么用处呢。”白嫩小伙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声。
“不太明白,就是也有明白的地方,说说。”凌央努力区分着这些萧家人的功能,他们比普通人多了一种可能拥有的天赋,那就是治疗术,但他们比普通人,萧家人掌握的不仅可能是需要天赋的治疗术和结界术,还有可能是后天可以习得的制药术和神秘仪式,这四项又能再搞个排列组合,弄出更多更复杂的掌握方法。
像是主家人,又像是黎越,他们就是几乎全能的家伙,而像是跟前的这个白嫩小伙,他虽无天赋,大概也至少掌握了一项特殊技能,不容小觑。
“我知道它很难搞。”白嫩小伙答了一句没什么用处的。
凌央也没法揍他一顿,便只能翻起白眼。
她自然知道这阵难搞,上次大投时黎越画的那个封闭圈不就拆了七天七夜嘛,当时还是三个萧家元老同时作业、且又是在拆比画简单得多的基础上。
所以就算这次黎越的阵只画了几个小时而已,估计亦是够呛,这也是凌央坚持要多问两句的原因,“诱杀,诱的哪方面,怎么杀?”
“你对生存有追求吗?”白嫩小伙不答反问,“越想活,死得越快。”
这听起来还真他喵的让人有负担啊,凌央低下头用脚磨了磨地面,小广场上还有三分之二的石板是完好的,而阵这种东西稳定又独立,破坏掉一些只会减弱威力,并不能让它全盘崩溃。
可就算如此,她又能咋的,难不成还要再继续把这剩余的石板给垦了么,黎越布的阵可不仅仅是在地面,这一圈的石墙上也有他的加持。
十分棘手的情况,凌央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打听,“那,黎越说过这里面不允许使用结界力,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这个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嫩小伙又没有天赋,他亦是听老大这么吩咐过而已。
字面上的意思凌央再次郁闷,黎越之前说过,她之所以失手得有些快,也不光是因为他拿着凌央的血使了手段,她自个儿本身的状态就不行。
可他又不愿意进一步解释,只说是此处不允许使用结界力。
“意思是,因为这里不允许使用结界力,而我用了,所以我会受到不好的影响,对不对?”凌央不得不这么多问一句,她还不想因为这点问题把自己整死。
咋就没有一个专家跟她说过这个可能啊!
“嗯,反噬。”白嫩小伙的回答依然简单,因为他自己了解的也不多,他又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反噬?如何反噬,是暂时的影响,还是永久的消耗?”凌央继续追问,这夏国都要迎来春天了,别是她自己陷入永冬啊。
“这个我实在是不清楚,我只知道会是某种削弱吧,至于是哪方面、什么时效,我没有头绪。”白嫩小伙大概也发现了凌央的问题很多,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若介意,不如就此收手,我手里有可以出去的空间装置。”
“你自己为什么不用?”凌央戒备起来,也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什么别的装置。
“我目前可走不了,任务还没完成呢。在下就是吃这碗饭的,可不能自己砸了碗。”白嫩小伙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以苟着不作为,但绝不能提前放弃,这是态度问题,会影响风评的。
“是么,可我记得你们还有别的路线也安排了人手,只是尚未到达而已,无论是你还是黎越,都不至于只是死了几个人就蔫了啊。”凌央十分清楚,目前自己的优势,只是暂时的优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