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我感觉我是拿了那种不好好努力就要回家继承企业的剧本呢!”林适举起手来附和凌央。
凌队长就喜欢这种会捧场的家伙,“你真好玩,世间应该多些你这样的小可爱。”
“世间该多些你们这样的,勇敢的大可爱。”林适挠了挠头发,大概觉得自己不够勇敢吧。
“对对对,我是大可爱。”凌央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朝林适吩咐,“我想到一个事儿,你也不能白在屋里蹲着,我这有个任务交给你。”
她指了一下身后的花海,“待会带走些喜林草,你坚守后方的时候,给我们编花环啊。”
上午编的都散得七七八八了。
“领命。”林适抬手,作了个揖。
这动作一瞬间让凌央想到了萧墨,她只能叹了口气,“我,我去洗澡啊不,擦身子。”
“等等,聊聊,走。”祁成站了起来,招呼凌央到花海里去。
黄亚尔的话,他还是很在意的。
这位器灵奇奇怪怪的话说了不少,虽然大部分都前言不搭后语,神神叨叨的,但祁成从中还是提炼出了不少关键信息。
首先嘛,最让他在意的就是凌央的能量了。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就算如今封印破掉了大半,凌央的结界力也依然维持在中等水平,其他高等能量的同僚或许会是她的两倍,但祁成比较特殊,他又比这些同僚还要再高出不少。
可黄亚尔确实这么说了,她并没有必要说假话。
而且,因为喜欢不撒谎,黄亚尔碰上不想回答的事时,都会顾左右而言他。就比如这个关于凌央的问题,她就答非所问,未曾正面给过回复。
祁成十分不理解这个态度,这可是永昼的器灵啊,她在自己的地盘上,又一向是个恣意行事的主,何必忌讳。
除非,这个问题他们这群普通人可以自行解决,而且是以一种她无法阻止的方式。
器灵的局限,莫不是跟凌央这容器有关系?
“你觉得呢?”祁成把这件事向凌央详细描述了一遍。
凌央长长地噢了一声,眨了眨眼。
她这个表情很可疑,像是被猜中了心思一样,但祁成只是在讲能量的问题,她对能量是没有执念的,这件事凌央很早就放弃了。
“我捋一捋。”凌央见祁成眯着眼看自己,便先应付了一句,没打算表露心思。
这就更不对头了,她除非是想做蠢事,否则没什么是不能跟队友们说的。
“咳咳,不管你在盘算着什么,先听我说吧。”祁成清了清嗓子,“以你、以咱这个被碰瓷的体质,很难说以后还会碰上什么更逆天的困难,所以如果你的能量确实还能再往上提升的话,我肯定要帮你实现的。”
凌央的编织速度极快,只要能量跟得上,应对困难就会从容不少。
“两倍啊”凌央稍微想象了一下,然后习惯性地打趣,“也有可能是黄亚尔特别看得起我呢。”
“啧,认真点,黄亚尔没有撒谎的必要,但她”祁成把声音压低,“她活了这么久,也没有变得老奸巨猾、密不透风。”
向来随心所欲的人,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审慎,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凌央点点头,“那你什么看法?”
“我觉得是思域的问题。”结界手的能量大小本就可以简单描述为思域的大小,“黄亚尔占据了你脑内的一部分思域,或者说为了更方便地住下,她封住了你部分的思域。”
“方便?我的思域也太好惹了吧,一下子就被控制了?”凌央皱着眉头嫌弃自己。
“与其说控制,不如说是一种契合,你是最刚好的那一个。”祁成也同样皱起了眉毛,“其实我有一个猜想,萧家旁支接触你的那段时间,应该也接触过我。”
凌央的眼睛瞪大了些,等着祁成继续说下去。
“我们就差一岁,你、辻栢杄还有我,包括陆霄以及所有那个时候被带去补给站训练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这个岁数的。我想旁支的这盘棋下得还是蛮大,毕竟他们可是渗透在全国各地各行各业啊。”
祁成叹了口气,“我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黄亚尔对我的想法特别的清楚,而其实你才是该被她看透的那一个,不是吗?”
“呃”凌央有些懵圈,“那为什么呢?”
“十一年前或者更早一些,基地就已经有原身组织了,你记得季丁辰的【特】吧,她入队的时间是零九年,而洛安邦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做好了接触永昼的准备。”
“但后来他没有成功把器灵有效化出来,所以就走了些弯路,改造什么的就不提了,但他肯定不是偶然发现器灵需要的容器就是你。”
“旁支必定是找遍了夏国的潜在结界手孩童,然后试了又试,换了又换,才选中了你。”
祁成拍了拍自己,“而我,在这个接触的过程中,被发现了很适合当永昼的宿主,于是乎便被惦记上了,旁支走的是器灵和宿主两手准备的稳妥道路。”
祁成斟酌了一下,打了个比喻,“咱俩,是萧家的n a和n b啊。”
“噢,原来我居然可以跟你相提并论呢。”凌央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价都涨了不少,居然跟永昼宿主肩并肩了,“可这个跟黄亚尔特别懂你有什么关系?”
祁成耸肩,“我本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头的,是她自己回了我一句,说这是因为一个我到现在还没发觉的缘故。”
“你到现在还没发觉的缘故。”凌央跟着喃喃一便,“到现在还没发觉。”
“说明有些久了啊。”祁成简直难以置信,他居然被监视了那么长的时间。
“啊对了。”凌央刚才提了一句自己联通了萧络,但得了什么消息则还没有来得及跟祁成说。
她赶紧把萧家学楼里古阵的发现告知了对方。
“是了是了,双方一直是有联系的,旁支跟永昼,跟黄亚尔。”祁成啧了一声,“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