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解决得这么血腥的,但谁叫这汉子还挺优秀,居然连脖子的部位也精炼得很。
辻栢杄不喜欢拖拉,一计不成就换个方式,结果是一样的就行,脏不脏手他倒不是很介意。
他把满是血污的探陵掏了出来,那汉子的马步扎得极稳,直到这时候才稍稍倾斜,在辻栢杄跳离之后向前倒去。
嗙,两米高的壮汉果然很重,砸在地上,连脚下的土壤都跟着震了一下。
一旁还在跟刀客大叔纠缠的女人喊了一句什么,许是这死人的名字,辻栢杄没有理会,甩了甩棍子上的异物,等着下一个对手送上前来。
凌央和祁成那头,倒不如队长这般顺利了。他们的对手阿姨是个远程输出,凌央持刀逼近,她就跳转躲开,祁成好不容易用弩箭限制住了她的移动范围,但凌央依旧没能快速制敌。
说到底,凌队长自己也是个远程选手嘛。
“别躲啊,我赶时间,你配合一下呗!”凌央劝了一句,把刀反着握好,另一只手摸了一下腰带,找出之前缴获的工具。
那铁爪子该如何自动发射,她刚才已经粗略研究过了,这会儿碰上了个不愿意近身的,正好能用上。
蓝衣服的阿姨回了她一句什么,叽里咕噜的不明所以,凌央把铁爪子握在手里,找机会再靠近一些,以求一发必中。
那黑皮肤的古代女人虽说是个丢暗器的,但她手里并没有多少飞镖或者小刀,因为被黄亚尔杀死之前,她已经把大部分的傍身之物都射了出去。
只不过她还是死了,而复活过来的她并没有如游戏里一样恢复自己的装备,反而是延续了死前的样子,所以她能扔的武器所剩无几。
可她是个急性子,红裤子大汉跑上前来的时候,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便跟着来了。
凌央也看出来这阿姨是个暴脾气,不仅是因为她身为远程输出却早早就暴露自己的行为,还有她这骂骂咧咧不曾停下来亲切问候。
此处因为没有磷火的缘故,碍事的就只有植被而已,移动起来还算方便。凌央下压刀口从侧面直接操了个近道接近对方,而祁成则非常有默契地在另一个角度向蓝衣女人连射两箭。
阿姨果然只能选择往后侧躲闪,凌央判断无误,没有犹豫,抬手就甩出了准备许久的铁爪子,一击便搭中了对方的右上臂。
凌央随即摁下回收锁链的扣子,她先前刻意绕着树干缠了一圈作为固定,免得自己力气不够,没法直接把人拽过来。
她的力气基本上跟普通男孩子差不多,但把这位女士扯过来还确实废了不少的功夫,“来吧来吧,我下手又快又温柔的。”
凌队长以猥琐大汉诱拐小姑娘的语气,笑呵呵地提刀,准备迎上被勾过来的女人。
噗——
蓝衣女人自然不可能乖乖就范,她挣脱不了身上的钩子,越动皮肉还被缠得越紧,不免口吐怒言,骂声愈发不停。
但她居然能在吵吵嚷嚷的缝隙里自口中喷出一个小小的刀片,在距离只有半米的时候,呲一下朝凌央的眼睛射来。
这一击让凌央差点反应不过来,不得已只能把刺出长刀的攻势一收,堪堪在那刀片飞来之前停住脚步,接着抬手一挡,让那片利刃扎进了自己的手背。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角度没掌握好,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忍不住咳了几声,凌央还没缓过劲来,就听到祁成惊呼一句,“呀!要完!”
他说的并不是凌央,而是自己。
凌央横起刀护住自己,本来拉近了距离的女人也被她这么一退,又扯开了一两米的间隔,但对方没能趁机摆脱身上的钩子,依旧被掌握在锁链之上。
因为这里不是空地,而是树林,大家彼此之间并不能时常一眼就关照到,凌央往声源处瞥去,没有直接看到祁成,倒是看到了一抹亮黄色的身影。
一瞬间她还以为那是黄亚尔,可黄亚尔应该是裹着黑斗篷的,而且这一抹身影是个男人,几乎比祁成高出了一个头。
他尚未对祁成出手,就已经被闻声而至的辻栢杄截了过去,两个人速度都很快,出招一下接一下的,仅仅隔了三四米凌央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她也没空去看清楚,自己的对手还没解决呢,“不好意思阿姨,咱继续。”
凌央拔出了手背上的刀片,刚才这东西来得太突然,避无可避,只能直接用手去挡。
她的双手本就受过伤,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连简单的抓取动作都疼得厉害。
但她好歹没有松开抓着铁爪子的手,现在也牢牢把它扣在掌中,不过凌央懒得再扯动锁链,只是提起刀自行向蓝衣女人走去。
凌央笃定不会再有暗器飞射过来,这阿姨的性子太急,不是个会藏招的人,而且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嘴巴也就三指宽,总不能还备有更多的刀片。
刚才那一刀或许是她的保命步,只不过黄亚尔杀她的时候,她没有来得及使出来,而这时候对付凌央倒使出来了,却还是失了手。
一时间阿姨的心态崩了,连骂人的话都停了好几秒,凌央提刀逼到身前的时候,她才挣扎着又说了一句什么。
她有一把匕首防身,但显然用得不怎么样,凌央轻松把刀捅进了对方的身子,却发现这女人的表情居然是欣喜的。
“别啊,你这个时候笑,我会紧张的。”凌央手上的劲儿不减,把人捅了个对穿后,还转了一下刀面,确保万无一失。
管它残不残忍,总之不能留半口气浪费辻栢杄的丁点治疗阵能量。
她放开手里失去生机的女人,抽回长刀甩了甩血沫,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倒了下去。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拿刀的手,径直把她往后扯去,凌央维持住平衡不让自己摔倒,然后转身瞥见一个靛色的身影。
包括缠在她手上的这一尺宽布,也是靛色的材料,可对方却不是个衣袂飘飘的女人,相反,这是个一身短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