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被封住了穴道,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自然就安分了,这时再看那些花草,便能更清楚地看见花草已经枯萎了大半。
而伴随着枯掉的花草是扑鼻而来的焦臭,一寸一寸,代替了刺鼻的花香,侵占了整个屋子。
梵楚韵捂紧了鼻子,皱着眉踩上枯萎的花草,有些嫌弃地走到了那个最先出现异象的地方。
“嗯?”
梵楚韵的脚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这个。”
足尖轻轻踢了几下那东西之后,梵楚韵蹲下身子,掏出块素色锦帕将躺在一团黑色枯草中的东西给拾了起来,仔细一看,竟是方才他扔掉的那个小药瓶。
小药瓶瓶口微开,瓶身上有数道裂痕,一些白色的粉末便从缝隙里漏了出来渗在了地上,瓶身上沾了些枯掉花草的残絮,轻轻一抹,便化成了黑色的粉末烟消云散。
“看来星湮给她的是毒药。”梵楚韵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不过这样正好,若是暗格隐藏在这些花草之中找起来还挺麻烦,现在花草死了大半,寻找起来就简单得多了,只要仔细看看,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找到了。
这样想着,梵楚韵站起来,将那小药瓶用锦帕捏在手里,沿着屋中花草繁盛的地方都抛洒了一些,静等着花草枯萎,寻找暗门。
“嘶嘶嘶。”
屋子里不断传出来烧焦的声音。
那些原本白的、粉的、红的,各色各样的花卉顷刻之间就毁于一旦。
方才进屋还是一片花的海洋,犹如梦幻般的世界突然就变得一片狼藉,花的梦境瞬间变成了花的葬身之地!
梵楚韵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却觉得异常满意。
他本就不喜欢花,所以就算这片别人苦心营造的花海毁于一旦于他也是没有半点心痛的,反而伴随着花草的枯萎,整间屋子原本的模样已经渐渐显露出来,这才遂了他的心意。
甚好,甚好,这下找起暗门来还真是容易多了!
梵楚韵在屋中走了一圈,简单用目光先将那些可疑的地方查看了一遍。
似乎没什么不对劲?
梵楚韵皱了皱眉,这次则更加仔细地在屋内搜索了一圈,却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怎么回事?怎么会找不到?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找不到暗门的焦躁让梵楚韵越发不耐烦了,毕竟平日里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来做,他才懒得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
梵楚韵正心烦意乱之时,突然看见一旁的沈拂憋红了脸,好像有些呼吸不畅?她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滑落,站立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不对劲。
怕她出事,他赶忙替沈拂解开了穴道,将她拥入怀中。
“啊呼,啊呼……”
沈拂瘫软在梵楚韵的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梵楚韵安静地搂着她,等着她平复下来。
又过了一阵,梵楚韵听到沈拂在耳边轻声问,“这些花草都枯了,树怎么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烧焦的味道有醒脑的功效,沈拂似乎清醒了许多,她虽然瘫软在梵楚韵的怀里,却还是奋力抬起手指了指那棵屋子中间的大树,疑惑地问道,“那棵树不会枯萎吗?”
沈拂的话提醒了梵楚韵。
对!那棵树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