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又是一条甬道,甬道两边依旧是刻满奇怪花纹的石壁,可是与方才的通道不同,这里不需要借助火光前行,一整条甬道的石壁上不知道是涂了些什么,全都在散发着淡淡白光。
白光并不刺眼,冷清温和,刚刚好照亮了整条甬道。
可这些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呢?
沈拂和少年都好奇地在石壁上摸了一把,然后看看指尖,却什么都没有。
甬道倒也不长,二人沐浴在那些淡淡白光中,很快便来到了洞口,洞口依旧是用好些方块做的机关,沈拂微微沉思,便上手解了谜。
不消一刻,门打开了,一丝寒凉的风灌进来,带来些庆贺重生的清香。
“你还真有些能耐呀!”
不敢相信这么简单便重获自由的少年明显有些兴奋,他大步踏出洞外,望着远处风景,有些震惊又有些欣喜。
“我们不是掉到洞里去了吗?”
少年转过身,扯住沈拂衣角指着远处给她看。
“你看看,这真是奇了怪了,我们现在这是在山头上吧?怎么往下掉还掉到山顶上来了?”
沈拂丝毫没给少年颜面,直接推开他的手,嫌弃地用衣角擦了擦自己的手。
这少年说的确实没错,他们的确是上了山头了,这里离最后的山顶只有遥遥几步路,她拼着命要找的神仙草便在那上头。
现在春柳生死不明,她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拿到神仙草才行,既然保不住所有人的性命,那起码也要保住随她而来的那一宫人的性命,好在现在只有她和少年两个人,要对付少年并不难,怕只怕拖延了时间,等追兵到了,她便很难有胜算了。
想到这些,沈拂看了一眼那少年,心里有了些盘算。
重获新生的少年还在欢喜着,他正背对着沈拂望着远处发呆,毫无防备。
沈拂偷偷走到少年身后,举起了右手……
“住手!”
眼看着那手就要劈下去,却听得少年一声呵斥,“你若这样做了,一定会后悔的。”
沈拂身子一僵,举在半空中的手就那么顿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再动。
“怎么,你怕了?”
被少年呵斥之后,沈拂明明心中慌乱不堪,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其实她未曾不想跟少年和平共处,只是情势所迫,她有所顾忌也是正常。
“怎么,怕我把你杀了?”沈拂说,“放心,我只是打算让你睡一会而已。”
“你的穴位都是我封住的,若是我不给你解开,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虽然明知道沈拂不过在虚张声势,少年却还是转过身,收敛了所有笑意,步步相逼。
“我说过想跟你做朋友,自然不会再害你。”
“可你却对我如此不信任。”
少年神色哀痛,看起来似乎有些受伤。
“别的话我便不再说了,我只最后奉劝你一句,若是你这一掌劈下来,我们可就真做不了朋友了。”
“谁跟你是朋友!”
沈拂心虚气恼,却又无可奈何,那只比在空中的手紧握成拳,试了几次,却都没有砸下。
“算了,随便你吧!”
“只要你不妨碍我,你愿怎样都好。”
沈拂泄了气,想到还是先拿神仙草要紧,便不再跟少年纠缠,转身朝山顶赶去。
“呵!”
那少年闻言一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山顶的风有些喧嚣,吹迷了人的眼,沈拂侧着身子将手伸到崖边,拔下了一簇淡黄色的小花来。那少年站在一边,抱着手默默看她拔草,还真未作出任何可能妨碍她的行为来。
沈拂放了心,将拔下来的小黄花用锦帕包好,正想着要不要多摘一些藏好时,
却见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突然便冒了出来!
那些黑衣人皆戴着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郡主,救命!救救我!”
春柳被人拖到众人前面,推倒在地,一看见沈拂,立马哭喊着求助。
沈拂悄悄将摘下的神仙草藏进袖口,迎风而立。
她笔直地站着,冷冷看着那些黑衣人,似乎与春柳毫不相干一样。
满脸血痕的春柳则被泛着寒光的银剑指着,爬跪在地,看着沈拂苦苦哀求。
“郡主,郡主救救我!”
“救命啊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