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科技?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只是个旧时代的残渣,不太懂最新的科学技术。”上杉越挠了挠头道:“不过我记得二战的时候,德国搞了个‘生命之泉’计划,其中一项工作就是研究人类基因。”
“当时德国和日本是盟国,再加上家族内许多人很垂涎皇与古龙的力量,希望借助帝国的先进科技找到进化之路,所以倒是的确赠送了不少基因样本给德国佬来着,其中就有我的基因样本。”
“所以说,现在的科技难道已经发达到能够用那点基因样本就能创造新生命了吗?”
上杉越莫名地有些激动。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在得知母亲的下落那天就死了,可听昂热说,自己可能真的还有几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他忽然感觉自己那颗几乎腐朽的心脏重新剧烈跳动了起来。
如果不是由于身上流着皇血,上杉越甚至怀疑自己会突然心肌梗塞而死。
昂热松了口气:“这么说的话他似乎没有骗我,他跟我说的那地方的确是苏联胜利后继承自德国的基因工程研究所在地。”
“一碗豚骨拉面,加2块叉烧和一个卤蛋。”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两人旁边冒了出来。
昂热与上杉越都感到了某种惊吓,因为一个穿着纯白色和服的俊秀少年居然凭空出现在昂热身边的凳子上。
两个老人一个是前任影皇,一个是目前世界上可以说最强之一的混血种,可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从哪坐到他们身边的。
如果这个少年是敌人,他们可能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了也说不定。
“虽然真的干掉你们两个是一件很值得吹嘘的事情,不过很遗憾暂时我还没办法轻松做到呢。”源夕月从两个老人脸上看出了他们内心的想法,于是他微笑着解释道:“我的时间零与昂热校长的有些不同,是真正的时停,但如果我试图干涉或者攻击过于强大的目标,时停效果就会直接结束,我的身体也会有个短暂的僵直。”
“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我干掉啦,如果我攻击你们,你们在受到致命伤之前最少也会有个零点几秒的反应时间。”
“你是跟着我过来的,目的是找到上杉越,对吗?”昂热手中把玩着折刀,璀璨的黄金瞳直直地盯着源夕月。
他很希望源夕月真的是皇而不是某位龙王,但他暂时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源夕月自己的说辞。
秘党的历史告诉他,永远不要小看龙族尤其是龙王,更何况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变成人形的龙王。
源夕月淡淡道:“当然,我可从来没想过昂热校长您会轻易地相信我说的话,按照我对您的了解,在互相试探之后您很有可能会怀疑我是不是某位龙王。”
“这样一来,考虑到如果我真的是龙王,您的第一想法肯定就是寻找帮手帮您一起屠龙。”
“然而这里可不是卡塞尔学院,而是日本,作为蛇岐八家大家长的我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固然您可以从卡塞尔学院叫人,可那毕竟要不少时间,十分凑巧的是,现在的东京恰好就有这么一位您可以信任,并且有足够力量帮助您对抗龙王的人,那就是这位前任影皇上杉越先生。”
源夕月耸了耸肩道:“犬山家主其实心里对我也一直有些顾虑,所以我也没打算从他口中得到上杉越先生的下落。”
“然而我因为某个原因又的确需要找到上杉越先生,只好通过跟踪校长您来找到他咯。”
“而且,这样一来,我也有机会完全消除昂热校长您对我是不是龙王的疑虑,一举两得不是嘛。”
昂热鼓掌道:“看来是我太小瞧你了,所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龙王?”
昂热目不转睛地看着源夕月的脸,不放过源夕月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当然不是啦,我要是龙王,早就露出原形飞到天上用个禁忌言灵,直接把日本岛沉到海底下去了,而不是鞠躬尽瘁做这个狗屁大家长。”源夕月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昂热深深地看了一眼源夕月,暂且选择相信了他是皇而不是龙王。
因为他知道源夕月说的没错,历史上那些真正的龙王哪怕偶尔会玩玩角色扮演,也会选择毁灭秩序而不是维护秩序。
例如历史上被称作“上帝之鞭”的阿提拉,根据秘党考证很有可能就是苏醒的大地与山之王。
更多时候,它们从睡梦中醒来后,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像源夕月所说的那样,释放一个威力巨大的禁忌言灵,毁灭掉眼中的一切,然后重新陷入长眠。
混血种与人类之所以能够从龙族手中抢夺到世界的掌控权,正是因为龙王们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沉眠中。
“姑且相信你说的吧,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么多秘密的吗?比如你是从哪知道上杉越这家伙就在东京。”昂热熄灭了黄金瞳,收起了心爱的折刀道。
“抱歉,这是秘密呢,如果昂热校长您愿意告诉我您不久前去黑天鹅港的目的,我倒是也不介意作为交换告诉您这些就是了。”源夕月眨了眨眼睛道。
昂热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而是没好气地对上杉越说了句“你儿子源夕月”就低下头“呼噜噜”吃起了面条。
冬末春初的午夜温度很低,之前热气腾腾的拉面现在表面已经变得有些冷了,而这个小小的拉面摊车里却坐着三位随便动动手就能毁掉几条街的大人物。
“你……”上杉越面色复杂地看着源夕月,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少年。
“抱歉,虽然听起来很伤您老人家的心,但我来找您老人家可不是认爹来的,毕竟我可不习惯突然多个年纪都能当我太爷爷的父亲大人。”源夕月淡淡道。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上杉越倒是不怎么介意源夕月说的,只把源夕月当成青春期的叛逆。
不等源夕月回答,他就放下筷子起身将拉面丢进煮沸的汤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