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姜玉恒这些年的糟遇,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没有成亲生子,也没有定亲,上官玄逸便决定去认回他这个未来姐夫了。
晓儿没想到自己和上官玄逸出来一趟,她心血来潮想办个玫瑰花茶作坊,便将五公主的未婚夫给找到了。
真的是人生处处是奇迹。
上官玄逸去认姐夫,可是并不想带晓儿去,他可忘不了晓儿看着某人眼都不眨一下的眼神!
晓儿知道上官玄逸居然想不带自己去认人,她偏着头带着捉狭的眼神看着他:“上官大哥,你是担心我移情别恋吗?”
此时两人刚吃过早饭,上官玄逸准备喝完茶便出发,他听了晓儿的话直接呛到了:“咳咳……”
晓儿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拍背:“这么激动,看来是真的了。”
上官玄逸瞪了晓儿一眼“瞎说什么!”
“瞎说大实话啊!不然你为什么不敢带我去?你是对你自己没有自信呢?还是对我没有自信?”晓儿眨了眨眼。
“胡说八道!”他只要希望眼里心里时时刻刻都只装着自己一个而已!当然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上官玄逸无耐,最后只能带着晓儿出门了。
上官玄逸是派人约了姜玉恒在一家茶馆见面的。
他们到的时候,姜玉恒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两人走进雅间,他站了起来,行了一礼。
三人坐下后,上官玄逸看了一眼姜玉恒:“你知道我约你见面是为了什么事吗?”
“你们知道我的身世。”大力不慌不忙地回道,那样子似乎自己的身世对他并不重要一样。
昨天第一次见面,他便发现两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异样了,他便猜想他们是知道自己是谁的,他以为他终于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曾想,他开口试探时,对方却给出那样的答案,而且接下来也仿佛和自己不认识一样。
这让他以为他们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的身世了。
这也不奇怪,说不定他正好倒霉遇上自己以前人敌人也不一定,那样的话,别人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身世了。
本来他打算偷偷打探这两人的身份,从而找回自己的身世和记忆的,没想到今天一早两人又约自己了。
“你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了?”晓儿忍不住问道。
大力摇了摇头。
“有没有看过大夫?”
“大夫说我摔到了头部,伤势很重,没有变成傻子,只是失忆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当时他的伤很重,他醒过来后,全身是伤,足足躺在床上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好过来,那时是干爹晚上打更,白天去米铺,磨坊做苦力,用赚来的银子,给他买药疗伤,他才能活下来的。
所以他身体好了后,便义无反顾地将更夫认做干爹了,无论他能不能想起自己的身世,这辈子他都打算给孤独无依的干爹养老,因为他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晓儿眨了眨:“你应该是脑部有瘀血压迫着你的大脑导致你失忆了。”
“我是谁?你们又是谁?”是不是脑袋有瘀血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也找过不少大夫看过,但都不能恢复记忆,他不抱希望了。
“你是镇国公府前世子姜玉恒。”上官玄逸开口道。
是的,是前世子,因为现在的镇国公府世子,是他的堂兄。
“他是瑞王,我是他的妻子。”晓儿接着道。
瑞王?去年皇上的三个儿子封王,瑞王便是皇上的第六个儿子!而瑞王的妻子不就是瑞王妃吗?听说瑞王妃容貌倾国倾城,姜玉恒看了一眼晓儿,的确美得惊人,足以倾城。
他赶紧站了起来,准备行礼。
上官玄逸出声阻止了:“出门在外,这些虚礼便免了。”
姜玉恒还是行了一礼才重新坐了下来。
因为怀中那块玉佩,他多少猜到自己的出身不低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他现在是当捕头的,对于镇国公世子代表的是什么,他当然明白。
“请问瑞王爷,我的父母亲人还好吗?”问出这话后,姜玉恒的心莫名的提到了喉咙上。
“镇国公大人和令弟在你失踪前已经战死沙场了,国公夫人还在,老国公也还在。现在的镇国公是你二叔,世子是你堂兄。”上官玄逸简单说了一下。
如果想上官玄逸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详细地说给姜玉恒听,这是不可能的,他没那么长舌。
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姜玉恒突然觉得巨大的悲伤向他袭来,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才不至于让自己浑身发抖。
晓儿对国公府的事其实知道得并不清楚,十年前,这事发生时她还没穿过来。
“镇国公和令地的死我总觉得有许多疑点,你的父子三人一起出征,而你回来的时候也失足落崖,你对此事有没有一点印象?”十年前和西月国那一战是胜利的,以镇国公父子三人的性命换来的胜利,伤亡惨重,虽胜犹败。
有一个血腥的画面在姜玉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头传来剧痛,令他忍不住双手猛打自己的头。
“玉恒!”上官玄逸赶紧上前捉住他的手。
几个呼吸间,姜玉恒便平静下来了。
“记起什么了吗?”晓儿忍不住有点紧张。
“没有。”姜玉恒摇了摇头。
“上官大哥,要不你说点以前姜公子的事给他听听,说不定能让他恢复记忆。”
“你和我皇姐五公主是未婚夫妻。”上官玄逸想了想便道。
晓儿强忍着才没有给自己的男人一个白眼,如此干巴巴一句话,让人如何去想去回忆!
“上官大哥,你应该说一点姜公子种五公主花前月下,浓情蜜意的事,你只说这么一句,让人如何去回忆,难道去想如何去请媒婆上门提亲,如何更换庚帖吗?”一个女子愿意为一个男子十年不嫁,他们之间一定是有刻骨铭心的感情的。
“我怎么知道他们如何花前月下,浓情蜜意,我又没有在边上看着。”上官玄逸听了这话也想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