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许久,安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双手,是他太心急了,唐麟出生在大瀚,父母慈爱,邻里和睦,见过最龌龊的事情也不过是品秀茶楼的暗中打压。
他不该这样逼着她接受自己所处的血雨腥风,但是,他会努力为唐麟开辟出一方净土,免她惊,免她苦。
安言后退一步,刚要开口就听到唐麟又道:“我很怕,若不是你功夫好,刚才被刺中了怎么办?”
安言一下子愣住,黑暗中他定定地看着唐麟的脸,有些发白,眼中还有担忧和后怕,唐麟看不到,他脸上的笑意正缓缓绽开,声音更是柔和的恨不得滴出水来:“你害怕,是怕我受伤?”
是怕你死了,唐麟心中补充,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哥哥,怎么允许小哥哥再次在她面前消失?刚才知道有人刺杀的时候,她真的是吓坏了,脑海里一遍遍出现当年小哥哥将她推开被黑影笼罩的那一幕。
所以,她很大方的承认了:“嗯,我很怕那一剑刺中了你。”
“你就不怪是我连累了你?”说起来,安言对唐麟却是是有所亏欠的,不管是十年前那次,还是刚才,唐麟都是因为自己才卷入其中。
唐麟摇摇头,随即想到安言可能看不到,说:“不会啊,我一直觉得,如果被连累的人不觉得是连累,那就不算是连累。”
安言品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忽然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在黑暗的房间响起,莫名的多了几分温暖:“大瀚的语言就是有意思,说来说去,这还不是连累。”
“那不一样,我觉得不是,那就不是。”唐麟坚持。
其实,她更想问安言,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有人要追杀他,若说现在他替王上办事,坏了王太子楚河的春秋大梦,那暗杀他是应该的,但十年前呢,他不过一个刚十岁的孩子,又能招惹什么人?
只是,这些话她没问出口,每个人都有秘密,而她直觉,安言身后可能藏着更大的秘密。可是,不管是当年救过她的小,还是现在的好友,她都不希望安言有事。
黑暗中,安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当然,也不会让你有事。”
唐麟总算完全缓了过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总是揉我的头发!”不悦是一方面,还有一点儿害羞,自从长大后,连父亲都不会再揉她的头顶了。
脸颊微微发热,也幸好房间里没有掌灯,否则她可就糗了……不对,没有掌灯?!
唐麟的脸腾的比刚才更热了,刚才安言一路抱着她进来,灰守他们肯定是都看见了,她还想着以后能用自己惊吓过度晕过去为由糊弄一下,毕竟自己都晕了,安言不能不管吧?
可是现在,他俩进了房间有一刻钟了吧?这这……可如何解释?记得火石在安言那边,赶快催促:“喂,快点掌灯,黑灯瞎火的就咱们两个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过是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罢了,本公子不在意。”安言笑道,却已经伸手去拿火石了。
唐麟却是眉头一皱,问道:“难道你经常和女人独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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