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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番外北国篇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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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副都是栩栩如生的,商子染不用刻意去想象就可以浮现这个孩子的动作了。那个女子该是有多么爱她的孩子啊,他一个外人就能感受如此浓烈的爱意。

“放心吧,伽叔,子染定会帮您寻回人的。”

不是为了什么,他就是想要去。

琳琅也跟着说,“我也会的,三叔,我的手下也会竭尽全力去找人的。我的小外甥一定会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他还没见过他的外甥呢。

令狐伽点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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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阳宫

“琳琅那孩子去了三弟那里我也就放心了。”令狐穗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听说云鸽那孩子已经有了儿子了?都三岁大了?”

赫连曦没想瞒着,也瞒不住的,外面令狐家的事情早就传疯了。不过舞舜粲托信来的时候让他也吓一跳,“嗯,人丢了,正在找。”

“那你可得好好帮着。”令狐穗对她三哥令狐伽的印象还不错的,尤其是令狐云鸽倒是有几分她当年的影子,果断坚韧。

“子染家不会不管的。”赫连曦说道。

“难怪云鸽表姐这些年都不嫁人了。”赫连娜唏嘘起来,她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那孩子的父亲可也线索?”

木葵瞧了她一眼,趁她转头时移开了,“听说没有,那本就是令狐云鹰给她下的药和别人阴差阳错有的,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就算是她也不想提起来吧。”

赫连娜叹了口气,“也许她只是因为不想给家里带来麻烦吧,给那个男人还是给自己都是吧。毕竟不是因为相爱或是什么才有了孩子的,何必纠缠何必告诉呢。”

木葵反问,“娜娜,你何故会有这么大的感触?”木葵觉得也许赫连娜的遭遇也有些相似呢?所以她真的准备瞒着了吗?

赫连娜巧笑道,“嫂子,我很了解我那堂姐的。”

赫连曦来回看了她们,“娜娜小时候去令狐家也是只和云鸽说说话的,不奇怪两个人志同道合。”

木葵点头,“嗯。”可眼神离不开赫连娜。

“令狐贺已经乱了阵脚,他现在是自顾不暇了。对了,木葵那日刺客去牢房到底是为了何事?杀人还是捉人?”赫连明炎问。

赫连曦这几天都忘记问了这事儿,光顾着在温香软里面醉生梦死了。

木葵沉声道,“不是为了杀我,他们首先是趁着若昕去看望我才去的,所以其一是为了活捉若昕作为人质。而我的话也应该是活捉的,只不过后来你们来了他们只能抓走了自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若昕’了。”

“我觉得也是的,毕竟那日木葵被斩首的时候,令狐云燕不是来了吗?听闻是因为令狐贺在家里大发雷霆,气愤不已。”赫连娜说,“还有令狐云燕则是被派过来试探我们的反应的,看看木葵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嫂子说得对他们捉嫂子绝对是大有用处的。”

“所以我那日故意说可能是某个朝中大臣害得皇兄受伤的,那个令狐云燕立马联想到了令狐贺。我猜定是在令狐家令狐贺无意说过木葵之类的话被她听见了。而她回去后我特意打听了,令狐贺果然问了她在宫中的情况,结果令狐贺火冒三丈比之前更甚。”

赫连曦问木葵,“你自己可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可有人对你说些不同的话?”

木葵不自觉地就想要去摸着心口那挂饰,但是手还是忍住了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有,但是我对令狐贺是有用的,他那么怒气一定是什么打乱了他的计划,或是他想要的东西被毁了,所以这么生气。”

“说得有理!”

“可他想要什么呢?”

赫连曦突然想到什么了,“轩辕家的宝藏,他需要那里的东西。”

“不是一无所获吗?”

“因为还没有人找到。”他说。

“可与嫂子有何干系?”

赫连曦摇摇头,“只差这一点。”

深夜,赫连曦游走在街头,他和舞舜粲约好了的。他如今半死不活的,不方便出面。但现在时间还早,他早出来了他有些事情需要想想。

简陋的棚子下面飘着热腾腾的热气,可是那唯一坐在四方木桌前的男子却没有吃着任何暖和的食物,一壶酒一壶酒的送入口。

“你向来滴酒不沾的!”

赫连曦躲了起来,那是舞舜粲的声音。

“凡是都有个开头的。”这是赫连明恪的声音。

很明显舞舜粲不像是偶然路过的,和他约定的时间还有很长的时间才到。那么他为什么会去找他?

舞舜粲坐在了四方桌的一侧,“因为她死了!”并不是问句。

赫连明恪没回答他,可手上的动作停不下来了,直到酒瓶见底了,他伸手去拿另外一瓶。

舞舜粲扔了酒瓶,那冰冷的酒水洒了一地,与那还没有回春的大地融为一体,大抵明天就该会结冰的吧。

“老板,给我再拿一壶酒来。”赫连明恪完全不顾他。

拿来了,可那酒瓶又被舞舜粲扔了,愣是把老板逼得远远的。

“你这副模样还能看吗?”

赫连明恪笑,“谁还要看吗?”

“舞大公子不去找你那妻子,倒是来管起本王来了?听说琳琅被你救了出来了,而且令狐家也被你舞家搞得名声败落,真是恭喜啊!”

“老板,酒!”

老板这还真是不知道上不上前去了,都不是好惹的人。

舞舜粲扔了一把银子过去,“回家睡一觉再过来。”老板立马接着,一解开袋子那里面的银两足够买了他的小摊子好几个了,赶紧谢过大爷,跑回家睡觉去了。估计娘子已经热好了炕头了。真是乐哉!

“哈~”赫连明恪嗤笑,“第一公子就是第一公子,什么人都会听你的。”他起身,可是身形并不怎么摇晃,“哈哈哈哈!”

“不是都说喝多了酒人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了吗?我怎么还认得路,认得人呢?”

认得回去那毫无生气被人监视的王府去,认得那些对他毫无温情的人。

“因为你喝的还不多。”

舞舜粲不知道何时手里多了一坛酒,他一把扯过赫连明恪的衣领过来,倾倒这酒坛子往他的嘴巴里灌去,赫连明恪像是要溺死的人淹没在那酒中。酒水浸湿了他的脸,他的头发,他的衣服,可是舞舜粲就是没有停下来。

“够不够?醉了吗?”

赫连明恪推开他,接着张着大口的呼吸,又接着他大笑,“也好,你何不直接也把我弄死算了。我去陪她也好~”

躲在暗处的人仿佛听得出来那个她是谁,是男是女!

舞舜粲问,“就这么想死吗?”

舞舜粲问,“多久了?”

他回答,“想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着呢~”可木葵的出现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不想了。

“从我们认识开始吗?”

赫连明恪不明他的话,“舞舜粲,你这样子我会天真地以为你多么重视我。可惜,我只会嘲笑你这般有病的模样。”

“你怕不是蓝若昕丢了,你便疯了吧?”

舞舜粲又问,“那年你对我恶语相向,自贬身价,更是后来多次的暗箭伤害,为的是什么?”

“重复的话再说就不好玩了。”赫连明恪像个孩子一样眨眨眼。

舞舜粲打了他一拳,“从小到大我最看不惯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赫连明恪翻倒在地却又立马爬了起来给了舞舜粲一拳,“那你以为你那自命清高的样子又有多好!”

北国最为冷的时候,街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冒着热气的摊位前两个衣装得体的大男人却扭打在一起,毫不相让,也毫无章法,触手之处双方也都毫不留情。

累了,打累了。

松开对方,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徐徐上升。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顾不得嘴角被对方打了多少拳,也顾不得这般笑任谁看见都会认为是疯子,他们放声大笑,笑得停不住。

舞舜粲捂着眼睛,赫连明恪捂着肚子。可渐渐地味道似乎变了。

“好玩吗?”

突然而来的身影遮住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暗的厉害看不清来人的脸,可他们二人其实也不需要,凭声音,凭步调,凭身形,凭气息。

赫连曦他一把篡住赫连明恪的衣领,把他直接拎了起来,“你在为谁伤心?”

“这些年你到底想要什么?”

“赫连明恪你胡闹够了吗?”

可赫连明恪一脸的笑意,那副欠抽的模样,赫连曦算是知道刚刚舞舜粲为什么会打他了。

“我只问,你有多少次是真心地想要杀了我的?”

舞舜粲站在两人一侧,他不插手任何。或者说他也在等这个回答。

赫连明恪不理睬他,扯掉他的手,冷哼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往着暗处走去。

可有人不许,赫连明恪被推倒了胡同口的墙上,他嘴角带着放荡,“好侄儿,天色不早了,皇叔年纪大熬不得。”

赫连曦掐着他的脖子,“就像这样子,我想做过很多次。你也对我置于死地....这么多次。”

“我就问一句......你有多恨我?恨到要我去死?你有多恨舜粲,恨到让他也去死?”

舞舜粲站在一边,他觉得这里寂寥无人,他们就像是街头混混似的,可逼问追打的却不是什么金钱暴力,只有一个回答。

舞舜粲看着赫连曦,这个被称为北国骁勇善战的男人落着泪,他说,“木葵说你不是那样子的人。”

舞舜粲看着赫连明恪头动了动,可是眼里的悲伤更甚了。

舞舜粲又听见赫连曦在说,“木葵说我们该好好谈谈的,她说你对她那么和善,对她那么一个冷性子的人都可以耐心温柔。”

“她告诉我说,那日在雪岭,你早就发现了我是吗?”赫连曦吸了吸鼻涕,可是哭腔并不完美遮盖,“她说的话我都信,可我想要听你说一次。你那时候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吗?”

木葵看透了他赫连曦,他承认他对赫连明恪并不恨,更多的是怨,是气!怨赫连明恪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他们?气赫连明恪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像个烂人一样?

赫连曦真的不懂,可是他没有勇气去问。

可今夜不一样,就连舜粲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舞舜粲上前一步,“明恪,这个时候说些实话。”

可赫连明恪划开他们的手,“呵~有意义吗?没意义的。”

“木葵不在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我很快也会走了,北国如今一点意义都没有了。”赫连明恪突然揪住赫连曦的领子,“我原以为你会照顾好她的,可是你没有。不管过去如何,对你,我还是只有再一次的失望。”

“你要走?去哪儿?”赫连曦追问。

赫连明恪看向舞舜粲,“木葵的尸体是不是在你家?蓝若昕不见了,你们顾不上别的,把木葵的尸体交给我。她的葬礼我来办。”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了。

“你信她的话,怎么连你那英明的父皇母后都没有帮她一丝一毫?令狐贺什么心思你们看不出来吗?令狐贺只是想要木葵罢了,但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可是你们赫连家就这么杀了她!”

“那你说他要木葵做什么?”

赫连明恪讥笑,一字一句吐出,“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们。”人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没用了。

这副模样真的是欠揍。

赫连曦问,“和轩辕家有关!”

舞舜粲接着说,“和你也有关!”

接着一幅画从他的怀里拿了出来,“这是我从令狐家拿来的东西!”舞舜粲说,“放心,不是你母亲那边,该被你拿走的你都已经拿走了。”

赫连明恪显然有些不信,可是他说的没错,那里不可能有了。可这幅?

“令狐穗的房间,曦子的母亲在令狐家的闺房那里拿来的。”

“所以你都知道了?”赫连明恪不是问他。

唯独赫连曦拿过来画仔细端详,他还是被蒙在鼓里面的。“阿粲,这是......”赫连曦显然不敢相信,“真的?”他求证。

舞舜粲一脸戏谑,赫连明恪则是一脸沉重。

“真正的画我没拿出来,这是我临摹的。毕竟我可不想因为一幅画而遭到大司马大人的暗杀!”

舞舜粲感叹,“那令狐父子还真是一丘之貉。”

赫连明恪皱眉,“不该是血脉相承吗?”

赫连曦撕碎了画纸,“真他妈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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