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玄幻魔法 > 一个分成两瓣的女孩 > 第二十五章 逃五离

第二十五章 逃五离(1 / 1)

()§§第二十五章逃离

我把那个电话号码一连拨了几遍,可是对方一直没人接。Www..Com

我还记得几个月前我第一次拨这个号时的紧张心情,那时我是完全封闭的,害怕别人走进来。现在门敞开着,却再也没有人来了。

四周站立着几具人体模特,那是我从商店里精心挑选来的,从商店里把她们搬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大麻烦,街上所有人都盯着我,还有一个摄影记者一路追着我嘛哩啪啦猛拍。好容易回到基地,我都不敢想这一路上是怎么挺过来的,开电梯那女孩总算比较通情达理,没有过多地盘问,就把我们送到21层楼上去了。

这些模特都在这里安了家,她们一个个长得眉是眉服是眼身姿婀娜,这些不动的假人看久了,一个个全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在第一具模特的背部开了一个“窗口”,面积有一本书的大小,控制芯片就是从这里放进去的。

我手里拿了把又细又长的镙丝刀,对“遥控玩偶1号”说:“来,现在我们试一下吧。”

我用螺丝刀在模特的后背上细细地拧着,那里一共有四颗极小的十字螺钉,都被一一拧开,一枚接一枚地排列在桌面上。

那四枚小螺钉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换一个角度就有其中一颗钉子显得特别亮,光线好像一束激光一样直杵到我眼睛里去,我感到一股冰冷的疼痛。

我把模特背后那扇小门打开,机器的主板显露了出来,鲜绿色电路板上趴着密密麻麻的芯片、连线和,焊点,这块板子用肉眼看上去宛若一座从空中俯视的城池,有楼房、有道路、有停车场,只是比例缩小了许多倍。把连线接口一一检査过,我看得很仔细,连微小的差错也不放过,然后把小门关上,用手指拈起桌上的一颗小螺钉很有节奏地一转一转地往上拧。我看到自己细细的手腕仿佛也通上了电,扭动的姿势又利落又好看,我意识到自己是在这些拆拆装装上故意消磨掉一些时间,好管住自己的双手不去给车前雨打电话。

776641。

这个号码我是多么熟悉啊,有时我会管不住自己的手指,明明是要给别人打电话,拨出来的却是车前雨的号码,我感到厌倦极了,也疲乏极了,我再也不想跟这一串枯燥的数字纠缠下去了,我可以重新开始,比如说画家村那个黑衣歌手就比车前雨强一百倍,他是野性的、强壮的,没有受现代高科技侵染的头脑里充满了暴风骤雨般的想法,他是那帮摇滚人里的一员,我搞不清他在乐队里究竟充当怎样的角色,他是在有一天傍晚在村口截住我跟我说话的,那个傍晚在我脑海里留下深刻而又美好的印象。

太阳藏在那棵树的背后,很红,很亮,光线却并不刺眼,那棵早已落了叶子的大树光裸着枝枝丫丫把个红亮的太阳切割得七零八落。黑衣歌手就站在那棵树下,嘴里衔了一叶草,远远地我似乎还听到了鸟儿啁啾的声音,事后回想起来可以断定,那鸟叫的声音一定是从那厚厚的嘴唇和那片薄薄的草叶间发出来的。我走近的时候,那人把草叶子噗地一吐,很坦然地伸直了腰,迈着方正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迎了过来……

又一次拨打那个号码,这一回居然通了。来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显得很娇、很小,好像电话机里躲着一个极小的小人似的。我一脸茫然地手里握着电话机,然后,一些想法就像泡沫一样咕嘟咕嘟从心底泛,了上来,我明白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房间里摆放着黑衣歌手的照片,很大,是黑白效果的演出照,车前雨女朋友一脚踏进来就问:“这是你男朋友吧?”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在电话里告诉蕊蕾,我想让她看一件有趣东西,那是我和车前雨共同的研究成果。蕊蕾放卞电话就来了,她好奇得不得了,她从没听说自己的男人在跟别的女人在搞什么课题研究,他俩究竟会鼓捣出一个什么玩艺来呢?

蕊蕾对我的房间感到吃惊,当初装修这套房子的人在房子里面打了许多隔断,一间套一间,重重叠叠好似迷宫一般。房间里飘荡着一种古怪的音乐,好似从什么地方一丝丝地往外放凉气。

门是一层一层地打开的,到了最后一层,那些假人出现了。

一个假人正在房子里独自头晃脑,直眉瞪眼,做着机械单调的动作。那动作的重复率很高,胳膊弯过来伸过去,又是弯过来伸过去,头脑摆动的角度也是一模二样,去直僵僵的,有点滑稽可笑。

“你们就研究了这么一个怪东西?”蕊蕾使劲把笑含在喉咙里,不让它窜上来。

“我们当然还有别的东西。”

我说“我们”两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显得有点别有用心。但蕊蕾并不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听不出别入话里有话,弦外有音,她显得很平静。这时候,她刚才想笑那种感觉也平静下来,认真地盯着我的脸听我继续说:“这只是第一步的设计,我们还会让她的功能慢慢强大起来。”

“她能变成一个真人?”

“她差不多就是一个真人。”

我态度肯定地说。

我们两个人又谈了许多的话,直到深夜蕊蕾才想起该回家。

车前雨用计算机研究气功,有点走火人魔,他原本是不相信什么“仙功”的,但是在华大仙的反复说服下,他先是练了一段时间功,后来慢慢进人状态,找到了一点感觉,华大仙说车前雨是属于悟性特别强的那一类人,什么事情都进人得特别快。还说车前雨是计算机专家,很快还会成为气功方面的专家。

车前雨果然潜心修练,几个月下来就有不少心得,并打算著书立说,把他的研究成果公布于众。

华大仙听说车前雨的计划,高兴得合不拢嘴,她目前靠用气功给人看病挣了大钱,正想花钱“租”人给她写一本书呢,这下正有人撞到枪口上来,她木知道车前雨想探索的是一些学术问题,车前雨想研究的塞本上可以归为生命科学一类,研究人体的经络、血脉等等,他对华大仙用气功看病实际上也是将信将疑的,写这本书并不是有心给什么人捧场,他的确是对一些问题发生了兴趣,想用髙科技的手段研究我国最古老的东西,例如气功、中药、针灸穴位等。

车前雨坐在电脑前,耳朵上架着一支削得长长尖尖的铅笔,他的书房有四架子书,却没有一张椅子,他的电脑是直接放在地毯上的,他搞研究的时候就席地而坐,想要什么资料朝某一个方向轻轻一滚,信手拿来,方便快捷。他这种“狗爬式”的工作方法是跟他以前的一个导师学的,那位导师一辈子没结婚,就一间屋,吃喝拉撒睡全在屋里,四壁全是书,地上也是书,他的屋里虽然乱,但乱得很有次序,哪本资料放在什么方位他脑袋里仿佛有个“数据库”,一拿一个准,从来不会弄错。

车前雨的书房布置得比他导师还要过分,居然没有窗,这使我想起了我以前工作过的那间保密室,同时还想起了从前父亲的房间。车前雨用顶到天花板的大书架把四壁挡得严严实实。他把这间四四方方的房间弄得像间书库,坐在书房中央有一种强烈的、形式上的美感,这里就是他的宇宙,他是统治这宇宙的君王。

车前雨坐在电脑屏幕前回想起几个月来他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的一些片断就简直如同做了场恶梦。他乏所以现在一头扎进工作里,也是想冲淡一点恶梦感。我想我对于他来说,一开始是种诱惑,到后来慢慢就变成了一种折磨了。

不知有多少个晚上,车前雨躺在床上告诉诫自己,要放松要放松,不要去想那个穿紫衣服的女人,可是她的紫色眼影、紮色唇膏却不停地在他眼前跳来荡去,两个部位是凸规在黑暗中的,犹如悬浮在空气中的两个独立物体。车前雨感到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着往前走,手脚由不得自己。他得尽量放轻脚步,因为生恐弄醒床上的另一个女人。蕊蕾对他好,好得他手心直发热,她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女和她**常常是她主动地压到他身上来,她那柔软的小身体上充满弹性,身子一跃一跃的,长长的卷发披了一背。

他把手放在她背后,总是能触到她背上的卷发,她的头发烫得极卷,一篷篷、一团团、一丝丝、一绺绺,这个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头发。有时车前雨脑子里会无缘无故出现一个蜘蛛的形象,他想这个表面上干的家里其实可能布满密密麻麻的蛛网,只不过用肉眼看不见罢了。

车前雨告诉我,他把手放在我背上跟放在他女友背上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梳着很前卫的短发,摸上去有些扎手。同时和两个女人约会的结果是:车前雨感到头晕脑涨,身体上吃不消。但他又像个“眼大肚子小”的食客,看着满桌美味佳肴哪一样也舍不得放弃,结果吃坏了肠胃。

后来我才知道,车前雨到邮局去给我寄那封信的时候,其实他是哭了一场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就那么弯腰伏在柜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要呕吐。那样子很难看,车前雨也知道,可他最终还是下决心把钥匙装进那只事先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里,义无返顾地将它扔进信筒。

车前雨处理完这件事情,心情却并没有原先预想的那么轻松,伸手一摸,口袋里似有硬硬的一角,那把薄薄的铝片钥匙又魔术般地回来了。

克服幻觉的最好办法就是拼命工作,车前雨已经在他的书房里扎下根来,摆出决战的架势,他要用高负荷的运转来填满自己的大脑和身体,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幻觉给顶回去。车前雨从事气功研究有点像结婚,当有一段时间你特别想结果,而正好又有一个比较合适的女人撞到枪口上来,你就正好结了婚。这个要和你结婚的人早来晚来都不成,来早了你还没有兴趣结婚,来晚了你的兴头又过去了,气功就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节骨眼上走进车前雨的生括的,来得太是时候了,车前雨像是洗脑子般地迅速融了进去,几天前还是满脑子由女人带来的快乐与麻烦,现在却统统被气功占领了,车前雨坐在他那个全封闭的空间里,体会到一个人独处的快感。

屏幕上出现了一屏又一屏的古怪幻像,乍一看倒有些像现代派的图画。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图像会在他眼前一点点地被放大,那些被放大的图案看上去就好像1只挨一只的眼睛蓝紫色的眼睛。

车前雨眼前出现一个叉腿而立的年轻女郎,黑发雪肤,颈间系一条长丝巾。蓝紫色的眼影,紫色唇膏,穿一条闪闪发光的紫色超短裙。头发理得极短,却戴了一副长长的好像麦穗一样的耳环,一直垂到肩上。

书房里的光线有些暗,车前雨是借助于电脑屏幕上光线着到这一切的。

“你来啦?”

“来了。”

这一问一答其实并没有问出声来,但是从感觉上都觉得是问过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顺理成章,都很动情,相互之间都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亲切感。暗蓝色的地毯上描绘着酒瓶样的花纹,躺倒在上面似乎闻到了一股酒味。

刺眼的白炽灯呈三角形从屋顶投射下来,看上去好像一个玻璃浴罩,把一个女人正好罩在罩子中央那女人平躺着,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呼吸。“你是谁?”车前雨问道。

蕊蕾就像变了一个人。

车前雨也发现她变了,却说不出她到底什么地方变了,大白天清醒的时候看她,蕊蕾还是蕊蕾,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把原先的一头卷发剪成短发之外,别的地方似乎没什么变化,可是一到了晚上,她一化上妆,就变成另外一副样子了。她蓝紫色的眼影在黑暗中熠熠发光,那条丝巾也发着萤火虫般的光亮,这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有着许许多多的相似之处,她们两个有的时候是两个人,有的时候又合二为一了。

车前雨经常在书房里遭到这两个女人的轮番袭击,她们紫色的幻影像风一样飘过来又刮过去。她们有时从电脑里跳出来,有时从四壁的书的夹逢里跳出来,他通宵达旦地坐在电脑前守候着。他对气功研究已到了走火人魔的程度,为了防止再有女人进来打扰他,他把书房的门从里面插得死死的。直到有一天,那是蕊蕾减肥节食的第六天,她忽然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脑子里有一团不祥的预感迅速升上来,弥漫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一阵热、一阵冷,手脾冰凉,脸颊却是烫的。在整幢大楼里,她想不出一个朋友来可以帮忙,自从住进这幢大厦与车前雨同居,她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唯一想得起来的朋友好像只有一个,于是她就给住在21层的莫铭打了个电话。

我在蕊蕾打来电话的时候,正在鼓捣我的“遥控玩偶1号”,屋里开着音响,所以并没有听到电话铃响。我手里拿着个类似于电视遥控器模样的东西,眼睛里跃动着一种疯狂的神情,我的遥控玩偶已经会转头了,那个美丽的女郎转起头来的模样却有点傻,好像一个二百五痴呆又喝了二两酒,脖子僵梗梗的,但我还是很高兴,看她摇头晃脑的样子,手里就拼命按动按键使她越动越快。

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宏大的响乐队的声音,浩浩荡荡的声音扑面而来,“遥控玩偶1号”忽然失控,做起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来,她的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一个被抽足了鞭子的陀螺。

交响乐的声音好像洪水决堤般地冲将过来,把一切都控制在乐声当中,让人感觉既浩荡又痛苦。我手中的遥控器噼剥爆出火花来,那是剧烈运动时擦出的蓝色电火,我感到那淡蓝色的火苗仿佛是从她手心里冒出来的,我看到所有的假人与真人一样,两眼炯炯有神,冒着欲望之火,我的手指也像着了魔,几个手指同时下去:按,按,按,疯魔一般。

“陀螺”滴澝溜地转个不停,好像每一秒钟都在加速,终于有那么一个刻,玩偶的头飞了出去,在屋子上空飞来飞去,满屋打转。等玩偶的头转速逐渐减慢,最后在大床中央降落下来,交响乐也恰好奏完最后几个音符。我想,那片薄薄的唱盘一定也像这玩偶的头一样,转到某一个角度,停下来,不动了。

敲门声响了很久我才听见,我像从梦中跳出来一般、一惊,然后跑去打开房门。蕊蕾着到屋里一片狼藉。

模特纷纷躺倒在地,有的头和身子分了家,脑袋滚在这一边,身子又横在另一边,有的胳膊被卸了下来,横七竖八地堆放在一起。(这景像使我想起东哲儿子的特种兵玩具)

我从画家村的贺教授那里得到一些特制的软性面模,套在模特脸上,使模特看上去一个个酷似我本人,但是现在她们都躺倒在地上,看上去就像一个杀人现场。(我终于杀死了许许多多个自己。)蕊蕾面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她的嘴一动一动的,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他们家出事了。门是被大厦保安用工具撞开的,车前雨横卧在电脑前,死因不明。

基地接二连三地死人,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一位老人被从高层楼上抬下来送往火葬场。练气功的队伍每天都在减少,大厦里一时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其中最流行也是最有说服力的一种说法就是:大厦里出了妖孽。

捉妖的工作是在华大仙的带领下进行的,经基地主管批准,很快成立了“基地捉妖临时工作小组”,由黄主管亲任组长,他老婆华大仙任副组长,另外还任命了几位组员。华大仙兴奋得嗷嗷直叫,因为在她的功法里有一种“喊叫功”,日久天长她就养成了喜欢嗷嗷叫的习惯。

与我们教室只有一墙之隔的活动室里此刻正在召开一个秘密会议,“基地捉妖临时工作小组”宣布成立,他们说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极低,空气里一片戚戚咻咻的动静。

会议由华大仙亲自主持,近来迷上了绿颜色,头上缠着大绿包头,上装是绿底格子呢的,领口处莫名其妙镶了一圈黑边,使人想起死人照片上那圈黑纱。“女妖就在咱们楼里。”

我刚下课从教室出来,遇到一帮目光奇怪的人从另一个门里浦出来,他们的目光刚一沾到我身上,就像电极的正负极相撞一样,噼啪碰出火花来。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前面走,那帮人就跟在后面。走到电梯门口,我停下脚步,从金属门的反光里看到一张张惊恐的脸。

电梯门开,我故作姿态地迈过门槛。

那帮人先是一愣,随后有人用手抵住电梯门,意思是等他们上完再关门。开电梯那小姑娘像个哑巴,一声也不吭。这里的人全都哑巴了,嘴巴好像贴了封条,抿得又紧又死。我站在电梯中央,被人一团一团地围在正当中。我看到这人墙的目光像枪子一样冰冷生硬,射在身上,痛楚难挨。他们将我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目光齐刷刷的,好像一群遥控器掌握在什么人手中的机器玩偶。

电梯上升的速度慢得惊人,我甚至怀疑,电梯是不是吊在半空中不动了。

走廊变成一条白色的好像永远走不到头的路,在极远的地方,是银白色的月亮门,我努力克制着自己要一直往前走下去的思路,按照门牌号码一家一家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组数字。数字是用铜字凸现在门上的,弯弯曲曲的阿拉伯数字,大头细腰的那一种字体,我想设计者一定是个喜欢卖弄的有点娘娘腔的男人。

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属于她的那组数字了,或许我被那帮跟在我后头的那帮人给逼疯了,我像个没头苍蝇似地东撞西撞,整个21层仿佛变成了无人居住的沙漠,每一扇门都不是我要找的家,那个一直往前走下去的念头又抬头了,银白色的月亮门好像通往天国的一扇门,一直走到尽头、跳下去也许真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什么痛苦也没有。三天前有一位练气功练得走火人魔的老人,就是从这里走下去拥抱太阳的。据说他走时喊叫的声音很大,就像大仙平时教他的那样,可惜我没有听到,那天早晨,我睡得很沉。

我的住处好像被什么人翻过了,所有的遥控玩偶都被人拿走了,还有那些设计图纸也不翼而飞。

这时候,从壁橱里跳出一个人来,口齿不清地冲着我喊叫:“快从楼梯逃走,电梯里藏着人,他们说要捉妖”来通风报信的是那傻孩子。

21层楼的楼梯想起来很长,真地走起来也并不那么可怕。在黑暗里我麻木地、一档一档往下走,听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嚓嚓作响的声音。我走了很远的路,没有遇到一个人,这才想起我在这幢楼里孤零零地生活了一年零十个月,居然一次也没回过家。

一个分成两瓣的女孩25_第二十五章逃离更新完毕!

最新小说: 名门嫡姝 刘玥甄六兮寅肃_ 战神狼王于枫 宋倾城郁庭川 凤九儿战倾城 慕安安宗政御 永恒武道 与君AA 望门庶女(全本) 至尊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