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出双手来握住了楚念的双手,问:“这点,对你很重要吗?”
楚念盯着那双抓着自己的爪子,道:“哀家好歹也是太后,你这样动手动脚的合适吗?”
江柏笑道:“只要你不反对就合适。”
“我反对。”楚念说,双手一使力就从江柏那双爪子里挣脱出来。
江柏似乎很失望,连眼睛都有些红了,盯着楚念喃喃地唤了一声:“念念……”
虽然觉得这样苦涩情味的少年朗有点让人心疼,但楚念还是道:“我说过,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她可不是那种容易失去理智的人:自己根本就不能和这些书里的人物产生感情纠葛,这点她非常清楚。所以,还是讲明白比较好。
江柏“哦”了一声,道:“天色已晚,太后娘娘是要在府中留宿,还是让微臣送您回宫?”
感觉这两提议都怪怪的。楚念道:“我要回宫。”在你这里留宿,像话吗?!
“那好。”江柏道,“待微臣换了衣服送您回去。”
楚念:“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江柏:“不行,天色已晚,再加上现在京城有人一心想要杀你,你一个人回去微臣不放心。”
楚念见他竟然在解衣服扣子,就很无奈地道:“那你直接套上件衣服就跟我走吧,你还想当着我的面脱了换是怎么着?”
已经将上衣扣子解开露出胸膛的江柏就复又将扣子重新系好,道:“呃,是微臣大意了,太后恕罪。”
楚念目光在他那充满诱惑力的胸肌和腹肌上瞟了一眼,心说:“这家伙身材还真是不错呀!”不过想要色诱她是不管用的,她又不是没经过什么风浪的人,这种程度的色诱能奈何得了她才怪。
江柏很听话地套了一件外套,便拉上楚念的手往外面走。
这咋又拉上了?真不自觉。楚念手上一用力就甩脱了他。
江柏道:“别闹,我利用玄气送你,速度会快些。”
确定不是想占便宜?楚念瞪视着江柏,道:“我觉得还是让白泽送我更好一些。”
“你确定?”江柏问,甩手放出白泽。
没想到白泽竟然唰的一下化成一个俊美如玉的公子,星星眼看着楚念,道:“江柏,放心好了,我肯定会……”
“算了,江柏,还是你送我吧!”楚念有点无奈地打断白泽的话,感觉这只小兽远不像江柏那么靠谱。
江柏心满意足地一招手,白泽复又消失不见。他拉上楚念的手出了卧室,靠着玄气带着她急驰,果然很快就回到了宫中。
江柏把床上的纸偶给收了。
小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江柏有心念感应,他一来,趴在床边都睡着了的小皇帝立马就醒了,睡眼惺忪地问道:“太傅,这么晚了还进宫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禀报?”
江柏在他耳边低声道:“太后回来了。”
小皇帝讶然,这才注意到江柏身后的楚念。
楚念道:“你们都赶紧回去,我要睡觉。”
小皇帝却非常敏感地质问:“母后,你和太傅一起回宫的?”
楚念一怔,当下回道:“这个问题你去问太傅。”丫的差点就忘记这家伙以前一遇到这种事就针对她,但是对江柏的芯子却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一个“不”字都不带说一个的。
小皇帝转头看向江柏,却见江柏正面露温柔地看着楚念的背影。他登时无比吃味地道:“母后,你还真是厉害啊!和张烈传出谣言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和太傅……”
“陛下想说什么?”话未说完,江柏就冷冷地打断了他。
小皇帝嘴角抽了一下,就只是气鼓鼓地杵在那里,不吭声。
江柏继续严厉脸:“臣只是因为天色已晚,而京城中又有人对太后一直图谋不轨,这才不得已送太后回宫。”
小皇帝翻了个白眼,嘀咕道:“那你刚才看她的时候眼睛为何那么亮?”
江柏轻咳了一声,道:“微臣的眼睛一向这么亮。”说完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楚念就很无奈地对小皇帝道:“你说你一天到晚整天盯着自己的寡妇娘有没有绯闻,有这精力多放点在朝政大事上不行吗?”
温婉就纳闷地问:“太后,绯闻是何意思?奴婢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
“不知道,”楚念无奈地回答,“皇上要是不懂明天就去问太傅吧!”
没想到小皇帝又吃味地道:“怎么,是太傅教你的这个词?”说完这嘴巴又噘起来了。
楚念:“皇上赶紧回寢殿休息吧,哀家早就累了,要睡觉了。”
小皇帝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这些天皇帝一直担心床上躺着假太后的事被张烈他们发现,所以一下朝就钻进慈宁宫,寸步不敢离啊!如今真太后回来了,他在这宫里就待不下去了,第二天非得吵着太傅,要去威武伯府拜访。
其实皇上亲自拜访威武伯,这事是江柏和他早就计划好的——一定要体现出皇帝对威武伯的“父子情深“。只是因为楚念离宫一直没有进行。
如今太后安然回来,江柏也欣然同意继续这个计划。
当天早朝过后,楚念依温婉提议,为答谢这几天皇帝衣不解带地在榻前侍疾,她前往养心殿给皇帝送小食,结果精神力就探到这两人在密谋。
不过她的到来让江柏和小皇帝都有点惊讶之余,也只能暂时待在养心殿里。楚念屏退众人,道:“哀家到来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
江柏道:“太后娘娘这是哪里话,太后娘娘的事才是最正的正事。”
小皇帝就眼神幽幽地瞟了一眼江柏:太傅大人何时变的这么会拍马屁了,以前朕都没看出来呢!
楚念问:“你们想去威武伯府?”不待二人回答,又道:“哀家也想去看看。”
“不行。”
“好啊!”
小皇帝和江柏同时说道。话一出口两人就彼此相看一眼。
这一刻,楚念深觉他们师徒两个,两看两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