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聚散来的如此容易,好歹慕容一祯也是一起扛过过仓的兄弟,可能就是因为没有一起逛过青楼,因此缘份不大够,所以哥俩都不能在一起多聊几天,很快,如同那天一祯突兀的半夜跳墙进来,一祯又走了。
李清当时有些伥然若失,毕竟这一去就是千里之遥,虽说清风寨名义上还属于自己的产业,可他被管束在江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上一面,若是真要等到刘太后去世,岂不要隔好多年?
可不分手又不行,总不能为了多叙叙旧,冒着班值找上门的风险,于是抓着慕容一祯千叮嘱、万嘱咐了半天,还是趁着夜色,让慕容一祯带着堇儿走了。
另外这伥然若失里,还有就是一祯这小子居然可以在花船上待好长时间,边上不仅有他勾引来的公主妹妹,还有十里秦淮上五、六个出色的姑娘,这一路偎红依翠,靠,便宜赚大了去了,而他李清看一眼都不成,因为云三娘不让他去送,说他李三郎上花船太招眼,所以他得留在家里洗碗。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可抱怨都没地方,因为这主意本来就是他自己出的,也别偷偷摸摸上路了,没准那些禁宫的高手们正四下查访呢,孤男寡女一路前行,这才是真的招眼呢,所以李清叫云三娘找甘十三娘借一条花船,咱招招摇摇的沿运河而上去!
怕是那些班值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咱大宋皇帝的千金还就在花船上做姑娘呢,等船到了京城附近,让慕容一祯去找杜先生,不怕这些干惯了偷摸勾当的大侠没办法送两个人去边关,而甘十三娘道如今泻玉舫和京城秦时楼也算是联了手了,正好让几个姑娘过去拜访拜访,也和京城的姐妹切磋切磋技艺去。
于是慕容一祯就被李清狠狠的嫉妒一下了,话说人这桃花运一来,也是挡不住的。那几个可都是秦淮河上的红姑娘啊。
接下来的这几天过得很是平淡,或者说很是小心翼翼,白天李清的赖床都不是很过分了,云三娘和若英去了玄都观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老是提心吊胆,院子里树上落下一只鸟,他也疑心是禁宫班值跳墙进来了,算了。还是爬起来,咱也上玄都观吧。
做贼心虚啊,何况偷的是大活人。
“李公子,既是这般喜爱小儿。怎不早日也生一个?”甘十三娘在李清身后笑道。
别说,其实带小孩也有带小孩地乐趣,特别是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那才是真叫无邪的很,还有那近乎透明的小手小脚,还有尿了你一身,他却吸着手指头在乐,李清最喜欢的就是挠小宝宝痒痒,那个灿然一笑很是动人,不过大多时候。宝宝一般不给李清面子,哭得哇哇的,李清就会赶紧跑开。
这会李清正聚精会神在推一个小儿的屁股,咱这可不是捣乱,小孩子多爬爬对身体好有科学依据的,只是这小子胖得很,脑袋又大。两只胳膊根本撑不起来,不过李清认为原因主要在这小子太懒,否则怎么会比别地小孩胖那么多?快爬!手使劲一推,这个懒小子居然来个前滚翻,李清发现原来前滚翻也好玩的。这懒小子还乐呢,那就再翻一个!
正玩得乐不可支呢,身后甘十三娘问了一句,现在混熟了,甘十三娘可不是之前那个经常被羞走的小姑娘了,人家也是见多了***的。只是咱大宋斯文人多啊,哪有李三郎这个不该问地乱问的毛病,不过一习惯就不同了,何况李清在玄都观里属于弱势群体,牛鼻子老道全加上也不及姑娘们的三分之一,所以李清倒是被打趣的对象了。
“生!谁道不生的,又不曾有计划生育,也不用做游击队,。”李清随口答道。
这啥事情都有两方面的,天天在一起混熟了,李清已经感觉不到是混在秦淮河的姑娘们当中,反正不见***,暧昧的眼神更没有,那些奶妈到后来根本就不避李清了,敢情当他是个中性人,倒经常臊得他讪讪的走开;不过这样也好,说话轻松,不用象面对文人士子那样说句话都要斟字酌句,而李三郎满口胡柴已经算是玄都观里的一大风景,经常随便说句话都惹来一
,到后来都没人去详问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反没个正经。
甘十三娘在后面抿嘴乐,一个大男人,生育二字随便挂在口中,还要计划呢,这计划是啥?游击又是做甚?不过甘十三娘没有十万个为什么地精神,没去盘根问底,接着打趣道:“云姐姐才过门,若英娘子怕是跟着公子有些时日了罢,公子既想要小儿,倒是好生用功些才是。”
又推着那懒小子翻了个跟斗,那家伙捧场的很,一直咯咯的乐,李清兴头上来,也没细品味甘十三娘这话是啥意思,只顾着点头,等他明白过来时,甘十三娘已经跑远了,死丫头,这话啥意思啊,说咱家庭作业做的不好?要不你今晚上咱家来我给你做一次!
豪气倒是抒发一下,可李清还真被甘十三娘这话给郁闷住了,也难怪人家说啊,云三娘才过门,没动静很正常,但掰指头算算,若英在他身边已经两年了,咱大宋又没啥晚间娱乐,家庭作业一直完成的挺好,而且还经常加早班,怎么若英这肚子也没动静呢?
一想到这里李清可有些紧张了,莫非是咱在运河里给泡坏了?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来到了大宋,只听说爱因斯坦预言了时间虫洞的存在,可他没说会破坏生殖系统啊,想必他也不知道,咱要是最后生不出个儿子,一定要写封信提醒他,这虫洞还是不要弄出来地好。
能间接的指导爱因斯坦固然叫人骄傲,可看着满眼的小孩,却不能有一个自己的,这可实在叫人不爽的很,李清都没有心情再推那懒小子地屁股,弄得人家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行,李清下决心了,一定得留个自己的种,咱可不能放弃,今晚加班!
自己在这正琢磨大事情呢,若英和云三娘从外面匆匆的进来,两人都一脸的紧张,李清瞅着边上除了那懒小子外也无旁人,反正几个月的毛娃娃也不懂人事,正想着要要下加班通知给两个老婆,却见若英低声道:“三郎,京城来人了。”
李清这旖旎心思一下跑个没影,靠,怎么这么快?看来人家禁宫里地班值水平还真不是吹的,这么短时间就摸上门来了,心里合计下,慕容一祯乘坐的花船这会应该出了江南东路的地界,要是被班值截住的话,现在应该也到不了江宁,那么班值最多就是捕风捉影而来,并没有真凭实据,那咱可是咬死了不承认的。
“三娘,可知这来者何人?又有多少人手?”李清问道。
云三娘摇摇头,人家是找上他们住的院子了,只因见着没人,才四周打听,有知道去向的街坊过来报个信,只说是一顶轿子,并没见很多人。
李清这才心安了一些,不是大批人手过来,那就不是来抓人的,难不成高府的三姑娘走漏了风声,人家来一出先礼后兵?心思倒是打定了,不过李清还是有些犹豫,甭看来的人少,没准人家就是自诩手段高明,他这个丈二的英雄可是吹出来的,要动上手就差远了。
“三娘,这么着罢,你与若英便待在玄都馆内,使个人悄悄跟着我便好,若是事见不谐,赶紧上江宁知府衙门送信,想必晏大人在,他们也得收敛些。”见若英还想跟他一起去呢,李清止住了她。
应该咱大宋的班值不象明朝锦衣卫那么嚣张吧,没听说过班值有什么劣行,就是在京城里人家也是低调的很,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慕容一祯拐带走的实际是个公主,这宫里还不急死了?没准死命令下来,不嚣张也得嚣张了。
只是在江宁李清也不多出门,厢军弟兄又在京城里,再有就是认识一群秦淮河的姑娘了,这节骨眼上可帮不上忙,事急方知识人少啊,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李清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前,奇怪,只一袭小轿,除了轿夫也没见跟前有人侍侯着,来人甚是托大了,上门拜访,连轿帘都没掀,李清定了定神,上前拱手问道:“未知是京城那位贵客过访,江宁李清候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