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如意坊门口,沈春生被你的人活活打死一幕,本王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君无夜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杯若有所思道。
司县令心下一咯噔,慌得匍匐在地,天知道一个小小的平水镇,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一樽佛,“下官有罪,是下官管教不严,只因下官的女儿被那蛇蝎心肠的毒妇给……”
司县令希望能利用这件事卖惨,保住性命,保住乌纱帽。
“一事归一事,两者岂能混为一谈?”君无夜睥睨地他一眼,低眸抿了口茶水,“你抓人就抓人,这人还没到公堂之上就被打死,像这样的事,平时没少做吧?”
“下官不敢!”司县令身上的肉都跟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就这一次,真的。”
“那你也真够倒霉的,就这一次还被本王给碰到。”君无夜冷冷一笑,也不跟他多说废言了,“本王要你暂缓沈璐的死刑。”
“这……”司县令犹豫了,“可是那毒妇已经认罪了……”
君无夜冲着星宇使了个眼色,星宇便上前教训他,赏了他两个耳刮子,这一幕恰巧被从孙府回来的司青衡给撞见了。
“喂,你们是什么人,敢动我爹!”
君无夜轻轻地搁下茶杯,起身走到司青衡面前来,戏谑地拍拍他那厚实的肩膀,“当爹的纵容下属当街打死人,当儿子了派人砍断他人的手……孺子可教也啊!”
“你谁啊,管得着吗?”司青衡不客气地态度让司县令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他,“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爹!!”司青衡气极了,何时见过如此窝囊的父亲呢?
君无夜的眸子染上一层冰霜似的,“你们好自为之。”他现在是没这个能力摘了他的乌纱帽,可是他哥有啊。
司县令目送着,直至身影从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整个人就焉了,额间冒出细细的汗珠,擦都擦不完。
“爹,他们到底是谁,竟敢如此不知好歹,不知道你是平水镇的县令吗?”
“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也千万别去找人家。”司县令平复一下情绪后,再三叮嘱着他,生怕他再做出断人家手如此愚蠢的举动来。
要是敢去惹人家,司家上下的脑袋都不够掉的。
与此同时,坐在客栈里等君无夜回来的应笙,没等到他,倒是把凌星梦给等来了。
凌星梦神情慌乱的样子,让应笙问都没问就把她给带到房间里谈话,并将房门反锁好,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凌星梦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司清歌那件事,你是不是知道内情?”应笙便替她开这个口。
“嗯。”凌星梦在听说了沈璐把罪给揽下来时,便立马来找应笙帮忙了,她肯定能帮上忙的,“沈璐她是无辜的。”
“我知道。”
“你知道?”
“我还知道她在保护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应笙一边将问题抛出一边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将她神情上一些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