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则乱大谋。’
呵呵,你不吞并他国,武道就没法传播?
海国境内硝烟弥漫,虽然各个城池的掌权者都是能屈能伸的‘大英雄’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趁机作乱,发战争财的人也不在少数。
富贵险中求,赶紧捞一笔,然后老老实实当顺民。
荒国接管的速度那么快,容不得他们拖延下去。为了赚上一笔,很多被人唾弃的手段也被频频使用,受伤的都是真正的老实人。
当然,其中少不了邻边王国的煽风点火,甚至是派兵假扮盗匪杀人破城,掠夺财富。
“伯伯,我们能撑到荒国的军队过来吗?”
城下贼人悍不畏死地冲击着不太牢固的城墙,看到这一幕,年轻人仿佛被吓坏了,喃喃自语道。
“可以,一定可以的,只要我们坚信!”
被他称为伯伯的守将,沉默良久才开口。
没退路了,周边乡镇的结局已经证明这些盗匪或是其他,都没有人性。
除了死命抵挡,没有任何退路!凡是主动投降、放弃的,最好也不过是被裹挟为匪。荒国大军一到,这些苟延残喘的人同样逃不过一个死字。
同样是死,为什么要用贼的身份死去。
城内的物资越来越紧张,普通的石块、木头等物也已经没多少。当然,拆了门板、墙壁也没意义,做多对这些从匪的炮灰造成一定杀伤,解决不了问题。
天渐渐暗下来,小城又挺过半天。夜晚,普通士兵的视线模糊不清,又到了修士的战斗时间,也是一场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
年轻人只是一个不到三阶的小修士,平时可以拿出来炫耀一下,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谁管你多少岁,玩什么同阶、同岁比斗。所以,夜间他只能围观双方的战斗,并帮城内的高手祈祷,希望他们能顺利斩杀盗匪的依仗。
拿出乾坤袋里早已备好的丹药,美味佳肴不用想了,有干巴巴的丹药填肚子已经不错了。
...
“统领”
“叫我大王!”
“好的大王,知道了统领。”
他们执行的是秘密任务,身份是决计不能说出去的。主要是因为此行做的这些事情太阴损,传出去王国也绝不会承认他们的身份。
“什么事?”
统领语气不善地问道。
“荒国的先锋军距离我们已不足万里,是不是改撤了?”
都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他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有什么想法直接私底下就找过来了。
“万里,你怕什么!”
“难道等他们来到千里之内,荒国的强者一个法术就能代老天爷收了我们小队。”
统领沉默下来,意思他懂,能少造孽就少造孽。他也不是生来铁石心肠,为了王国却不得不来海国干这恶贯满盈的勾当。
“再等等,还没踏入万里的范围内,这么早收兵回去没法交代。敌人凶残,通知兄弟们养精蓄锐、饱餐饱睡,跑路是项体力活。”
小城的城防压力大大减轻,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抵抗终于起作用,却不知这只是来自敌人的小小怜悯。
充满希望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贼人统领听得默然无语。叹口气后,回营帐思索自己回去怎么向上级解释。兄弟们不会乱说,其他修士呢,肯定有国内各方势力的眼线,真实情况根本隐瞒不了。
又持续几天的攻防演练,双方都轻松下来,看情形,不用再拼命。
直到荒国某小队来这片区域清理贼匪,听说此事后若有所思。他没有感激对方手下留情,反而因此肯定这是一只他国的军队,刻意过来祸害荒国百姓。
短短半个月,不知道多少城镇毁于一旦,这是一座幸运的小城。
在这期间,优先照顾的各大繁华城池的秩序先后稳定下来,荒国基本上掌控了海国的土地。接着,海国君王被义士擒拿,献给荒王,宣布海国政权彻底崩溃。
一切已经结束,零星的战斗都难看到,荒国各个势力忙着瓜分战利品,朝廷忙着安抚民心,原海国的光鲜人物费尽心思寻找出路。
按照齐铭和赵应的约定,武宗可以优先在荒国新占领的领土上传道,无数接了宗门任务的武者来到海国。
世人看来,武道只是小道,仙道也艰难。赵应根本不怕齐铭的势力,壮大到无法限制,而且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一件事情。
两人的着眼点不一样,
赵应通过王国收集气运、信仰,数量庞大、见效快。
齐铭想要的是万世根基,通过基础武道的传播,把武道烙印在他们的身体里。只要他们或他们的后代想变强,不管是否选择武道,至少会列入考虑范围。
天才所占比率何其低,大多数想变强的人没得选,只能寄希望于武道。
突破就差那么一层隔膜,赵应虽然心里着急的不行,还是耐住性子等荒国消化所得。也是为了不过分刺激其他王国的真神,能麻痹一时算一时,多争取一分增益便能削减一分突破的人劫。
知道暂时不会爆发大战,齐铭留下闭关的说法带着部分玩家,回到晨曦星。
晨曦星的民众不再像之前那么惶惶不可终日,以为末日降临。一个个实力不俗的玩家挺身而出,带领当地的玩家、超凡者和其他生物斗争,人类的生存范围终于全面扩大。
不管其中有多少英雄、枭雄,都只是一个普通星球上的小事,不再入齐铭的眼睛。还别说,把这些当成小故事来看,能让人读得津津有。
事实上,战斗哪里有报道上写的那么花里胡哨,更多的是血腥、痛苦。
越来越多的玩家把目光放到星空之中,神魔大陆上玩家的复活代价被修改,武宗又不再招收外地玩家,神魔大陆的探险热又降了下去。
与其去神魔大陆赌运气,还不如在星空中某个修炼盛行的星球做一番事业。修炼速度肯定比不上奇遇不断的玩家,胜在稳定,至少是看得到希望的。
对此,齐铭这个外人当然没有异议,只要有底气,你尽管上。
看到两人一两句话决定关于国运的战争,随行来的荒王等赵家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惊骇。
来之前,他们还想齐铭能劝阻看起来已经上头的太祖,结果和他们预料的完全不一样。齐铭不在乎的样子,绝对没有劝说的意思,甚至能感觉出怂恿的意味。
‘难道实力差一大阶层,眼界差别也会变的天差地别?’
老祖一人这么决定可以说急功近利,荒国唯二的真仙齐宗主也赞同,事情就没他们认为的那么简单,绝对有什么事情被他们忽略了。
三人成虎的典故,神魔大陆也有类似的,何况是两位强者的共同判断。
他们没资格质疑,只能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在他们看来,荒国的战车继续推动下去,齐铭这个帮凶已经不可能中途下车。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没理由怀疑齐铭有什么恶劣的心思。
赵应眼中的羡慕之色一闪而过,不仅仅是齐铭年纪轻轻就位居真仙,还有他被强者看重的原因。如果有强者支持自己,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或许根本不会卡在最后关头,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收拾收拾心情,赵应恢复英雄本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有羡慕他人的时间,不如用在提升自己。
“赵道友,条件不够,你也不可能开出更好的条件。”
齐铭的回答和现实一样冰冷,对此,赵应早有心理准备。他拿出的条件对背景深厚的武宗来说,确实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只是试一试,不是请不动齐铭,代价太过高昂。
手中的底牌涉及到赵应崛起的根本,怎么会轻易示人。
或许齐铭也不是很在乎他手中的秘密,不怪赵应缺少自信,真武山脉中遗迹出世的消息传了几十年,还是齐铭最早说出。
赵应也探索过,被里面的凶险吓退,他知晓的传承之地未必高过这里。
武宗恰好建在遗迹附近的真武峰,说没猫腻,谁信?
今天过来也就这么一说,万一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也不是非得抱着秘密一起死。
赵家人来的快,走得也快。此次进攻三国,没有像51年前攻打海国那么明目张胆,三国升起警觉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对荒国都很重要。荒国光明正大地调兵增援边境,自多年前谈崩,荒国与周边三国之间的摩擦从来没停止过,军队调动再正常不过。
“兵戈一起,生灵涂炭。”
“哪里要打仗了?”
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人未到声先闻,来人正是打着出门历练名义从通臂猿族离开的侯天。
完整的传承、强者亲自指导、资源无限量供应,在族中修炼几十年的侯天论起修为比齐铭还高一两个阶段。
见到侯天的那一刻,齐铭知道自己给神魔大世界的先天魔神丢脸了,修为竟然被后天生灵追上并超过。
‘侯天?后天?’
‘武道?’
瞅了瞅战天战地姿态的侯天,再望望自己,哪有一点武者的模样,仙神气息倒是浓郁地肉眼可见。
齐铭的疑惑越来越多,难道天道定下的,推翻神魔家族的猪脚是侯天?
“打是不可能打的,这里的弱鸡真神哪够你的棒子敲。有没有兴趣担任武宗宗主?”
像猪脚是吧,我齐铭不会耽误兄弟的前程,只要不影响他赚气运、得灵宝。主神空间那么大的权势都懒得把持,别说区区一个武宗,有人愿意劳心劳力就再好不过了。
“你什么意思,我像是谋夺兄弟基业的人吗!”
拜托,你握紧棍棒要打人的样子,已经不只像谋夺,说你明抢都有人信。
“你不知道,管理一个宗门有多麻烦!有旷古烁今资质的我,当然应该把精力都放在修炼上,破宗门,谁愿意管谁管!”
齐铭的语气不似作伪,侯天也没有要打架的意思了。
“哦,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不是兄弟不帮你,想当年,为了不继承亿万家产,我净身出户。辛苦打工赚钱,买了车票去武馆当学徒,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呵呵,想让我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即使是兄弟也不带这样勉强我的!”
势力横跨两大王国,只在荒国王室之下的武宗,竟然被推来推去,你们不想当宗主,我们愿意啊!
其他玩家嫉妒地眼珠子都红了,神魔大陆上稳妥立足的势力的价值有多大,超乎他们的想象!
“副宗主,负责带弟子们战斗,这事总没难度了吧。你最好认真想一想,丹药峰上种药草的地方都不够,实在站不下闲人。作为好兄弟,我也很为难,为了不被说闲话,只能暂时拆散你和弟妹了。”
“说好的,只是负责战斗,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管!你敢拿它们来烦我,我立刻辞职。”
侯天知道拒绝不了,他也喜欢这个只需要战斗的职位,以上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咳咳,不加入武宗,有什么理由一直住在这里(丹药峰)。
齐铭的偷懒计划泡汤,本想让侯天当宗主,他做太上长老。利用武宗发展武道,收割气运就完事了,谁愿意天天为一个宗门劳心劳力。
刚刚建立宗门那会儿,齐铭就和其他玩家说了,支持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出去建立分宗。其他玩家视若珍宝的武宗宗主之位,对齐铭而言没什么重要性。
神魔大陆,权力只是一种手段,大多数为权力劳心费神的人也是为了提升实力。
“有什么战斗任务,尽管通知我老侯,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胸膛拍得再响又如何,想打架自己去找对手,本宗主哪有功夫管这种小事。
“随你便,你愿意的话,想锤谁就锤谁。惹来强敌,咱们全跟着你去通臂猿族躲灾。”
没套路到侯天这个免费劳力,齐铭的心情很不美丽。。
“mmp,整个武宗的事情全压在我头上了!单身有错吗?单身就该吃撑?就该累死?!”
此情此景,人称武宗大管家的李凯鞠了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