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和洪笙商量着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帮称一下阮家几个人。
半晌苏苏道:“我倒是想了个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若是能行,至少能在生活上给表兄一点儿帮助。”
洪笙想了想,也道:“媳妇有什么法子?咱们如今只能拿出点钱财偷偷帮一把了。”
“今儿个我不是去了伙房吗?那五个伙头兵中竟有两个姓阮,想来与表兄是亲人。其中一个叫阮九,今年不过十岁,长得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洪笙也记得那两个半大的孩子,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把这么大点的孩子塞到先锋营里,当时见了,真是气死他了!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在先锋营里能干得了什么?我想着反正咱们家也收养长生和琳琅,不如你就收他在身边当个跑腿的亲卫。反正你对下属的照顾也是出了名的,这样我就有理由关照他了,毕竟我太贤惠了,为了夫君的名声着想,对你手底下的士兵也只有更好的!”
洪笙听着苏苏这法子倒是还算妥当,之听到最后一句话,真是忍俊不禁,用手刮了一下媳妇挺翘得小鼻子,“可不是嘛,我媳妇真是太贤惠了!”
苏苏可是一点不心虚,她自然是贤惠的,要不然那岳百优那么败坏她的名声,照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性子,还能好茶好饭的供着,还不是为了洪笙。
想到这,苏苏瞪了一眼洪笙道:“那位岳姑娘的规矩可是不太好,有朝一日惹出什么事端来,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外边说我是什么胭脂虎、妒妇、醋缸,正当我好欺负不成?”
洪笙不知道媳妇儿怎么就想起了那位比军中刺头还叫他上火的岳姑娘,听了这话,只能连连向媳妇儿讨饶,“好媳妇,你再给我些时日,我指定把那姑娘安生生的送走。”
说了这话,洪笙其实心里也没底。
先前他对这姑娘并不是太在意,好吃好喝的供着,银子也给了,加上他又忙着军队里的事,其实就连岳百优到底长个什么样,他都没仔细看过。
但如今想给这位岳姑娘说门亲事,洪笙不得不叫人查了查这个岳姑娘的喜好。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姑娘的作风确实有些太大胆。
招惹了好些个风流债不说,居然还有本事在几个人中游刃有余。
要知道那些个人不是精英战兵就是小有官职,本身军功卓越,自然不会是傻子,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姑娘,彼此之间争风吃醋,好不热闹。
偏偏他们都是都是军中的中流砥柱,上面罚也罚过了,训也训过了,只这岳姑娘一抛媚眼儿,就又跟被人下了迷魂药似的。
若这岳百优长得和苏苏似的也就罢了,偏偏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美人儿,这叫洪笙百思不得其解。
只这些污糟事着实不好和苏苏说,怕污了她的耳朵。
苏苏也知道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好,对洪笙的名声有碍,所以也不过是想起来提一句罢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两人可是不知道因为他们两个今日一番作为,到底惹的多少人彻夜难眠,倒是他们两人一夜好眠。
一早起来,洪笙去了校场,呵,分给先锋营的场地里,人头涌动,五百个先锋兵竟是一个不少的都到了。
不知是被苏苏昨日说的话所感动,还是被她的话所威胁,反正没人敢无视“奸细”这两个字的。
洪笙见此,走到比武台上,虎目往下一扫,朗声道:“韩信掌军,有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其中: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我洪笙不才,不敢比之韩信,却崇其言,只念你们其中有人是初犯,便改成犯者棍三,以后再犯者十,三犯者斩。”
下面的士兵听到洪生此言皆是一静,然后议论纷纷,只昨天出操的一百多人安静的等待。有聪明的见此也不再出声,慢慢的,寂静肃杀的气氛渲染了整个较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洪笙这才道:“若是尊守这个这几条军规的,就往左一步;若是不想尊守的,就往右一步。我昨天就说了,你们若是有法子走,我并不会强留。只你若是走不了,那以后就由不得你了,军令如山!”
洪笙的亲卫虽不属先锋营之列,却是洪笙到哪他们到哪,自然等洪笙说完,就走到了左边,跟着的还有杨小山和左千户所过来的五六个精英战兵。
比他们慢几秒的是阮钰带着弟弟和侄子,站好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洪笙。
昨天太震惊了,他们似乎忘了什么事,今天早上起来,性格有些跳脱的七郎居然十分失礼的骂了一声,“卧槽,妹子嫁人啦!”
他们几个这才想起来,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娘的,好白菜刚到跟前,没来得及细看呢,居然发现根子已经被猪拱了!
他们的妹妹(姐姐/姑姑)真的嫁人了,那个人居然是他们现在的上官,呵呵,先前还觉得洪笙不错,如今只想打死他怎么办?
这会儿虽然几人站到了洪笙这面儿,但心里纠结的快成打结的毛线团了。
洪笙虽然不知道未来即将多了几个看自己不顺眼的大舅子大侄子,不过依旧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不过他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开国圣武皇帝说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暗中咒他骂他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得乖乖的听他的。
只见下面的人群,慢慢的向左面移动,眼见还站在原地的越来越少,往右边走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便是心里在不甘愿的,经过昨天一事,如今也不敢闹幺蛾子,刘指挥使从今天一早就大张旗鼓的叫人查奸细一事,只说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了坏人。如今谁还敢和洪笙对着干?否则不就是说自己是奸细嘛!
好些人心里则酸涩的很,奶奶的,到底是谁说洪笙媳妇儿不过是丫鬟出身,仗着长得好,迷惑了洪笙,这才得以脱了奴籍。
看刘指挥使这么光明正大的偏袒,就知道洪笙的媳妇肯定很得秦夫人的看重,一个普通的丫鬟能叫刘指挥使一声“世叔”吗?
不出十分钟,五百个士兵全部都站到了左侧,而校场里其他的士兵和一些长官的亲卫,看到这一场景,皆是唏嘘不已。
洪指挥佥事,如今才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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