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穿越,除了收获了一个熊孩子的属性外,还能收获一个杀人犯的身份呢。
真是了不起。
厉害。
赵柳思站在那里,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这个二小姐不给力,脑子里全是没用的东西,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只要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没想到混吃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提前等到了等死的结局。
因为脑中全无记忆,赵思柳这不知道这熊孩子在自己接收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所以大夫人这番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吃惊过后,干脆就不说话的站在那里。
大夫人看赵柳思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自己,说不出的无辜和可爱。面上浮现出了明显的厌恶之情,“事到如此,你还想狡辩?”
喵,我嘴巴都没张,怎么狡辩了?
“你今日去给钱姨娘送糕,竟然在糕中下毒,将其毒死。”大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气愤的整个身子都在抖,“你简直畜生不如。”
这么说来,钱姨娘的死因是食物里被人下毒?可这样的话,这个二小姐的智商也太低了吧?自己在自己送去的东西里下毒,那人一死,她肯定会被怀疑。
赵柳思兀自沉默着,却让室内的气氛显得尴尬起来。大夫人声色俱厉的训斥,原本是期待二小姐要么声嘶力竭的反驳,要么惶恐不安的承认,可谁知道二小姐仿佛石头一般,说什么表情都没变过,顿时让这场拷问显得有些荒唐。
大夫人好不容易调动了情绪,让自己演的感人至深,却不料对方毫无反应,左顾右盼,看身边人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法子,一怒之下,只能怒喝道,“带证人来!”
思思好奇的朝室内看去,只见从内室推出了个被绑成粽子的丫鬟,一见到赵柳思,就哭的惊天动地,“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钱姨娘。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小毒妇,枉钱姨娘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你就这样报答她。”
“你是谁?”赵柳思看着她,有几分好奇。
“哼,这个时候还在装!她是钱姨娘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芙蓉,你往日总往钱姨娘那里头跑,跟她亲热的姐姐妹妹一般,这会儿倒是装着认不出人了。”
“哦。”赵柳思应了一声,点点头,然后打量着那丫鬟,冷不丁的张口,“你既然身为贴身丫鬟,那顺便下个毒,应该比我还容易吧?”
赵柳思说的淡然,但那正在嚎哭的丫鬟却忽然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噶然停住了声音,求救般的看向大夫人。
她这动作太明显,赵柳思又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的顺着芙蓉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就看着大夫人身子一哆嗦,先是色厉内荏的喝了芙蓉一句“你看我做什么!”,然后再死死的盯着赵柳思,“这会儿还学会栽赃嫁祸了?”
“没有,”赵柳思十分诚恳的说道,“我只是说了是人就会有的疑问,怎么能叫栽赃呢。唉,你既然说我杀了人,那你可曾看到我杀人的场面?或者说,你看到我给钱姨娘塞糕点了?”
芙蓉与赵柳思对视,看到她的眸子中无悲无喜,无惊无惧,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睁的圆溜溜,澄清干净,全无平日里的暴戾,当下不觉得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就摇头。
赵柳思点点了头,然后又问她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钱姨娘死的?”
“宵夜时间。”
“为什么晚饭的时候没有发现?”
“姨娘中午说胃口不好,没有吃饭。下午你过来,送了糕点,她就着茶吃了几块,待你走后,说自己身子乏了,就回卧室睡觉去了。这一睡,就到晚饭时间,奴婢们怕她发怒,也不敢叫醒她。”
“那为什么宵夜的时候敢了?”
“因为宵夜一过,就到了姨娘做晚课的时间,这是万万不能打扰的,所以奴婢才撞着胆子去叫,谁知道,谁知道就……”
芙蓉说到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又嚎啕大哭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
傅容和赵柳思一问一答太快,大夫人来不及阻止,直到赵柳思问完才回过神来,却已经无济于事,当下只能冷哼了一声,“这下可心服口服了?”
“钱姨娘的尸体,仵作查过了吗?确定死因是中毒吗?确定中毒是源于我送的糕点,而不是其它吗?”既然大夫人搭茬,赵柳思就不介意换个人问。反正她又不是原来的二小姐,对大夫人是没有一点害怕的。
“你,你,”大夫人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又气又急,理顺了气才憋出一句,“我们这种人家,岂能容衙门的人进来!”
我们是什么人家我不知道啊!有命案发生,难道不应该告诉警察叔叔吗?思思虽然是死宅,但也看了不少警匪片,受过普法教育好吧。
不过因为记忆有限,对现在的状况也一无所知,赵柳思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只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没听到有什么证明”
“是不是你杀的人,你不知道!”大夫人却是急了,声音变得十分凌厉,仿佛是刀子一样,恨不得直接剐死赵柳思。
“不知道。”赵柳思却对她的怒气视若无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好,好,好,你嘴硬,当我收拾不了你,那我就看看,等老爷回来,你还能不能这么威风!”大夫人原本是想要让她承认,然后再趁机处罚她,没想到这丫头今天嘴硬的很,怎么都撬不出认罪的话,她十分无奈,只能吩咐众人,“把这孽畜给我关到祠堂里去,待老爷回来了发落。”
周围几个婆子听命,当下一拥而上,将赵柳思按住。赵柳思十分不喜欢人家用这种方法提她,可眼下也没有办法,她扭了两下,然后就不做挣扎的像来时一样,被人扛走了。
“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夫人站在台上,看着赵柳思一脸平静的被押走,总觉得心里头不安的很。
“她往日里可不敢这么大胆。”周妈妈见旁人都走了,只有主仆俩,才走上前来跟大夫人耳语,“奴婢去见她时,她敢扇奴婢耳光,性子仿佛烈的不得了,奴婢还以为她是要闹的,谁知道让人拿她时,却又安静的不得了。”
“是,刚才问案也是,她问芙蓉话,似乎是要纠缠到底的样子,可要被人拿下去时,却又半点反抗都没有。”大夫人看着夜色的院落,又是惶恐,又是紧张,“我养了她那么多年,自觉得是把她的性子摸透了,可今天她站在我面前时,我竟然觉得像个陌生人。”
“难道是在钱姨娘那里……”周妈妈刚猜测的开个头,便在大夫人的怒视下,赶紧闭上了嘴,“奴婢胡乱说的,绝对不可能。”
“嗯。”大夫人点了点头,被周妈妈扶着坐下,却是心事重重的长叹一声,“唉,眼下,也只能指望老爷早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