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买回来一份清淡可口的白粥,楚长怡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徐素素的声音,和她对峙的另一个人她很熟悉,是裴湛钧。
深吸了一口气,楚长怡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裴湛钧眉头一皱,还没有回答,就听到自己身旁的徐素素说了一声,“进来吧。”
楚长怡进门之后,把保温桶放在一旁,笑着对面前的两个人说:“阿姨好,湛钧哥好。”
“这么早就出去买早餐?”对于楚长怡,徐素素素是越看越顺眼,至于那个郑龄,都是因为她,她才和裴湛钧不断的吵架。
楚长怡闻言轻笑了一声,“湛钧哥最近的胃口不太好,所以提前出去买了早点,怕他上班来不及。”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裴湛钧,轻声道:“早点我已经装了保温桶,如果哥哥你来不及,不如带到公司再吃吧。”
“我没胃口。”裴湛钧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你这是什么态度?”徐素素果然火了。
而惹起这场战事的楚长怡却赶紧后退了半步,面带微笑,眼底却不带有一丝温度,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对长怡这样说话。”徐素素对于裴湛钧真是无可奈何了,儿子已经这么大了,说什么都已经教育不动,而且这种矛盾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徐素素想想就觉得胸闷。
裴湛钧直起身来,拿起衣架上的西装,直接朝门外走去,“你对她是什么态度都好,不要强加在我的身上。”
“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徐素素一句话成功的让裴湛钧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去,目光扫过屋里的两个人,声音冷冷的道:“我从来没有同意过这种事情。”
“难道你还要指望那个女人回来吗?”
她又提起了郑龄,裴湛钧心里一颤,心情很是复杂。
最近他总是用工作来强迫自己忘掉郑龄,结果总是有人会提起她。
见裴湛钧不再说话,徐素素继续道:“据我所知那个女人在你们热恋的时候就不检点,难道你还指望她从美国回来还是清白的吗?”
“这年头清白不清白有什么关系。”裴湛钧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你不要再提她。”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长怡?”裴湛钧的话让徐素素喜忧参半,喜的是裴湛钧终于对郑龄有了怨言,悲的是既然他已经认识到了这个事实,为什么就不肯对楚长怡表现出好感呢?
裴湛钧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长怡,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但是裴湛钧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心思了。
“最近公司的股票又跌了,与其想方设法的和我吵架,不如去关心一下我父亲,他已经在办公室里睡了三天了,作为妻子难道你不应该去看一下吗?”裴湛钧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虽然才是早上8点,但是他在这个家里感觉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徐素素顿时又气又恼,恨不得上前狠狠的给裴湛钧两巴掌,“有你这么指责你妈妈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做的不好,还不让别人说吗?”裴湛钧没等徐素素回答,脚一抬,直接走出了房门。
徐素素站在原地低声狠狠的骂了两句,然后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个人,转过头去对楚长怡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郑钧可能是因为受了情伤,所以暂时不愿意接受别人。”
“我不介意,而且我愿意等他。”楚长怡笑得一脸温婉贤良,礼貌大方的样子顿时让徐素素和更喜欢她了。
楚长怡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瓷杯,里面的热眼升起腾腾的热气,让她的眼睛也变得水蒙蒙,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陆东行,笑了一下说:“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也找不到她是你的事情。”
坐在对面的陆东行没有耐心和她一样喝咖啡,双手放在桌子上,紧紧的攥成拳头,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怒气,但是声音比平时还是格外的深沉,“你说她在佛罗伦萨,我找遍了佛罗伦萨,都没有她的身影。”
毫不意外的耸了耸肩,楚长怡放下杯子,一脸正色的看着对方,“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能确定找到她。”
陆东行一顿,那么自己原先做的那些事情又算什么,伤害了裴湛钧和郑龄又是为了什么,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句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能确定找到她,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没有办法对付楚家吗?”
楚长怡的面色猛的一变,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是让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即使坐在角落里,她还是压低声音怒视着面前的这个人,说:“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抖出去?”
“我早就说过我根本不会在乎这种事情。”陆东行现在只想找到那个人,“而且对于我来说,那个人比影帝或者名声什么的更重要。”
“……”楚长怡从来没想到陆东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原本以为自己用来要挟的不过是陆东行的名声,想不到他真的很在乎,怪不得当初提什么要求他都能答应。
这么一想,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直起身来,又开始慢条斯理的喝咖啡,“说实话,我的确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可以,陆东行真的想把这个女人吊起来打一顿。
楚长怡轻笑了一声,漂亮单纯的脸蛋却配上了恶毒的话语,“如果全部告诉了你,你怎么会为我做事呢?”
“你说过,你只想让裴湛钧和郑龄分开,现在他们已经分开了。”
“我没想到郑龄会这么阴魂不散!”楚长怡说起郑龄的时候,语气都变重了,在这一瞬间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全部扭曲,“凭什么她走了以后,裴湛钧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而我就在他的身边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陆东行抬眼审视了一番楚长怡,忽然冷笑了一声,“说实话像你这种颜值的人在娱乐圈里一抓一大把。”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如郑龄漂亮。”是个女人都无法忍受这种话,而且在楚长怡眼里,郑龄长得像招人的狐狸精一样,穿什么都能透露出一股骚味。
陆东行摊手,“事实如此。”
再生气楚长怡也做不出泼妇骂街这种行为,她深吸了两口气,胸口被气得起伏伏,过了十几秒才对,陆东行说:“你以为你激怒我就会有好下场?”
“我并不需要好下场,如果不是为了她,我完全可以把你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让别人知道,像你这种千金小姐,也会有这么令人恶心的一面。”陆东行紧皱着眉头,比起郑龄,楚长怡实在是差的太多太多,除了家世比郑龄好一些,那地方哪一点比得上她?
“你倒是提醒我了。”楚长怡笑道:“那我必须要拿你一点把柄,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不如这样吧,你拿你重要的东西来换我这边的情报,这样算合理了吧。”
“……”陆东行看着面前笑得开心的楚长怡,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美国。
“恢复的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复查?”梁筝伸过手去,轻轻地按了一下,郑龄头上的伤口,雪白的绷带上没有血伸出来,但是不证明里面已经完全长好了。
郑龄疼得呲牙咧嘴,“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如果我老公像你这样,我还不如去死。”梁筝看着郑龄突然笑了。
郑龄被笑得一脸莫名其妙,上上下下的把自己看了一遍,发现任何异常,所以不得不开口问梁筝,“你在笑什么?”
“你最近没有照镜子吗?”因为郑龄是在脑部动手术,所以以前脸上有一块头发被护士用推子剃掉了,即使郑龄长得再漂亮,脑袋上多了一块秃斑,还是会忍不住让人发笑的。
郑龄当然照镜子了,而且她试过很多办法把这块秃斑挡住,但是都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用大量的绷带把自己的脑袋缠住,导致她的邻居一直认为她是一个*人。
看来是刚才梁筝手欠,把绷带往上推了推,才露出了头上那块光溜溜的头皮。
笑着笑着,梁筝就没气了,因为她看见郑龄的脸明显的阴了。
“怎么不笑了,继续啊,你刚才不是笑的挺开心吗?”郑龄顶着绷带阴沉沉的道。
梁筝:“哈。”
郑龄:“嘤……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郑龄发飙的直接后果就是韩致回来的时候首先迎接他的就是漫天的鹅毛。
这是摔坏了多少鹅毛枕头?韩致的眉头一皱,觉得此事绝不简单。
从鹅毛堆里跑出两个白茫茫的人,他挑着眉头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要跟她决一死战!”郑龄恶狠狠的叫嚣道。
梁筝毫不示弱地回答:“我会怕你这个病鸡?”
“都已经快要签约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安生一会?”韩致虽然语气无奈,但是脸上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郑龄梁筝具是一愣,“这么快就要签约了?”
“一点都不快,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如果不是前一段时间郑龄需要做手术,现在她就已经是美国最大的娱乐公司下属艺人。
郑龄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很快就陷入了深深的忧伤,“我的头发这么少,怎么去签约?”早知道会这么麻烦,她就不应该答应医生在她头上动剪子。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买一顶假发就好了。”梁筝继续气郑龄。
郑龄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想找死?”
闹归闹,结果第二天郑龄去签合约的时候真的是顶着梁筝给她买的假发。
签完合约的时候,对面的著名经纪人,不停的夸郑龄漂亮,连头发都夸了好几遍。
郑龄嘴角抽了抽,对方说自己头发好的时候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谢谢你的夸奖。”
这反应一点也不像高兴,经纪人愣了一下,后等郑龄和韩致出门以后,转过头去问自己的助理,“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助理也不是很明白,“可能是中国人过于含蓄,不喜欢别人直接夸他们漂亮吧。”
想起郑龄那一脸像便秘一样的脸色,经纪人郑重的点了点头,肯定就是这个样子。
忍着骚痒和闷热,郑龄上车就把自己头上那个毛茸茸的东西摘了下来,一甩手扔出去老远,“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戴?”
韩致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当然是有需求的人才需要戴。”
“我!没!有!需!求!”郑龄几乎要被这两个人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