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珠大学教室,同学们聚精会神,沉浸在新一轮的数学测验里。
“雅爱,你要害怕老鼠,再晚一天回来,我爸爸一定将它们全除掉啦!”
伊妙菡隔着江和昶,抻着脖子。
“不用,我想你!”
舒雅爱很少说如此肉麻的话语,看来是情到深处难自控。
“雅爱,你为我付出好多,我不用它们做算术啦,用我师父的头发,就可以。”
江和昶毛发没再修理,好像等着换钱。
不去小作坊,想卖给大商场。
舒雅爱瞅了瞅江和昶的满头寡妇辫,陷入沉默做题,似乎能忘却老鼠的痕迹。
“师父,我给你编辫子时,你是不是好开心?”
“严禁交头接耳!!做题!!”
班主任新买一支伸缩教尺,用力敲敲伊妙菡桌子。
随后,来到班级倒数第二座椅,竟发现牛睿飞没来考试。
……
金港市原始大森林里,牛睿飞已躺在这,睡了一整晚。
他一直过不去几十万那道坎,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没滴。
月韵韵交完款的刹那,他挺住不流哈喇子。
忍住不讲话,就是怕笑抽。
但命运竟如此不公,他一夜爆发,过人上人的生活,就此坍塌。
他想找一个没人的环境,静静。
想来想去,就只有新闻报道的这里。
他冒着生命危险,趴成狗熊的样子。
一下子,凭空少了好几十万,他不明白为何还会活在世上。
他曾嘲笑伊妙菡投资失败,人家至少摸过那些钱。
牛睿飞却只用嘴“嘚咕”几句。
钻心的痛,又涌上脑仁。
“哈赤哈赤!”
动物皮被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动物的吞嚼。
“哐哐!”
一个棍子扔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小野狗的头。
“啊!!”
牛睿飞要紧嘴唇。
虽然他生无可恋,但看见死伤的模样,他还是有些偶像包袱。
“哈赤哈赤!”
动静越来越大,仿佛群居动物,正在朝他袭来。
然后,松鼠头,小鸟头,小猫头……
一个一个被甩在牛睿飞奔跑的后方,偶尔撞见他的身体。
他开始浑身发冷,腿脚不听使唤。
为了活着,他只能拼命向前。
突然,他想明白一切。
钱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
命没了,人就真GameOver(英文:游戏结束)。
“哐!”
他被一个东西,猛烈撞击后背。
他摔倒了,却再也抬不起。
因为那是一个黑熊脑袋,眼睛惊恐的瞪着自己。
他感觉手里拽着一条长布条,或许能给他一线生机。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上吊!”
牛睿飞一手捂住眼睛,一手向后背举着长布条。
上面带着金属,有点扎手,像是拉锁。
“嘿嘿哈哈哇哇!”
啥意思?
牛睿飞一句没听懂。
他知道原始大森林里,会出现所有匪夷所思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会见到真正的野人。
他回头,使劲儿扒开挤住的胖手缝。
三个黑乎乎男子,身穿斜肩毛皮,膝盖手腕毛皮护膝。
头戴毛皮帽子,脚绑毛皮当鞋。
牙白眼仁白,除了这两样,其余全是褐色。
“哈赤哈赤!”
三个野人手拿树枝,一面削尖,像一把利剑。
瞳孔随着呼吸,一大一小。
牙齿裂开巨大,在耳垂以下。
上面粘着动物毛发跟红斑血迹。
“别吃我!!别吃我!!求求你们!!”
牛睿飞用刚捡的长布条捂眼,装作盲人。
“小哥哥,你吃荔枝吗?”
牛睿飞学着黑旋风,娇滴滴似乎见了作用。
“啊!!”
牛睿飞被三个野人抗走,仿佛战利品一般,起起伏伏举到空中。
“其卡啊哈萨克!”
牛睿飞完全听不懂他们三个的沟通。
他猜测,他肉多,也许炸着好吃。
两只脚被绳子绑起。
瞬间,他被掉在一根树上。
大头朝下!
“卡和压都寨市夫十人四所需!”
牛睿飞渐渐从非人类的语言中,拼凑出一些重要语句。
压寨夫人?
牛睿飞摇摇头,应该不会,他可是男滴。
“嗖!”
牛睿飞又被三个野人从树上摘下,好似玩耍。
随后,被抛在半空,接住,再甩起,放空。
这样进行了多次,牛睿飞被摔的哪哪都痛。
脸部被江和昶与明龙打的青肿,完全成了身上最小的伤。
“哐!”
他感觉自己被摔倒一个软绵绵的草堆,也许他们管这里叫,床。
“不要啊!!”
……
食堂门外,一男孩正寻找人。
“江和昶,你看见阿飞了吗?”
江和昶被月韵韵强行拽走,从食堂的路上回寝室。
没有明龙的干扰,月韵韵开心到飞起。
脚不停的控制,才没离开地面。
明龙真的担心,牛睿飞一个晚上没回。
其实,江和昶也是。
但脑力值不同。
牛睿飞夜不归宿大概能死,而江和昶可能只是艳遇太多。
“阿飞,到底去哪了?”
明龙自从考完试之后,就在到处打听牛睿飞的去处。
也有同学偶然见到颓废的他,但具体去哪不清楚。
“你信占卜吗?”
明龙开始逢人就问,舒雅爱走过去,他也拽着人家手臂。
……
大一女生楼,一宿舍人气旺。
“唐小萍,你能帮伊妙菡占卜一下吗?”
“雅爱,我才不信这个,我实力在,这次考试,我一定及格。”
伊妙菡迷之自信,进连眼睛都不瞅。
塔罗牌正安静的握在唐小萍手里,“不强迫!”
唐小萍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弄的神神秘秘。
“快快快,帮阿飞算一下!”
明龙在电话里,遥控着舒雅爱。
“小点声,耳朵疼!”
舒雅爱将手机交给唐小萍,“必须自己抽才可以,不行,不可以!”
唐小萍很快挂机,双眸依旧闭起。
“伊妙菡,你不是想测测能不能成为最美的新娘吗?”
“这还用测?我不美?”
伊妙菡这两问题,令舒雅爱差点晕过去。
她坚强的继续,“伊妙菡,那你不想知道会不会成为金港市首富?”
伊妙菡抿抿嘴,若有所思。
“真的能问两个嘛?”
伊妙菡心里有了小九九,对着唐小萍的耳朵,窃窃私语。
唐小萍总算睁开眼皮,半耷拉着。“抽吧!”
伊妙菡一把将牌全都拢到手里,分成两摞,开始洗!
“伊妙菡,快放下,你以为打扑克呢!”
舒雅爱的呵斥,伊妙菡委屈嘟嘴。
唐小萍则将伊妙菡递回的塔罗牌,重新叠放在一起。
“没事,抽吧!”
伊妙菡十指交扣,放在胸前,虔诚默念。
头部扬起,面对天花板。
突然相信,在上三尺有神明!
唐小萍的手已经举酸,索性放在了床上。
双眼紧闭的伊妙菡,一把拽住唐小萍的手。
着急的询问“没有嘛?没有呀?”
唐小萍轻声叹气,又将牌握在手中。
“有啦,有啦!”
伊妙菡将手指移动到牌的下半部分,舒雅爱打起了哈欠。
见唐小萍看她,马上停止,嘴巴严丝合缝,硬生生憋回气。
伊妙菡抽出一张,却带出两张。
“第一个答案,没有!第二个问题,可以!”
伊妙菡又喊又叫,不知怎样形容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
“你问的都是什么啊?伊妙菡!”
舒雅爱十分关心,她觉得爱投资的伊妙菡,一定有一问题,与财富相关。
果不其然!
伊妙菡第一个问题是,她这回数学随堂测验,有没有及格。
第二个问题是,她能不能成为金港市首富。
舒雅爱得知后,惊讶又激动,猜测真玉佩,也许就在伊妙菡手中。
“帮我算一算,我室友是否活着?”
明龙跑到顶楼,满头大汗。
他的造型,却令三个女生和谐的笑成一团,前仰后合。
头发上的辫子,是伊妙菡帮江和昶编的。
“活着!”
唐小萍终于起身,缓缓运气,把乐调理回去。
明龙总算放下心,头套摘下去。
“第二个,我这次数学成绩是否下降?”
“是!”
……
原始森林里,牛睿飞从草堆爬出。
三个野人,只是把它当做枕头而已。
“酷酷啊哈哈下!”
他没敢将眼布拿掉,心就在砰砰乱跳。
一名野人起身,将他拎起。
摆放在门口一侧,牛睿飞似乎有点熟悉。
从前与明龙在校门口做过,辟邪门神石狮子。
他蹲在地上,悄悄摘掉蒙住眼睛的布条。
另一个野人正在翻身,变成身体向下,头扭侧边。
牛睿飞迅速将长拉锁系到野人后脑勺,蒙住他眼睛。
“呀呀眼书邃!”
野人发出动静,好像说着梦话。
“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
牛睿飞竟然唱起了舒缓的爱情歌曲,野人熟睡的打着呼噜。
第三个野人发现牛睿飞想要逃走,赶忙站起来追赶!
“嗷嗷嗷!我想叫叫叫……”
牛睿飞不知哪来的语气,想在临死前唱他的神曲。
也许想到拼死一搏,万一野人也想土狗惧怕,亦或者听着想呕。
“哐!”
好似有催眠的神奇,野人竟将胳膊揽在牛睿飞腰间,抱他睡起。
牛睿飞娇滴滴的扭过身体。
随后赶紧逃窜……
在他们聊的只言片语中,牛睿飞领悟。
或许就是他们三个,制造的那场命案,不怪汲艳与她母亲。
但拉链长度却跟江和昶装满钱的包,相互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