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烟看着他淡笑着转身离开,那孤绝落寞的背影,叫她心头一痛——
是吗……
就算是她签了离婚协议书,你还是没想过放弃……
轻轻的笑着摇摇头,苏暮烟将信封放入提袋,揉揉胀痛的额头,抬步往电梯走去——
看来,还真的是要休息了,那个混蛋,摩托车开得跟F1似的,简直疯狂。
回到一个人的公寓,照例给父亲的私家看护打了电话,父亲以前是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后来因为生意失败,受不了那种一落千丈的打击,患了脑出血瘫痪在床。她卖了家里所有的产业,专心从头做起,她给父亲请了最好的看护,给他最好的康复环境,光是这些花费,就足以让她超高薪的收入变得不那么优越了。
看护说了些父亲的近况,时好时坏,她听了心情有些压抑,但其实也明白,那个年纪,那种情况,现在就是在等着医学的精进,否则,就是在熬时间……
放下电话,她头痛的厉害,洗了澡就去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肚子咕咕叫,翻遍了家里却只找到了生米和几瓣大蒜,方便面鸡蛋之类的都没了。哀叹了一声,她坐在窗前看着逐渐沉入楼群的夕阳,愈发觉得房间发空,周身发冷。
在钢筋水泥的世界,人越来越容易觉得孤独和脆弱。
她抱住自己的肩膀,觉得现在,很想投入某个温暖的怀抱放肆的撒娇——
可惜,她是苏暮烟,谁也不会想到她也会有这样软弱的需求。
喝光了一罐啤酒,她看到了手袋里掉出的宴会卡——
名字取得真典雅,彩虹彼端。
彩虹彼端的人是谁呢?亦或者,根本没人在等她?
笑笑,她丢下啤酒罐,转身去柜子里找衣服准备下楼购物,打开,里面一排都是干练的职业装,黑白灰充斥了满眼,唯一的一抹亮色,就是角落里的那件桃红色的吊带礼服——
那是多少年前的礼物了,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她过二十岁生日,爸爸送给她宴会上的礼服。她还记得那天造成的轰动,爸爸那么严肃的人也夸她好看……
摩挲了一下那滑腻的布料,样式很简单,所以时至今日也并不过时。懒
她拿出来,比在身上照镜子,里面的女人因为这鲜亮的颜色而精神奕奕起来。
她看着自己,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冲撞着直欲释放——她想,自己有多久,没有去放肆的玩一次了?
那么,就选在今夜吧……
宴会在本市超豪华的酒店顶楼举行,盘了头发,化了妆,苏暮烟换上那条裙子,踩着细高跟的绑带凉鞋下了车,她有些不习惯的拉了拉自己的肩带——穿成这样,跟个惹火的小妖精似的,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
电梯直达顶楼,出了门,幽暗的灯光立刻渲染出了宴会神秘的气息,两个带了面具的服务生也不看苏暮烟,瞄了眼她的邀请卡,就递上了一个七彩的羽毛眼罩给她——
化装舞会?蒙面舞会?
怎样都好,蒙了脸没人认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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