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烟低了低头,“董事长那边,她知道了沈小姐的事——医院早打电话过来时你在开会,他们说,董事长情况有些糟糕,叫我们最好过去看看。【无弹窗.】”
简绍炎猛地抬头,眼神凌厉的盯着苏暮烟。
苏暮烟淡淡的弯起嘴角,眸子里藏着几抹哀伤,“是奶奶说有话要跟我们说的——你放心,我猜着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去她那里了。我害她失去了曾孙,她不会再喜欢我了……”
简绍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她还是那一身不变的职业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可是这一刻,在她做了这么坏的事之后,他却觉得这个素来骄傲冷漠的女人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他和她,都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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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当地。
简绍炎和苏暮烟从飞机下来后直奔医院。
夏风勉正坐在楼下花圃里的木椅,披着一件毛衣,坐在那里听着管家给她念着圣经。
人到了一个岁数,会喜欢听些有关来生的东西。有了一个奔头,才不会觉得死亡是那么可怕。
一身棕色长风衣的简绍炎摘掉墨镜,在长椅一边坐下来,静静的聆听着圣经的教诲。
苏暮烟亦然。她难得放下了长发,乌黑柔顺的发丝披在肩头,她穿着随意的灰色套头卫衣,一条休闲长裤,外加一双球鞋,整个人和公司里的女强人截然不同了。
管家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念着:“……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听了好一会儿,苏暮烟淡淡的苦笑,“不求自己的益处……”
夏风勉回首,看着一旁低眸沉吟的简绍炎,问他,“炎儿,你听到了哪句?”
简绍炎微微弯动嘴角,“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
夏风勉点点头,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叹息似的说着,“是啊,道理谁都懂,可是做起来怎么那么难呢……我这身体,越来越脆弱了,稍微情绪低落点要出问题——”
拍拍简绍炎的肩膀,夏风勉看着他,“我叫你们两个一起过来,你心里一定又埋怨我了,不过炎儿,奶奶这是最后一次叫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我知道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奶奶也到了这个年纪,不想再逼着你恨我。有的路是要自己走的,你自己选了,要自己走。”
起身,夏风勉握住苏暮烟的手,仔细的凝视着这个干练的女人,叹息似的摇头,“暮烟,绍炎他没眼光,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和这臭小子在一起,奶奶给你介绍更好的——”
苏暮烟看着夏风勉,心里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淡然的笑着,她挽住夏风勉的手臂,“奶奶,我还是想谢谢你看重我,不过这次,我想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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