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晴迷糊的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后脑似乎有根筋在跳跃,她整个人都有种发飘的感觉。【高品质更新】
她在想:“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昏昏沉沉的脑袋如炸开的西瓜,过了许久才有些思绪。
她此时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稍微坐正身体就觉得双臂刺痛的难以自已。
她的双手都被拧到身后用绳索绑了起来,也不知道刚才昏昏沉沉的过了多久,双臂早就发麻肿胀难当了。
陈雪晴忍不住轻声的叫唤了一声,似乎精神因为疼痛又清醒了些。
“刚才自己和庄仲一起出来去了咖啡厅,坐了大半个下午,他后来约我去吃西餐,庄仲开了车被一辆小车挡住道......”她猛然醒悟过来。
庄仲让她和张三黑一起聚个餐,但陈雪晴想着最近的事情纷乱便给回绝了,于是这变成了两个人的约会。陈雪晴心里其实还是有另一番想法。
庄仲由来已久都对她颇多照顾,有次事务所聚餐,庄仲酒喝多了还胡说要是有钱了就包陈雪晴当二奶,后来事务所里常有人拿这个打趣他们两个。
当然庄仲也是个努力奋进的好同事,为人更加不用多说,赤手空拳在宁南打拼,扎下根,结婚、生女、买房,那一样都是凭着努力得来的。
平心而论,如果他是单身,陈雪晴没有道理会拒绝他,但是毕竟他是有妇之夫,所以之后她就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但在工作紧张的事务所里,似乎只有他能与自己保持节拍,无论工作上、还是业余时间,他们甚至有上班时间携手偷空跑去观赏了美国大片的经历。
类似这种年少轻狂的事情还有不少,而自然而然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加暧昧,庄仲情不自禁的时候甚至表示要离婚追求她。
陈雪晴吓了一跳,他的妻子这个时候因为意外流产,心情抑郁,万一、万一被刺激有了抑郁症怎么办?
她可不愿意背负小三的骂名,所以她开始疏远庄仲,除了工作闭口不谈生活上的琐事,两人的情感渐渐转淡,面对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她总想找机会与他当面说清楚,可是工作上她几乎无法离开他的帮扶。这让她在有些时候总是觉得低人一头,即便在事务所里,也有人说她是靠着睡觉走上来的。这让她极为愤怒,却无可奈何。
她是个年轻的从业者,也很努力,但在这个行业论资排辈,甚至连潜规则也成了惯例。她陈雪晴想出头还早的很呢!
所以庄仲的帮助显的如此的磊落以及真诚。Www..Com
但是,但是,一个人总要学着长大,正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张三黑,接着与张三黑一起连番的遇险,她也看到那个懵懂少年张三黑的成长。
这似乎是另一个范本,她由对三黑的同情渐渐转变为钦佩,而在这个长长的假期,她在不停的反思,反思。
也许是该离开了。她想。
所以当庄仲今天下午在咖啡厅里拿钱给她还房贷,并且真诚的表示随时愿意帮助她的时候,她拒绝了,她更愿意他把她当成一个朋友,而不是受及他恩惠的朋友,这种亏欠让她一直低着头,现在她跟这种关系说再见了。
庄仲再次邀请她的晚餐她决定把这个晚餐作为最后的晚餐,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和过去说再见。当然她是要感谢庄仲的,所以她坚决的将三黑拒绝在餐桌外,也许,也许这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她心里隐约的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三黑比较好些。
然后,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她隐约还记得有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横栏在他们的车前,庄仲一个不慎,车头保险杠顶在破面包车,郁闷的庄仲立即下车与他们理论,岂料面包车里呼啦的冲下来七八个精干的壮汉,直接将庄仲打倒在地,接着又冲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前头的直接发动庄仲的车,后面那人掏了把刀直接抵在陈雪晴喉咙。
她那时似乎才明白,遇到麻烦了。
等她想做了什么的时候,后面那人一把将她口鼻捂住,他手上有块白纱布,散发出强烈的药水味,陈雪晴一瞬间想到了这是乙醚,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麻醉昏迷,她在以前的案件中处理中接触过。
然后,然后。
然后就是现在了。
陈雪晴此刻头脑清醒了许多,虽然还有些疲倦,但对于境遇的担心让她不敢闭上双眼,反而是拼命的睁开双眼。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几块栈板上累放着各种物资,黑暗中看的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让她猜测应该是化肥。
这小房间见不到一丝的光线,完全的黑暗,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恐惧,冰冷的地面让她的肌肤绽起鸡皮疙瘩。
宁南素来以火炉著称,这个城市即便是夜晚也是酷暑难当,可现在她却有些阴冷的感觉,难道是?
她忍不住大声的喊着:“有人吗?救命啊!”
但除了在房间里的回声,并没有人回应。
陈雪晴冷静下来,隐约中猜测到自己的藏身之所,他们根本就没有防备陈雪晴会呼喊求救,这未免是有些过于大胆,这么说来也许在某个地下防空洞,堆放了这么多化肥,莫不是就在植物园这边?
植物园在宁南城里南边,挨着南越山,曾经是前朝抵御外侮时宁南的一个前哨阵地,前敌的指挥部也在那里,所以修了不少防空洞。除此之外她就无法将地下室和大量的化肥联系到一起了。
想到这里时,她不免又责怪起三黑。
这个家伙怎么到现在都没找到我啊,死东西肯定早把我给忘了一干二净。
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午他都不给我打电话呢?就连到了饭点他也不给我打电话,肯定是自己一个享受饕餮大餐了。
她那里想到就在她昏迷的空隙,这些人拿了她的手机诓骗出三黑,而却被警觉的三黑察觉出来,避过一劫,而此时三黑仍在焦躁的追寻着她的踪迹。
她想到大餐顿时觉得肚中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也许三黑都躺在床上休息,呼呼大睡了,只留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她禁不住流下眼泪来,她已经半年没有见到父母了,往日工作时常听到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似乎就要在自己身上上演,陈雪晴的泪水就如连线的水滴,连绵的落了下来。
都怪自己不明不白的和掺合进三黑的破事里,否则自己做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产、离婚案的小律师,日子不也是过的滋润吗?!
三黑,破三黑,死三黑,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怎么还不来救我。
她嘴里是咸咸的泪水味道,内心却在嘶吼,这个时候能够救她,会来解救她的似乎也只有三黑了。
对了,她这时候才想起庄仲,他怎么样了,他不会被灭了口吧。
他们这些狗东西是针对三黑过来的,没有理由对付庄仲啊,也许早就放了,或者也是关了起来。
不过,这里压根就她一个人啊,并没有庄仲啊。
她与庄仲早两年前就认识,关系非同一般,可与三黑才结识多久,出了事情却是先想到的三黑,临到最后才想起庄仲开始担心他。
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正当这时,却听到一声咯吱声,有人提着手电走了进来,一把拉扯起她,不等她反应,拖在地上便往外走。
强烈的手电让她眼睛刺激睁不开。
她见这人着实的粗暴和野蛮,也不敢反抗发声,半拖半拽的走了五六十米,果然如她所猜测的,是个并不宽大的地下设施,墙壁上的水泥早就脱落下来,地面上满是水泥坷拉。
那人将陈雪晴一把提起,扔进了昏暗房间里。
这间屋子比之前关押陈雪晴的似乎要宽大一些,几个人弄了砖块石头码了几个座位,当中还有个木板搭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个充电灯,昏暗的亮光下,只看见地上跪着一个男人,衣服上满是污渍,昏暗中她仔细一看正是庄仲。
庄仲一回头看见她,眼角一跳,充满了欢喜。
不料庄仲身后却有人抬起一脚,将庄仲踢翻在地上。
陈雪晴看着翻滚在地上的庄仲,心想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罪。
那人又一把扯过陈雪晴,手里的木棍打在陈雪晴的膝盖后的腘窝,低喝一声,逼着陈雪晴跪在地上。
陈雪晴只觉得腘窝被打的酸胀难当,她不想无谓的挨打,便顺从的跪了下来。
那人拐到陈雪晴前面坐到石头码好的座位下,手里的木杖一伸,杵着陈雪晴的肩膀,说道:“***,你说,张三黑藏那里了?”
陈雪晴心中一凛,果然还是在找张三黑。她只好摇头说不知道。
那人也不恼,呵呵的冷笑,脸上贴着的厚厚膏药也跟着晃动,扯着嗓子说道:“小妞,你今天是说实话少受罪,要充好汉那就由不得老子下手狠了。”
陈雪晴猛的觉得这人似曾相识,这口音她绝对是熟悉的,再看那人,半边脸都是贴着白色的纱布,昏暗的灯光下,一半黑一半白,好似扣了个京剧的脸谱。
“我不知道,我是律师,你们绑架律师,少恐吓我。”陈雪晴仍是这般强硬态度,但口音却有点颤抖。
“妈的,你这是想作死啊。”这人又吼了一声,木杖照直戳了过去,却猛然哎呀了一声,木杖从手里脱了下来,似乎是用力过猛,他捂着肩膀痛的嗬嗬的叫了出来。
陈雪晴看着躺在地上的庄仲,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庄仲点点头,回应着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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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个裸奔的一周,格外需要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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