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家村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大的迷宫阵,村子外围的栅栏边上都是有机关的,若是生人误入,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若是试图偷偷潜入,那更是性命难保。
此时绍芷秋所在的地方,是迷宫阵唯一的生门,如入青家村,只此一条出路。
绍芷秋看着自己面前的三条路,分别通着左中右三个方向,可再往前看,就是一面墙,不走进去无法看到里边的样子。
眼看着绍芷秋四处打量之后才缓过神儿来,却什么都没有说,青槐不禁有些失望。
村子里的建筑大多十分相似,青槐带着绍芷秋左拐右拐的拐了好几次,若是常人必定已经忘记了出路。
绍芷秋也不敢确定自己记得一定就是对的,只不过她在尝试着将走过的路在脑子里画了一遍,心中盘算着若是没有青槐,自己还能不能出去。
更让绍芷秋觉得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她们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终于,青槐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转头对绍芷秋说了句到了。
“我要去见我的父亲,你今日刚来,我先送去去客房休息,这里地势复杂,不要乱走免得迷了路。你若是觉得无聊,便在院子里练剑吧。”
青槐将绍芷秋安顿了一番,对绍芷秋说道。
“好。”绍芷秋虽然有所警觉,却不知道青槐的目的,于是本着少说少做的原则,既然青槐让自己不要乱走,那她就不乱走,虽然她很好奇隐士家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此时却不是时候。
青槐钢一进村,就已经有人将消息报给了青战棠,青战棠此事已经在正厅里等着青槐了。
“父亲。”青槐上前行礼。
“嗯,一路上辛苦了。”青战棠说道。
“太奶奶今日可好?”青槐问的这位太奶奶,其实才是青家真正的掌权人。青家并非太祖家的世仆,只因效忠太祖皇帝后屡次护卫有功,后才得了太祖皇帝的信任,然而这份信任却不如对其他世扑隐士。
隐士家族分为三派,第一派为保国派,太祖皇帝圣训,保国派四族以贾氏一族为首,不谋朝政,不谋社稷,于皇朝危难之际可出,不论当朝天子为何人,保国派可册立新皇,然新皇只能是太祖后嗣子孙。以护国全。
当然了,太祖皇帝不可能平白给了保国派如此大的权利,若保国派要行使此权,必须集齐隐者令,隐者令一分为三,隐士家族每个派系的首领各持一枚。
保国派只有在隐者令合为一体之时方可行动。
而第二派,则是保皇派,太祖皇帝圣训,保皇派四族以黄氏一族为首,不谋朝政,不谋社稷,以当朝天子的安危为己任,万事不可越过于此。
第三派,保嗣派,太祖皇帝圣训,保嗣派四族以青氏一族为首,不谋朝政,不谋社稷,以皇室血脉安危为己任,然行事不可越过保皇派和保国派。
三大派系相互制衡相互依靠,责任最重的保国派受限最多,责任最轻的保嗣派却与朝堂最近,此中利益错综复杂,却维持着十分微妙的平衡。
青家作为保嗣派的首领,却是以护卫皇后公主等女眷为主,故此青家当家作主的也想来是女人。
到了青槐这一带,青家如今的老祖宗,青槐的太奶奶本是要将青槐留在家中招婿的,毕竟青槐是这位老祖宗如今看重的接班人,可惜青槐对那位已经故去的未婚夫情谊深厚,知道他不愿意,自然也不愿让他受此委屈,在请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才求了老祖宗松口。
老太太当日神色悲凉,无奈的直说冤孽,只叫青槐将来不要后悔才是。
事后族中之人多次请见这位老太太,希望她另择继事之人,却都被老太太打发了。
就在这之后没多久,就传回了青槐的未婚夫战死的消息。
青槐自是悲痛欲绝,后来才算明白了老太太的苦心。
可是为时晚矣。
可惜这世间除了青家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青家除了保嗣派的首领,其实还有一个身份,他们是旧朝岂远军将军柴烨安插在太祖身边的细作!可惜柴将军英年早逝,青家族长以及几个长老向来对皇室嗤之以鼻,原因也就在于,他们觉得若非柴将军病逝,如今的大周朝的开国太祖,怎么可能是柴将军的对手。
原本青家是柴将军安排在大周朝太祖身边的一步出奇制胜的妙棋,青家并非奴籍出身,只因受了柴将军大恩,才会受命于此,就连如今的皇室都不知道,青家乃是奇门遁甲之术的传习世家!
柴将军设计利用青家的奇门遁甲之术于其里应外合,在两方针锋相对的时候一举成擒,将大周太祖拿下,可柴将军却死的太过突然。
青家先祖遂顺势转投大周太祖,屡立战功后才深得其信任。
青槐曾经想过,既然太奶奶能够算到自己未婚夫的劫难,先祖怎么会算不到柴将军命不久矣?
还是根本就是先祖顺势而为,摆了柴将军一道?
可惜这些事情已经无法查证了。
如今太奶奶算到青家将有大难,而破解之人竟是青槐此番带回来的这个镇国公府的小小庶女,绍芷秋。
“还好,人已经带回来了?”
“是,已经安排在我院子里的客房了。”
“你太奶奶已经等了你多时了,你快去吧。”青战棠点了点头,对青槐说道。
青槐退下之后直接朝着太奶奶的院子走去。
且不说绍芷秋在客房里发呆了多久,此时青家的老太太正在同青槐仔细的询问着有关绍芷秋的事情。
“太奶奶,槐儿实在无法相信,我们青家的气运竟全系在那样一个小孩子身上。”
“你无法相信的事情太多了,哼哼,活到了我这把老骨头,不还是有很多事情惨不透,算不明?你可知道,在我派你去查之前,我青家的命数,已经尽了。那是必死的死局!连一丝指望都没有的死局!可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家的指望突然初现了吗?”
老太太的目光悠长昏沉,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什么时候?”青槐实在好奇。
“你说那丫头的姨娘死的那天。就在那天,咱们家的生机才爆燃而起,全数落在了那个丫头身上啊!只可惜我至今无法参透这其中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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