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轮眼需要用阴性查克拉催动,而女子天生身体就偏阴性,更容易受到写轮眼副作用的影响。
“你也知道写轮眼对眼部和身体的负担有多大,越是级别高的写轮眼负担就越大,而相对于女子来说,她们的身体阴性属性决定了在使用写轮眼时,要承受比男子更多的负担,这也是为什么在宇智波族内,女忍罕见的原因。你的母亲是一个例外。”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她很强大,所以能使用三勾玉的写轮眼这么多年都没出什么问题,连生育能力也没有受到影响。但是经年累月的催动写轮眼,让她身体里的阴性查克拉不断积累,来不及转化阳性就被继续投入到写轮眼的消耗中,久而久之身体内的阳性查克拉得不到补充,阴性又不断增加,就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这件事,我父亲知道吗?”
“你母亲的状况还是他告诉我的。当年我为什么会失明,就是因为万花筒写轮眼要求的阴属性查克拉比普通三勾玉写轮眼多上好几倍,我的身体很聪明,它在被写轮眼拖垮之前就抢先让我失明了。若是再让我多用几次万花筒,恐怕就就不是失明这么简单的事了。”
万花筒写轮眼,所有宇智波梦寐以求的眼睛,写轮眼的极致,目前族里只有二哥有,而按照宇智波齐木的说法,我忍不住为二哥的未来感到担忧:“我哥哥他……”
“宇智波净土是个天才,拥有万花筒的他会带领宇智波走上新的巅峰,而在那之后……”
而在那之后,就是下一任族长的事了,宇智波一族从不缺天才。
从宇智波齐木家里出来,我抬起头闭上眼长舒一口气,齐木长老最后一句话的潜台词我听出来了。只要能让宇智波一族走上新的巅峰,二哥无论是失明还是最终被万花筒拖垮身体,都是值得。宇智波一族从不缺天才,总有另一个天才能开启万花筒,接过族长之位。
难道这一切就没有其他办法吗?齐木长老的过去,母亲的现在,二哥的未来,这一切就没有办法解决?我不信,一定有方法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母亲已是油尽灯枯无法挽回,但是二哥还有机会。如果我也有万花筒,说不定就能从使用中找出解决的办法,再不济也能减轻二哥身上的压力。
父亲为什么要把母亲病因瞒着斑和泉奈,我已经猜到其中原因,不过是担心他们知道真相后产生畏惧之心,从而在这种人类的原始本能——恐惧死亡之下,失去开启万花筒的机会。
但是啊父亲,你最小的两个儿子可比你想象中坚强许多,斑和泉奈是不输于我和二哥的天才,比起死亡他们更怕的是弱小。
就算想得很入神,但是另一个人的视线还是让我瞬间警惕起来,待看清那个人,我又放松下来:“二哥。”
“傻站在这儿做什么,今天刚回来不在家还到处乱跑。”俊美的青年穿着居家式的衬衫和长裤向我走来,衬衫的一条袖筒下空荡荡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朝他一笑,调侃道:“那你呢?刚从樱子姐那儿回来,一副满足的样子。”
他挑高一边眉毛,笑骂了一句,说我嘴巴没遮拦。
为了证明他这句话没说错,我索性把刚才从齐木那儿听到的内容转告给他。他听到之后脚步未停,脸色不变连一丝眼神波动都没有,望着我很肯定:“是斑告诉你母亲的事吧?”
我明白过来:“你和父亲早就知道他在偷听。”
他哼了一声默认了。
“……你们这样藏着掖着的意义在哪里?”故意背着斑和泉奈假装是什么大秘密,结果被偷听之后不说追究,连掩饰都不带的把真相说出来。我就说斑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躲过父亲和二哥的眼睛,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到尾都听了下来。
“这种事情本来没打算告诉他们两,不过他们知道也好,免得以后不加节制乱用写轮眼。”二哥在一栋房子前停下脚步,“母亲的事情你已经了解了,不去看看你的老师吗?等到宴会开始,你可就没时间去见他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停下来的房子正是属于宇智波诚的。
我怎么感觉这次回来之后自己成了个大忙人?又是去见齐木又是要看宇智波诚的,到了族里连口水都喝不上就忙得团团转,明明族里的事都不需要我管的。
二哥没等我回答,朝我笑了笑就重新迈开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我望着他挺拔的背景叹了口气,再次按响门铃。
这次没人给我开门了,第一声门铃响了之后半天没人应,我又按了一下,结果这次刺耳的铃声还在嘟嘟响,一个暴躁的声音就从这房子里的某个地方响起:“谁啊?直接滚进来!”
我无语了片刻,试着一推门,发现门还真没关,脱下鞋熟门熟路向刚才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那是间卧室。
准确地说,那原本是间卧室,现在则是被改成了婴儿房。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的周围摊着一些尿布奶瓶奶粉玩具,在这些五花八门的浅色东西里,一把漆黑冷酷的带鞘长刀显得格外突兀。
我抿了抿嘴,没说话,听到背对我的男人小声咒骂着,在接连不断的咒骂声里又掺杂着几句诡异的哼哼声。
“……”宇智波诚没空理我,我只能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房间。周围的墙壁上都贴着小黄鸭墙纸,以浅浅的淡粉色为底,无数黄色的橡胶鸭子飘在这片粉色中,左边是一个婴儿床,床上挂着那种会叮咚叮咚响的彩色小风铃,右边则是一张凌乱的床铺,在这两张床中间,堆满了无数婴儿用品,以至于除了男人盘坐的地方,我都找不到能下脚踩的空地。
“哇啊哇啊哇哇——”
就在我漫不经心地批判着这间房间的凌乱时,突然爆发的大哭声让我的心跳加快了半拍,随即在这阵撕心裂肺的大哭声中我听见了宇智波诚同样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小祖宗,你怎么又哭了哎!”
我忍了忍,最后实在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
自始至终背对着我的男人在听到我的大笑声中终于转过了身,宇智波诚挂着厚重黑眼圈的脸进入我的视线,让我笑得更欢了。这个在我心中强大冷酷如刀一样锐利的忍者,眼下怀里抱着一个软趴趴的小东西,双脚夹着一个奶瓶,左手拿着一个还没拆封的纸尿布,右手牢牢抱住怀中的婴儿,愁眉苦脸,胡子拉碴,哪有当年站在演练场中舞着刀花含笑傲慢的样子。
不过宇智波诚一看清是我,立刻从愁眉苦脸变成横眉冷对,他手一扬就把一个东西以扔暗器的手法砸向我的脸。我侧脸躲开顺手一捞,发现那是他手上的那个纸尿布。与此同时,一股臭味在充满奶香味的房间里弥漫开来,宇智波诚一手环在啼哭不停的婴儿脑后,一手拎起他的双腿,把两瓣粉嫩的小屁股对着我:“喂,快过来帮忙换上。”
我抽了抽嘴角,望着那屁股上的污渍很是抗拒:“为什么?”
宇智波诚满脸不耐烦地哄着婴儿——原来之前他发出的诡异哼哼声是在哄这个小东西!难以置信——抽空瞪了我一眼:“因为他是你师弟!”
最后在穿错撕碎穿反以至于报废了三条纸尿裤并遭到宇智波诚无情嘲笑后,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给师弟换上了干净的裤子。原来的那条则在火遁下消失殆尽,连灰烬都没留下。
等到宇智波诚把婴儿哄睡着,我和他都已是满头大汗,就我个人感觉而言,比完成一个a级任务还累。
轻手轻脚退出婴儿房,宇智波诚拿着他的刀将房门轻轻掩上,示意我在卧室外的客厅里随便找个能坐的地方,他自己则是直接往茶几旁边一躺,抱着刀一脸生无可恋,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奶香。
奶香味让我想起刚才那个连脸都没看清的小婴儿,和被他的哭声支配的恐惧:“你儿子?”
宇智波诚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然还是你儿子?”
我被噎了一下:“……你变了许多。”
“你试着带孩子带几个月,你也会变很多。”依旧是冷冷的眼,冷冷的语调,冷冷的刀。
我干笑几声,摆摆手示意宇智波诚收刀,有话好好说:“怎么不请族里其他人来照顾他?”就像当初我家找保姆照顾我一样。
宇智波诚手一抬,让反着光的刀刃重新回到黑色刀鞘中,垂下眼:“那也要有人来。”
想起斑跟我说的那句话“不是族里的女人,他也还没结婚。”我坐直了身体,正色问道:“怎么回事?”
宇智波诚阴沉沉地斜了我一眼:“就是男女之间那么回事,本来以为只是一夜风流……”
没想到一击必中,我在心中默默帮他补完未尽的话,随即奇怪:“孩子的母亲呢?”
这次宇智波诚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饿死了。”
当他找到的他们时候,因为未婚生子而被赶出村落的女人已经饿得身体浮肿。同样饿得哇哇大哭的婴儿躺在逐渐冰冷的尸体中,声息渐弱,在女人和婴儿周围,几只食腐的大鸟静静等着即将到嘴的食物。它们漆黑冰冷的眼珠倒影着婴儿小小的身体,然而随即而来的则是一道寒芒。
斩杀周围所有的食腐鸟及其他不怀好意的人类,宇智波诚把女人就地埋葬,不吃不喝赶回族里让医忍救了他孩子一命。然而生母不详,连头发眼睛都是冰蓝色的婴儿根本不被骄傲的宇智波承认,族里没有女人愿意来照顾他,就算宇智波诚出再高的钱也一样。
“骄傲的宇智波啊……”我苦笑着喃喃自语。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