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宴会(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可以看得出,父亲很高兴时隔五年母亲再次怀孕。整个宴会里,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我看着两个表情慈和期待的双亲,猜测可能是当年生我的时候母亲遭遇敌对忍者袭击的意外,才让父亲这次这么小心。

其实那次损失的并不多,除了两个巡逻族地被杀死的族人和接生的产婆以外,再没有伤亡。潜入进来的忍者一共有三个人,但最后摸到我母亲床边的只剩下一个,还被我母亲一刀杀了。

可能那个忍者倒下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个刚刚生产完,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精疲力尽的产妇,撑起身抬手就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苦无。当时溅了我满脸红□□块的就是那个忍者的血。

毕竟是宇智波一族,我心底有股淡淡的自豪。

望着灯火通明的宴会,和宴会上喝的手舞足蹈满脸通红的族人,第一次有了一种我是这个族群中一员的归属感。

由于我是族长家的公子,年纪又小,没人敢灌我酒。我爹又一副坚决保护夫人的姿态,他们也知趣地没有去灌,只有几个长老上前敬了一轮酒就放过族长大人了。

我听到旁边有人遗憾我二哥不在,不然他肯定是主要火力对象。

我忽然想起来了他现在也不过才11岁,在其他人眼中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不过他的确是,今晚的b级任务就是他一个人出的。

当年他被羽衣砍断了右手后着实消沉了一阵子,后来被我爹骂了一通扔进战场里战斗最激烈的地盘,一年后他活着回来了,两年后,也就是今年他成功学会了单手结印。

其实我二哥也是个天才啊。

宇智波从来就不缺天才。我想到这句话。抬头看见漫天星斗,深蓝色的夜幕上,月光被乌云遮住,显得星星越发明亮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银河贯穿夜空,从西向东延伸过去。天空如此高远,人类如此渺小,包括忍者,终其一生也无法站在天空之上。

我想起了传说中忍者的始祖,六道仙人的传说。据说今天我们看到的月亮还是他用忍术扔上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很多人都对这条传说嗤之以鼻,我却觉得说不定是真的,你看我们宇智波都会眼睛变色,变完之后还战斗力猛增,忍者鼻祖扔个月亮上去怎么了。

想着想着,我自己倒是忍不住笑起来。

“镜,你笑什么呢?”一个和我同龄的小姑娘坐在我旁边,好奇地看着我。她是大长老的孙女,和我也算是从小玩到大。没办法,族里就这么大,人口就这么多,同龄人又要一起上课,怎么也混熟了。我们这一辈,除了我和身边名叫芽枝的女孩,还有一个比我两大一岁的男孩子,名叫辉。

我摇了摇头,没有把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告诉芽枝,反问她:“辉呢?”

芽枝小姑娘站起来,在周围来回走动的大人里找了一阵,还真找到了:“他在那!”

我顺着芽枝的手望过去,看见一个妇人抱着辉不撒手,独自坐在一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

我认得那个女人,他是辉的母亲。以前还给过我点心吃,以前是个忍者,后来因为实在开不了眼,就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妇了。其实宇智波一族里,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家庭,女人留在族内照顾孩子和伤员,男人上战场。

像我母亲那样彪悍的女人还是很少的。

“辉的母亲好像在哭?”身边的芽枝小姑娘观察那边一阵后,突然说道。

我仔细看了一下,的确看到那个女人边抱着辉,边抹眼泪。她身边的人都在说说笑笑,喝酒吃东西,一两个性子活泼些的早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也没人注意到那母子两。

我仔细想想,就反应过来了:“辉的父亲一周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去世了。”

芽枝小姑娘啊了一声:“难怪前几天我碰到他喊他,他还不理我。”

我没说话,就听到身边的女孩子继续说道:“辉的父亲也没有开眼吧,怪不得这样就走了。”

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感慨,用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怀疑是她爷爷给她灌输这个思想的。实际上在战场里,最容易死亡的是小孩子,其次是老人和伤员,再其次是女人,最后才是身强体壮年富力强的成年男子,他们是忍者队伍里的主力军,死亡率也比其他三种少很多。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例外,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如果你很小的时候就开了眼,你的生存几率就大大提升了,不光是因为你实力的缘故,还有亲族对你的保护。

每一个开眼的宇智波都是族里一份宝贵的财产。在我今天开眼后,父亲如是对我说。

我拍了拍芽枝的肩:“走,我们去安慰一下辉吧。”

小姑娘皱皱眉,坐在长条木凳上,短短的腿在空中来回晃悠:“为什么?”显然她觉得待在这里很自在。

“辉多少算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安慰他。”

芽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妥协了。

我们两穿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来到那个阴暗的角落。真是望山跑死马,原来在座位上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远,刚才一走却觉得路很长,人很多,走的很艰难。

“镜少爷,芽枝小姐。”看到我们,辉的母亲松开了辉站起身,弯腰向我们行礼。

宇智波一族内等级划分还是挺分明的。

她这么恭敬,让我到嘴边的话忍不住又缩了回去,张了张嘴,半天才说:“起来吧,不用向我两行礼。”

女人这才直起身,用袖子擦掉泪水,努力微笑起来:“少爷小姐是来找辉的吗?”

我顺着她的话,把视线移到站在她身边的辉身上。小小的男孩,脊背挺得笔直,眼圈发红,但跟他母亲一样,早就把泪水擦干了。

我一时恍然什么安慰的屁话都不用说,他们不需要我的安慰。

死死生生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太正常了。

就像当年我大哥死亡一样,尸体被同去的族人抬回来,我被保姆牵着手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个头发比较长皮肤比较黑的少年静静躺在那儿,胸口被贯穿,露出里面断裂的白色肋骨和红色血肉,两道血泪从他紧闭的双眼里流出。

眼睛是被同伴挖去的,为了防止尸体被人捡走,把眼睛挖下来研究宇智波一族的秘密。

族人把装在麻袋里的眼球递给我父亲,后者叹息一声,一个豪火球之术将我大哥的眼睛烧成了灰。

现在那个永远不会长大的九岁少年,就躺在家族墓地里。紧闭着空洞的眼窝,面容安详。

他再也不会趴在我面前,笑嘻嘻地对我说:“别哭了,给你看个好玩的。”

“镜,镜?”我的右臂被人一阵摇晃,回过神来,看见芽枝盯着我满脸担忧,我们两已经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了。

抬起头就能看见辉和他母亲也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我们怎么回来了?辉和他母亲呢?”我问芽枝。

“我们去打了个招呼就回来了啊。”小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捧到我面前,嘴里也含着一颗,让左边腮帮鼓了起来,“辉的母亲送了我们这些糖就带着辉先回家了。你吃吗?”

花花绿绿的糖果被捧在雪白的小手里,芽枝的眼睛像黑色琉璃一样清澈干净,灯火倒映在她的眼里,如一面平镜。皮肤细腻,脸庞白净,糖果在她嘴里滚来滚去,发出格朗格朗的响声,她也是个很好看的小女孩。

我拿起一块橘黄色的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芽枝,你快开眼吧。”

小姑娘眨眨眼笑容灿烂:“我也希望能早点开啊。”

那天宴会应该闹到很晚,我不确定具体时间,因为在辉和他母亲离开后没一会儿,我就跟父亲母亲说了一声,自己先回家了。

他们很理解,父亲还难得温和地摸了摸我的头:“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镜应该也累了。做的不错,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我安静地点点头,向他们两分别行礼后离开宴会。

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很安静,也很黑。路边的屋子很少有点灯的,看得出来大部分人还留在宴会中没有回来。

路过一家难得点起灯笼的屋子,我停下脚步,看着屋子大门两边挂着的印着团扇的灯笼。

黄色的熏光从灯笼里四射,照亮这家人的大门,屋子里也开着灯,窗户上倒映着一个女子黑色的影子。

这是辉他们家的房子。

我站在那里,盯着窗户发了会呆。嘴里的糖果正在慢慢融化,甜丝丝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我重新迈开脚步。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意外的有人。

我走到声音传出的走廊上,看见面朝院子,坐在走廊木质地板上的二哥。

他还是那副短发白肤的模样,认真说起来我跟他比较像,都是随了母亲的长相。

二哥正在单手给自己包扎伤口,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回来啦。”嘴里还咬着绷带,头一甩,绷带拉紧,左手熟练地打了个结。

然后他呼了口气,望着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闻着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和他一起望着前方。

月光下,庭院里一片寂静。樱花已经开过了,池塘里没有鱼,草地因为家里无人打理长满了野草,小的时候我保姆还在带我的时候还会顺便把这里收拾一下。

我还记得那时候暖暖的微风吹过,樱花粉色的花瓣从拉开的纸门飘进屋子里,池塘里有两尾金鱼游动,草地整齐而茂盛。

而现在这里显得很荒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二哥平静的声音:“听说你今天开眼了,很不错。不愧是我的弟弟。”

我转头看着他,看这个不过11岁,连少年都称不上的男孩,他同样望着我,黑色的眼睛很温柔:“镜,你会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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