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少爷……”
少爷……?
容桑似乎想起来了,是那个和他换座位的男人?
初遇,是在飞机的头等舱上,那么……这女人的来历应该也不小。
眉头轻蹙,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看来,得先把这女人的来头查的清楚点才行。
“少爷?她在叫谁啊?”
火华问道。
容桑没有说话,径自走进别墅,别墅外有两个看守人员,见到容桑,都毕恭毕敬道,“五哥!”
容桑点了点头,而后道,“这段时间,她也住在这,要看的紧一点。”
“是,五哥!”
容桑进了屋子,把白以深扔在了沙发上,白以深肚子疼的厉害,一双秀眉皱紧,很是痛苦的样子。
火华凑了过来,“五哥,这家伙没事吧?这睡得再死也不能这么死啊?”
容桑心下也有些犹疑,走过去,摸了下她的脸……冰凉冰凉的,全是冷汗。
“五哥,怎么样了?”
“让人叫医生过来。”容桑说完便抱起白以深往楼上的卧室走去,把她放在床上,解开她身上套着的黑色西装,把她的衣服掀到腹部,一大块红肿……
这样的小身板受龚鹏那一脚,确实受不住。
容桑靠在墙边,他皱着眉看着她……
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是太想念了?所以看谁都像她么……
没多久,火华便带着医生来了,“快给她看看吧。”
医生看着白以深腹部的伤,皱了下眉,“这是……被踢得?”
“你只管治,问那么多做什么?”
容桑冷冷道,说完便走了出去,见火华还一脸担心的站在一边巴巴的望着,不由问道,“你打算站里面站到什么时候?”
“啊?哦!”
火华忙走了出来,抓了抓头,竟变得有点憨了。
对上容桑打探的目光,火华似乎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主动说道,“恩……五哥,你不觉得……她挺可爱的么?”
“所以?”
“没,没什么。”
火华说完便径自下楼。
容桑走到他身边,“你不是还打算杀了她么?”
“那照组织的规定,这破坏行动的本来就是要杀掉的嘛……”火花嘀咕着,“可是……又有点不舍得……这么好玩的小家伙……杀了多可惜呀……”
“……”
“五哥,等她帮大哥做完事,我们把她留下来吧。”
“才半天。”
“什么?”
“才半天,你就被她迷住了?”
容桑的眸子寒冷至极,火华咽了咽口水,忙道,“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新鲜……”
“新鲜,你的新鲜会害死你自己,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是,五哥。”
“趁这个时间,去查一下白以深,她来头……肯定不小。”
“这傻傻的小家伙能有什么来头?”
“……”
“我去!”
火华对上容桑略显不耐的神情,嬉笑从脸上褪去,忙果断应道!
“顺便看一下警局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她肯定是和别人一起来的餐厅,她不见了,对方肯定会查,只要把餐厅的录像调出来,不难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他还好摆脱,只是火华肯定会被盯上。
不过这样正好……
他正怕那令狐远不找上他!
————
“看到这男的手腕上的图案了么?”
江城警局。
局长办公室里,白天麟站在令狐远身后,看着这个穿着便服,被他从餐厅拖回警局的男人,电脑上的录像被定格住,他指着画面里容桑的手腕处,问道。
这么小的细节,只能由专业的人来操作了……
他眸子定在那手腕上……眸子眯起,他看清了,“白蛇,黑色曼陀罗。”
“我去!这也能看清?”令狐远忙凑近去看,他怎么也看不出是白蛇还有黑色曼陀罗,尽管他知道!
白天麟沉着眸子,淡淡道,“这个图案我见过。”
“在哪里?”
令狐远忙问道。
“重要么?”
令狐远扯了下唇角,轻笑着看着白天麟,“白先生,我个人觉得现在是你在求我做事,你是不是……配合一点?”
“你是警察局局长,这是你份内的事。”
“nonono!人口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才能报案,你女朋友可还够不上立案的条件。”
“……”
“别这么瞪人嘛,我查还不行么?”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有着一张正直的脸和与这张脸极其不符合的幽默性格。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白蛇黑色曼陀罗花图案,在我们这,称之为“重生花纹”。”
“……名字,你想的?”
“……你干嘛一脸嫌弃?”
白天麟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对令狐远有点无语,“麻烦局长切重点!”
“心里着急?”
白天麟冲他微微一下,而后道,“需不需要我找人把你夫人也掳走试试?”
“哈哈!”
“……”
“咳咳,好,正题!正题正题!正题就是……”令狐远撑着下巴,“狂澜。”
“……”
“听过么?”
“听过。”
“哦?你连这都听过?!”令狐远的眼睛又亮了一下!全然新奇的看向白天麟,他是想卖弄一下……可没想到这白天麟什么都知道一点……
连“狂澜”都听过,他是什么人?
“不用这样看我,在江城几乎是一手遮天的地下组织,黑白两道从来都是分不开的,我是个商人,不可能没听过。”
更何况,这个组织还特别的奇葩。
“这个图纹就是狂澜的标记纹身。”
令狐远说完,白天麟的心“咯噔”一下……
这个标记是狂澜的标记……这么说,白以深在遇到他以前,被人拐卖的那个团伙就是狂澜的一个分支?
为什么掳走白以深?
是知道以深身上也有这个图纹?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剩下的就是警察的事情,白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再多就是公安机密。回去等消息吧。”
令狐远看向他,淡淡说道。
白天麟眸子微微眯起,嘴角轻拉,含着点笑意,冷然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