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仕俊说“干嘛”的功夫。归海扬帆回身一脚踹翻利仕俊，利仕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归海扬帆已经一脚踏上去，然后拖进卧室，抓住利仕俊胳膊一扭，用力几捏，利仕俊顿时又痛又软又痒。归海扬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倒出一只大蝎子往利仕俊衣服里一塞，利仕俊吓得却又叫不出声音，又急又气眼泪鼻涕直往嘴里流。
“说不说！”利仕俊点点头。
归海扬帆啪一脚跺在利仕俊肚子上，利仕俊觉得嗓子有东西吐出来一样畅快了些。
“说，真相！说错一个字，胡说半句话，你就永远变哑巴！”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极小的盒子，取出一粒小丸药，准备往利仕俊嘴里塞，利仕俊忙麻利地回着，“真话，全是真的。”
归海扬帆一脚踏着利仕俊，一只手团着小药丸转来转去地玩着，听利仕俊原原本本地讲了当年在医院的事情。
“我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她落水，我把她救起来的！”
归海扬帆脚移到利仕俊的下身用力一跺，“胡说，她会游泳！”
利仕俊疼得大叫，“她被人打晕了推下去的。”
“为自己找借口，编故事！”归海扬帆把小药丸往利仕俊嘴里塞。
“真的。有人把她打晕了推进去的。”利仕俊扭着脑袋奋力挣扎！
“谁！你他妈的当年不说！现在骗我！想死！”
说着，小药丸收进盒子，手里已经换了一根小银针往利仕俊头顶穴位一扎，哼哼地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这根针会顺着头顶进入你的身体，你会很难受的，又痛又酸又累，会产生让别人打死的**！或者你会自己撞死自己，而这根针也会融化在你身体里，法医还验不到！很适合你这种作死的人！”
利仕俊痛苦地想着，“真是有人跟在她身后，打晕了她推进水里的。我当时看不清。只好先躲起来，再去救她！”
归海扬帆眼光吓人，脸色铁青，“那天是几月几号，在什么路段？周围有没有其他什么人看见？”
“天挺冷的，二月份，晚上少有人去水边。”
“少有人，是有人还是没人！”
利仕俊四肢痛得全身无力，只有头能动，他眼巴巴望着归海扬帆，“没看见其他人。”
“要是你骗我，你不会死，但是会比今天难受一千倍！”归海扬帆又踢了利仕俊一脚，走了。
那位在门口喊叫的女人不知去哪儿了。归海扬帆也不关门。利仕俊在地上躺会，能动了，爬起来倒在床上睡着了。
归海扬帆开车到咖啡馆打算休息一下。这家生意很好吗？没有车位？归海扬帆眼见一辆车离开，正要进去，不提防离开的那辆车后突然冒出一辆车，那辆车的主人似是犹豫了一下，归海扬帆耸了耸肩膀，将车向后退了退。改找别地了。
停好车，那辆抢位置的车主才下车，是一位女士。戴着大墨镜。归海扬帆心想你咋不再戴个大口罩？那女的走在归海扬帆身后，到了店门口，归海扬帆先进了门，之后向旁边站好扶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让那位女士先进去了。女士对归海扬帆点了点头，摘下墨镜，微笑着说，“谢谢。”
归海扬帆点点头，找位置坐下。那位女士向着一位男士的座位走去。归海扬帆点了咖啡并不向周围看，低头看手机。喝完了就闪人。好像咖啡是白开水，又好像他在赶时间。
那位女士倒是不时的瞟一眼归海扬帆的位置。说了几句话再看的功夫，人已经走了。
归海扬帆又驾车到江边转转。
去找妹妹。妹妹心情不佳。现在住在哥哥的一套空闲房子里。归海扬帆见妹妹这样，“你怎么认识万俟思的？”归海隐低下头，“我没想他。反正我和他也没可能。”
归海扬帆笑笑，“我没说你想他。你心里的事我也拦不到。”又说，“没可能就别想了。”
归海隐听了更加心情暗淡，“我去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归海扬帆拉妹妹坐下，“我今天去找利仕俊了。”
归海隐只是皱着眉轻轻叹了口气，“哦，他一定是谎话连篇。”
“嗯，不过有句话可能是真的。”
归海隐心一紧，嘴唇轻抖，“哪句？”
“他说当年你被人打晕了推到水里。你当时怎么不说？”
归海隐更加难受，“说不说都已经没了好结果。”
归海扬帆忙说，“我这个哥哥没当好，让你委屈这么多年，最难受的是我。我才更想知道原因。”
归海隐脸白着，“我真不知道是谁。”
“那时候有没有最恨你的人？”归海扬帆自己会是像陷入回忆一般。
“我和同学关系还好，虽不和他们太过亲密，却也没有得罪人。”想了想才又说，“不过，我当时最讨厌的人倒是有。”
归海扬帆从沉思中猛地回过神，眼放精光，“谁？”
“有个叫庄耘晓的人。那时候我和同学聚会遇见过他。他就一直追我。不是拦路就是跟踪或者偶遇，有时送花，有时还塞情书。我听人说他明明和当时市长的千金有暧昧，所以我很烦他。”
归海扬帆眼睛盯着富贵竹，“那天是庄耘晓约你吗？”
“是啊，我不想被他纠缠，打算去和他说清楚。”归海隐也颇有些疑惑起来。
“他给你打的电话？”
“短信。”
“他以前约过你吗？”
“短信倒没有过，都是打电话，我一般都回绝的。”
“你的手机号码怎么能告诉他？”
“别人告诉他的。”
归海隐那天晚上去迟了些，本打算找个女同学一起去。又怕女同学八卦，索性自己一个人去。反正有功夫的。到了江边，却没人，正纳闷要走，一转身却听得身后有人，再看灯影下有人拿着木棍向自己劈过来，归海隐一闪身一拳打到那人脸上，又有一个人过来打她，被归海隐一脚扫倒。两人可能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厉害，突然一把粉撒到归海隐眼睛上，归海隐慌乱的时候，被人狠狠一棍子打晕。
归海扬帆听到这里心里好痛。努力想保持平静，却还是声音有些抖，“当时的你还是年少不经事，爸爸不是说过，眼睛被伤最不能乱，先静心再听方向。不过，你小时候学功夫并不用心的。”
“是啊，小时候不听话最终是要受惩罚的。”
归海扬帆笑笑，又恢复平淡神色，“当时还有什么别的映象深刻的事？”
归海隐想了想，“打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女人在旁边嘟囔，真笨，连个女孩都打不过。”
归海扬帆眼睛突然睁大，“你现在还能听得出那个女人的声音吗？”
“很难说。”
两人沉默地坐着。悠然放学回家就跑来折腾舅舅，抓痒拍脸抢手机地闹了会儿，归海扬帆带妹妹和假外甥女去吃饭。
这女孩虽和自己没关系，是那个万俟思的妹妹，却也分外招人疼爱。每每看到妹妹心疼悠然的样子，归海扬帆真想掐死利仕俊，同时也希望悠然的亲妈死掉。不过，那个万俟思怎么处理自己的妹妹和妹妹的妈妈的关系呢？
送妹妹和外甥女回了家。归海扬帆又出了门往酒吧里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什么鬼都能见到。当年竟然有这事？妹妹被人打晕往水里推？她有心事从来不说，这个怪毛病不知怎么养成的。从小家里人疼她，妈妈也和她亲近，她倒是一副不需要人关心的淡然。
归海扬帆来看她时，她总是对不起爹妈的样子。这么多年，父亲赶走她，她真的不回家。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孩子，你倒是回家撒个娇认个错呀？！
归海扬帆正想着这个奇怪的妹妹是怎样炼成的，就有人来到身边，一个挺柔挺嗲的声音，这声音似乎专门用于男人的环境，“帅哥，这个位置能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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