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上很是诧异门怎么开着?再走近吓了一跳,屋子里像遭劫了一样,更确切地说像爆破现场。怎么?她家燃气爆炸,她自杀了?那悠然怎么办?
脸色煞白心乱跳着在客厅站了小会,才小心翼翼伸头往各房间里看着。
正要转出来,却听“妈呀”一声,有琴不语吓了一跳。仔细看,是苍怀道和苍妈。苍妈一只手放在心口,另一只手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向跳舞一样伸展着,小地踩在碎玻璃上,苍怀道忙扶着妈妈,“小心点,你别动,我进去看。”
说话间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有琴不语,三个人眼睛对在一起,“咋了?人呢?不知道。”
有琴不语又打归海隐的手机,还是关机。只好试探地打总裁的电话,总裁接了电话,有琴不语想胡说点别的事再往归海隐的事上聊。总裁却说,“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归海隐吗?我想见她。”
有琴不语只好说,“她关机了,我在她家。她家可能出事了。”
总裁嗯着,“知道。”就挂了。
有琴不语和苍怀道、苍妈只好出来,把门给她锁上。
苍怀道问,“你今天不和风总约会吗?”
“他被请客。”
苍怀道呵呵笑了笑。
上午,风无言正想着扬帆科技的事,就听人力资源部经理说有劳动社保局的人来检查工作。风无言很是纳闷,公司一向按时缴纳养老失业工伤保险,就算是每年年检,也只是报资料去局里。就算稽核单位也总有通知。今天这上门服务闹的是什么?
并不放在心上。心想,平时和劳动社保没什么瓜葛,现在想来想去并没有犯错。
过了一会儿,人办资源经理忐忑地前来汇报,“要罚我们款。”
“为什么?”风无言眉头轻皱,“我们哪年哪月没给哪个员工缴保险?”
“还真有。”
风无言嘴嘴上扬并不是笑,而是不满地抿了抿,用问号的表情示意经理继续说。
“有时候有的人来了十天半个月,想给他缴保险,人已经走了。怎么缴?”
“这种人很多吗?”
“生产一线这种来来去去的人隔一两个月总会有几个的。”经理有点无奈的说。
“他们查了什么?”风无言想着如今社会,人员流动性大,特别是年轻人,没几个肯吃苦干活的。反倒是成家的中年人坐得住沉得下心。
“查了三年的工资明细和工资总额,还有近三年缴社保的人员名单和工资名单对比。没看完,让我们交上资料,他们回去再核对。”
风无言此时倒是没了什么表情,“我去看看。”
脸上堆起假笑,小酒窝盛满热情。经理介绍着,“这位是张科长,那位是杨科长。”风无言老远伸出手,“失敬,平时忙着,没机会拜访局里领导,今天你们辛苦,亲自上门指导工作。感谢感谢。”摇着这个科长的手,又拉拉那个科长的手。
再抬腕看时间,“吃饭时间了,不如我们一起吃个工作餐,边吃边聊。”
两位并不领情,即不笑也不恼地安排经理,“刚才给你们说的资料,下午送到我办公室。”说着同经理和风无言告辞。
风无言问经理,“平时有沟通没?不是有业务经费计划的吗?”
经理说,“安排给我们的没多少。再说,他们人员也有调换,这两个就是去年才来的。”
风无言没再说什么,让经理去按要求报送资料。
开着车出去看了看闵总。闵瑶珠不在,很好。
又去见了见同学。
下午五点钟左右正准备给有琴不语打电话,却接到税务局同学的电话,他们让风无言去吃饭。
风无言苦笑一下。现在反腐,不许公务员大吃大喝。可是他们想大吃大喝也有方法,就是让企业掏钱,他们请客。对大公司他们就不敢这样做。哪听说过税务局请企业吃饭的?风无言给向有琴不语请了假,开车到地方。饭店很豪华,酒水也点了高档的,风无言还得装傻再点上几个。座上有同学是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喝几圈下来就已经半熟。都开始交头接耳说知心话。
风无言顺口问同学,“劳动社保局有没有熟人?”
“咋了?违法了?被告了?”同学喝的脸色红润,精神焕发。
“屁。我经营公司这几年,钱挣得算不上多,但违法的事还真没干过。不过,今天劳动社保来查,说我们没给那些来了十几天、半个月的那种零散人员缴社保,要罚我们。别的没什么,我就是一个字:冤!”
“你不是冤。是很冤。现在退休的人多,领养老金的人多,缴养老金的人少。养老基金的钱到底怎么了?咱们也不好乱说。只是,社保局现在恨不得再从每个企业身上抽个几十上百万呢。你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那些来几天就跑了的人,就算给他们交保险,恐怕他们还不愿意呢,个人部分扣掉,哪还有工资?”
“你是得罪谁了?要没人告密,谁去揪这种可大可小的事?你这说罚也有根据,说不罚也真是有理。”
风无言摇摇头,“还是当公务员好,早知道我原来也去考公务员了。”
同学却拍拍风无言肩膀,“我们这是没办法,想当年你们那些有钱公子千金都出国留学,回来都是发着光的海归。我们只能考公务员。”
风无言自己端起杯子,“算了吧,自从经营企业,我觉得自己更像乌龟。”说着小乌龟自己喝了一杯酒。
同学小声说:“你们先周旋着,再多找领导沟通沟通,这年月哪个庙的神没拜到都不行,有些看似无用的单位,说不定关键时刻临门一脚也能让你受不了。”
风无言说,“以后人工智能多好,先换掉公务员,即可以节约政府的养老金,又能减少贪污**。”
在座的一个何专员,已经打听过风无言的家世背景,又得知财政局长家的千金正在追求这位风老板,而财政局长的儿子是银行行长。
何专员已经给风老板敬了好几杯,这会儿又凑过来,“风老板,喝一杯。”
“何领导,叫我小风就好了。在你们面前,我是小同学,处处向你们学习。”
“哎,谦虚过了啊。”何专员喝下一杯,“你随意。”风无言只好喝了。
“听说你是庄局长家的好朋友。”
“没有,只是庄局长给小企业些激励启发什么的。”
“哦,哈哈哈。”何专员凑在风无言耳朵边上声音低下来,“改天请你和庄行长吃个饭,我也是和他见过面。”
风无言说,“他可能都忘了我是谁了。”
“无所谓,多见几面就是朋友了。”
风无言趁着大家欢笑一片,出了包间结过账,给同学打个电话,只推说还有个约先走了。
酒店大堂里也是人不少,女人都穿着低领露事业线的衣服,举杯间眼波乱转,男人各怀鬼胎的笑着。保不准一会儿饭局后就有去旅店的。风无言快步穿过,走出春天般妖娆的热闹酒店。外面一阵清冽的冷风陡然让人心里升起一团凄凉。风无言慢慢地走了会儿,
弱小真是没情怀可言。人如是,企业也如是。拼命强大后,一切都不再是为情怀,是套路。
风无言站在路边看来往的人,好像几千年前的人也是这样的。只不过服装款式换了,交通工具换了。人的习性还是这样,贪婪**自私势利短视没有责任感;永远只是别人错,从来不见到自己的错;凑在一起就相互看不惯,相互撕。风老板几年来一直不停地穿梭在酒店饭店KTV,不停地在人的圈子里和人脉上蜿蜒前行,如今夜中孤行,才知人如此不堪细想。
转身往自己车子走去,手机响,是有琴不语,“吃完了吗?”
“完了。”
“声音不高兴啊。”
“有吗?”
“当然。你的心已经被信号发送到我眼前了。”
“厉害了我的姐。”
“说不定这就是科学的发展方向哦,心电波在接收电话时传输给手机,接收时同步传送对方,波动频率不同,代表此人现在身处的环境状况。”有琴不语胡诌着。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触电。”风无言笑话有琴。
“辛苦了,早点休息。”有琴准备挂电话了。
“今天晚上没见我,做了些什么呀?”
“去看归海隐,她家被砸了,她也不见了。”
“还有这事?谁砸的?抓住了没?”
“不知道。”
风无言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了扬帆科技的董事长:归海扬帆。他应该和归海隐是一家人吧。要不然不可能自己同时认识两个不是一家人的同一个怪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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