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有琴主管?怎么沦落到这阴暗角落,好令人同情啊。”
有琴不语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站起来准备走。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和我抢吗?和我抢风无言,还想抢万俟思总裁!咱们再抢呀!”
“雍经理,您想得太多了。你抢走吴之一,我谢谢你让我认清他的无耻;至于风无言,我和他不熟,只是我觉得该帮他一个忙,省得他被心机婊纠缠;至于你们的抢手货万俟思,我倒想起来,你那天晚上对吴之一说的小思要是上了你,你就问他要钱要房要车,那个小思是不是就是万俟思?”
“谁对你说的这话?少血口喷人!”雍春惠转着眼珠。
“你叫得那么大声,说得那么狂妄。告诉你,下次和男人上床,去隔音好的高档酒店。”
“怎么啦?现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勾引万俟思总裁,有谁说过我雍春惠一点儿坏话!”
“对!你要是再散布谣言,小心我抽你耳光。”
雍春惠双手叉腰,“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我让你倾家荡产。”
有琴不语瞅着雍春惠泼妇的样子,真是造孽,和这种人同事!
“我要是打你的话,我会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诉说所有一切发生的实情,我还会请来媒体,当着全国人的面打你。”
说着,就要走开,因为有琴觉得空中飘来一阵烟味!有琴闻到烟味会头晕。雍春惠堵着不让走。
有琴不语想起来又说:“告诉你,我觉得和你同事丢人!有你这种人在的公司也不是什么好公司,我不稀罕!”
正说着,楼上走下一个没见过的人。怎么走楼梯?有琴不语和雍春惠看向那个怪异男人。那男人挺有气质,没表情地继续下楼。
有琴不语被堵住,也只好往楼下走。却见万俟思总裁正靠在楼梯上抽烟,头向着天花板,没有情漠然地往空中吐着烟圈。公司没有吸烟室吗?跑这来!那么?他都—听—到—了?
有琴不语不理总裁,到楼下进电梯回公司。下了决心,少来这套!命里没有我在仇人手下当差被欺负这一戏码!
进了办公室也不看刚才那些拍雍春惠马屁的人。坐下来噼里啪啦打好辞职报告交给行政总监,行政经理出差去外省分公司。谁知道为什么有谣言说雍春惠要做行政经理,要做顶多也是副职,或者行政经理要去分公司做一把手。
行政总监和这位女下属不熟,推了推眼镜没问为什么就签了同意。
有琴不语拿着辞职报告去应佳欢办公室,应佳欢不舒展的长眉和含着怨的眼神配上没睡好的疲惫,勉强睁大眼睛看着有琴不语,“你先回去,我想想。”
有琴不语点点头。
忙了一天,突然想起答应归海隐的事,不由得叹气。怎么回她呢?不如晚上我约她出去吃饭。不过,她很忙,从不出去吃饭。可是电话里说,怎么像敷衍了事呢?试试吧。让她带孩子一起来吃饭。归海隐居然答应了,而且她带着那个孩子。那孩子见到有琴不语就友好地扑闪着大眼睛笑笑。
有琴也笑,“你好!”
“你们认识?”归海隐很是纳闷。
有琴不语看这样子,估计这孩子没对家长说那天的事。
“在路上遇见过,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好看,我就对她笑,她也对我笑,我们就算认识了。”
归海隐看着悠然,“我怕她在外面惹事。”
转而看了看有琴不语,“你脸色不太好。”
有琴不语眼睛里闪过一点泪,“我今天刚递了辞职报告。”顿了一下,声音发颤地说,“对不起,本来想着帮你争取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还没办好,我太无能了。”
归海隐忙劝道:“你已经对我够好了。我本来是想对你说,我不打算去那家公司的,大公司做人难,我这个人情商智商都不高,怕去了做错什么事,给你丢脸。在小公司辛苦做点实事就算了。你不会笑我没目标吧。”
有琴含着泪水摇头笑笑。
悠然听妈妈自嘲,有些不高兴。
“妈妈,不许说你自己情商低,智商低。你最棒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聪明这么漂亮的。”
有琴不语说,“你妈妈是为了让我不难受,才说她自己不好。你妈妈很有能力的。”
悠然看着餐厅门口,突然一撇小嘴,“何一凡。”
归海隐看了一眼,“你们同学?怎么?她妈是那个女人?”
有琴不语也看过去,竟然是姜钰鑫,带着一个黄毛黑瘦脸细眉小眼的女孩。姜钰鑫那么多肉,养出的孩子却营养不良一般,感觉不是亲妈似的。
“四班的。”悠然低下头不再看那个方向。何一凡和姜钰鑫正环视着找位置,扫到有琴不语和一个女人带着那个女孩,姜钰鑫白了有琴不语一眼,何一凡瞪着悠然。服务员将姜钰鑫和何一凡带到一个空位置去了。
归海隐给悠然夹了点菜,“怎么?你和她打架了?”
“她找人打我。”
“是不是上次那个要命水?”
悠然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那天回家那么晚,衣服脏兮兮的,书包被人踩得吧?那脚印!”
“那你不打我?”
“你在外面被人打,回家再被妈妈打?想虐吧。”
有琴不语听着母女对话,觉得归海隐也挺可爱的,不像平时冰山一样,就笑。
归海隐也笑,“我猜是有琴姐姐帮你了吧。要不然怎么认识。”
“妈,在你面前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你能不能装做不知道啊。”
悠然红着小脸抗议着。
有琴不语说,“一样的,我在我妈面前也没有神秘感。我的事她什么也不用问,看我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管我妈叫老妖。”
悠然就好奇起来“真的。”
吃完饭,归海隐抢着付款,有琴不让,“还有下次。要不然我离开公司,你就当不认识我了。以后常联系。”
服务员却说:“32号桌?已经有人替你们付过了。”
“谁?”
“风老板。”
有琴忙向四周张望,“该死的,装好人,为什么不见我们。”
嘴上说我们,心里却一丝丝乱着。
服务员说:“风老板经常来这们这吃饭,爱在32号位置坐着。他今天没说留位置,却突然来了。见你们在吃饭就结过账,自己打包饭菜带走了。”
归海隐笑着看有琴不语,“好甜蜜啊!下次让我们见见你的风老板。记得打电话替我谢谢他。”
有琴不语和归海母女分头走了。有琴不语拿出手机,翻了风无言的号码,却按不下去;拟了条短信,却没点发送。上次问他地址,他也不回复。
纠结啊!握着手机一会儿看,一会儿摇头,从公交车上到自家楼下。在晚风里转了几个圈,终于下狠心点了发送:谁让你付钱的?
风无言已经在办公室看业绩、看报告,顺便反省。
手机滴的一声,看了短信,心里至少是喜悦的:那你什么时候还我人情啊?
“我没让你付,没的还。”
风无言似乎习惯了不语小姐这种不给机会的赖皮方式,干脆打个电话:“现在请我喝咖啡,我晚上要加班。”
“自己冲去。”
“没有开水。”
“凉水冲,更提神!”不语小姐给冰咖啡做广告一样。
“凉水也没有。你来帮我打点凉水,我很忙。”风无言喜欢不语小姐的调皮。
“你忙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我挣了钱给你买别墅,带你环游世界。”
“少骗人,你爱带谁带谁去。”
“你这个小气鬼,小心眼。我真的和别的女人都没什么的,生意往来而已。”风无言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反正的确是这回事,她要不相信也没法。男人哪是小说里写的那样,见到女人就想要,又不是流氓。
我风无言是有原则的。
有琴不语听他这样解释,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说,却听风无言认真地说“我想你。”有琴不语今天的伤心和不痛快瞬间化为乌有。
但她没说什么,默默挂断了电话。
风无言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和女人在一起玩、胡言乱语时挺轻松的,真正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说一句我想你却并不是轻易的事。说出来,就表示我真想你,说我爱你,就是真爱你,是从此后都爱你,不能动摇,不能改变。
有琴不语笑着,再次打开那个手机盒,取出新手机,换上卡号。
摸着新手机,傻傻地笑着。
突然手机响起来。
怎么又是那个妖男,“下楼。”他简洁利落地说完就挂断了。有琴不语看时间晚上九点,他开玩笑?有琴不语披上衣服,妈妈不怀好意地说:“我信没有人在这个点送快递。”
有琴不语给妈妈一个鬼脸就下楼了。
外面好冷,竟然下着雨。
风无言在楼道门口站着,见了有琴不语,什么也不说,把她拉进自己的风衣里裹起来,有琴不语红着脸,双手环抱着风无言,将脸埋在他胸口,“这么冷还出来。”
风无言黑亮的眼眸看着有琴不语,“我是来告诉你,刚才说的我想你是真的,不是骗你。”
“一句话,也值得你大老远跑出来一趟。”有琴不语听着他心跳,乖乖地说了句温柔话。
“值得。这句话不是随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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