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染的性格一向不服输,直接冷笑,“水平如何,直接脚下见真章。”然后就跑去皇宫中表示她们女子队也要同男子队一起比。比的时候,只需要定下规则,不能身体相互碰触到,不然就罚下场。
看她的样子,似乎想要将其他所有人斩在脚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楚息元也觉得这的确会增加不少看点,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旨意一下以后,果真引发了不少的流言蜚语。有说太过惊世骇俗的,也有觉得有趣举双手双脚赞同的。楚息元也说了,若是不愿比赛的话,也可以不比,当做败一场。所以要不要比,全凭大家的选择。
陆翊染早就磨刀霍霍等着将其他对手踩在脚下了,敢说她们水平不行,不配用这名字,就让这些人亲身体验一下他们的水准。
云瑶等人对此也是跃跃欲试,比起打败娘子军,还是打赢那些臭男人更有成就感。她和朵朵的身手摆在那边,若是有人身怀坏心,倒霉的只会是对方,而不会是他们。
云夕更是兴致勃勃地将现代的一些足球的阵法写了下来,交给陆翊染,陆翊染拿走以后,便兴致勃勃排演去了。以她们的水平,要拿下三十二强的名额并不难,倒是要走到最后的话,也是得多花一些心血的。
云夕第二天也去看了一下陆翊染的比赛,她们的对手不巧正是陶欢欢和其他好友组建的。
两边人在比赛之前还在那边嬉嬉笑笑地一起去压。
云夕当着陶欢欢的面,直接压了陆翊染一百两。说实话,绝大多数人都认为陆翊染肯定会赢陶欢欢的,赔率都要将近一比一了,所以就算压了她,最多也就只能够赚个一二两银子。除了几个心存侥幸想要赚爆冷门的钱,基本就没人压陶欢欢这一队。
陶欢欢看到云夕这样不给面子,气得笑了,“好、好歹你也得压我一些呀,不能这样厚此薄彼。”
云夕诚恳建议,“要不,你也压翊染好了?输了比赛后,好歹也还能赢几两银子,到时候也能去吃顿美味佳肴,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陶欢欢撇了撇嘴,说道:“我试过啊,可是不可以!不然有做戏骗赌的嫌疑。”
云夕嘴角抽了抽,原来这位对自己也没信心,还想压自己输呀。她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好吧,等比赛以后,去我家,我让家里的大厨给你做几道你喜欢的好菜如何?”
庄子上正好送来了冰下开挖的虾,到时候也能做一道陶欢欢喜欢的捶虾。温泉庄子上更是送了青菜过来,还能烫个小火锅。在她新修缮的那玻璃屋中,一边吃火锅,一边欣赏雪景梅花,那才叫人生享受。
陶欢欢立即丢了那点的不情愿,眉开眼笑,“说好了,等比赛后就去吃大户的。”她无意间从云夕这边听到吃大户这次,便时不时地用上。
云夕十分无语,陶家是缺了她这口齿的不成?
陆翊染和陶欢欢这场比赛,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贯彻到底。陆翊染对于她们也算客气了,没给陶欢欢剃光头,还送了十来分,两边也算是皆大欢喜。
下了场以后,直接都去了云夕那边。
云夕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人——两队加起来也有十二人,人数不算少。明明她说邀请的是陶欢欢,其他人倒是也厚着脸皮来了。不过大家都是知根究底的人,平时关系也不错,云夕淬了她们一口,便吩咐厨房今晚多烫一些菜。特别是羊肉和牛肉要切得薄薄的,她始终觉得薄薄的烫了要比厚厚一块好吃。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
吃着小火锅,不时地抿一口温热过的酒,从玻璃墙中还能看到窗外纷扬落在梅花枝头上的雪,别有一番的风味。
陶欢欢说道:“真奇怪,我家温泉庄子也是有种植青菜,可是我怎么吃起来感觉没你家的鲜甜。”同样的东西,她就是觉得云夕这里的好吃。
云夕只是抿唇一笑,这是当然的。她庄园上的青菜,虽然不是她养的,但是种子也被她用异能加持过了。温泉庄子的下人,也只当她是特地买的品种。
云瑶翘了翘嘴角,“我觉得姐姐花房里亲自种的青菜比这要更好吃一点。”
明晃晃的炫耀,看得陶欢欢等人牙痒痒的。
幸好这时候银丹端了些蛋糕上来,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也免得云瑶小朋友被人给围殴了。蛋糕是用蒸笼整出来的,不过按照现代的法子来做,倒也蓬松柔软,上面再放上一层的奶油,也有几分前世蛋糕的样子了。
奶油这东西,要做不难,直接不断地搅啊搅,总会出来的,虽然这时代没有机器,弄了挺累的,不过好歹可以让人做。云夕觉得她真的是越来越习惯资本主义的腐朽了。
女孩子对于这种松软甜蜜的蛋糕爱不释手,若不是云夕说吃多了容易胖的话,只怕还想再来两个。
吃过美食以后,陶欢欢几个人开开心心地回去了,尽管她们的冰上蹴鞠只有这么简单的一日游,不过也算是重在参与了。
第三天比赛,云夕倒是没去看了,她对于蹴鞠本身不算特别热爱,也就是个凑个热闹而已。云瑶等人倒是精神抖擞地过去了,按照她们的说法是,提前调查一下敌情,看看对手的实力水平。
三天结束后,三十二强便选了出来。进入三十二强的队伍多多少少都拥有了一些支持者,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哪只队伍可能会获胜,其中呼声最高的居然是明左亭那一队。
明左亭那一队是一众的颜值队啊,一水的美男,站在场上就显得十分的赏音悦目,更别提他们脚功夫好,对手硬生生不曾从他们脚下拿到一分,也莫怪会成为了夺冠的大热门。
朵朵对此倒是十分不开心,自打那天以后,她便对明左亭百般看不顺眼。
云夕说道:“总有和他们对上的时候,到时候再将他们踩在脚下就可以了。”
朵朵郑重其事地点头,然后跑院子中去练习去了。
珠珠看着她在冰上像蝴蝶一样翩飞,虽然看不懂,但还是拍手咿咿呀呀的,小丫头看得倒是十分开心。
等到三天以后便是三十二强进十六强,再三天则是十六进八,八进四。似乎打算在十二月中旬之前,就将冠军给比出来。
云夕在旁边看着朵朵练习,忽然发现今天耳边意外的清静,忍不住问道:“云瑶呢?”
银丹道:“纪公子似乎想买一块寒铁给自己作冰鞋,所以约三姑娘一起去百味斋。”其实在杜家云瑶应该是排名第四的,第三是早已不知所踪的杜云月。不过因为杜云月被除族的缘故,云瑶便成为了三姑娘。
云夕点头表示明白,若有所思道:“纪为止同云瑶的关系倒是不错。”
平时纪为止对女孩子大部分都是退避三舍,在云瑶面前表现却十分自然。
银丹笑了笑,“三姑娘天真活泼,人见人爱。”
云夕点点头,她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的妹妹自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
……
“百味斋今天真来了一块寒铁?”
百味斋门口,云瑶偏头问纪为止。
纪为止点点头,“我可是特地收买了百味斋的伙计,让他若是店里进了寒铁,就通知我的。我打算买来做冰鞋,我还特地将咱们京城里最有名的铁匠大师谢师傅请到家里来。若是有多的话,我就送你一双。”
云瑶不在乎说道:“不用,我姐姐说了,过两天送我一双呢。”她姐姐要亲自给她和朵朵打两双鞋子,肯定比纪为止让所谓的大师打的好。
若是别人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只怕要无语死。冰鞋这东西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需要用到大师吗?
两人进入百味斋中,纪为止直奔二楼,他听说那寒铁是放二楼的。
只是往楼上一找,原本应该拜访寒铁的位置确实空空如也。纪为止忍不住问伙计,“那寒铁呢?去哪里了?”
伙计有些纠结地说道:“东家突然拿走不卖了。”
纪为止闻言十分失望,亏他原本都打包票了,没想到临门一脚居然失败了。
云瑶同纪为止关系很是不错,加上对方还是她的小粉丝,她安慰道:“没事,还会有的。我若是得到了,就送你一块。”姐姐那边说不定会有吧,或者问朵朵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想,云瑶发现,家里的几个姐妹之中,似乎她最没出息啊。
纪为止神色恹恹地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从二楼走下,云夕一抬头便看到袁菲在一楼中,对着一根梅花簪默默出神。玲珑剔透的红宝石被雕琢成了梅花花瓣,花蕊则是镶嵌着闪烁的碎钻,可谓巧夺天工,雅韵悠然。云瑶曾经在姐姐耳中听过钻石,说那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她还打算将赖三送来的那钻石打造出一把最锋锐坚硬的匕首。
袁菲看着那梅花簪,眼中带着几分的痴迷——这样好看的簪子,只该她来佩戴才是。
只是这梅花簪用料讲究,那碎钻更是大楚上不曾见过的,加上技艺高超,价格明晃晃地写着一千两银子。袁菲她爹只是八品官,她平时花二十两银子买簪子都舍不得,更别提是一千两了。
她也没有要买的意思,心中默默想道:她在这里多站一会儿,那邓长明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心头好,肯定会主动送给她的。袁菲肯定不会马上收下这份礼物,而是推辞再三,等推却不了以后再收下。
她这边算盘打得正好,目光始终不曾从这梅花簪上离开。
云瑶看了袁菲,就想起她那天说过的那些话,眉头不由皱起。她顺着袁菲的目光看到那簪子,直接上前,十分豪气道:“我要这个簪子,买了。”
袁菲早就在这边站了好一会儿,将这梅花簪当做是她的所有物,听到云瑶前来插一脚,忍不住不悦道:“这位姑娘,你该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才是。”
云瑶挑了挑眉,笑颜如花,“哦,那你是要买是吗?那好吧,伙计,帮这位小姐将这梅花簪包起来。”
哼,她可是知道这袁菲的底细,能拿得出一千两买簪子才怪呢。
袁菲脸涨得通红,“我,我不买。”
她家一年的开销都没有一千两银子,她敢买这个回去,肯定会被她娘给掐死的。
云瑶轻蔑地哼了一声,“所以你不买?还要拦着不让人家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呀。”
袁菲被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想要阻止她,却又拿不出像样点的理由。她在见到那梅花簪的时候,就觉得这应该是属于她的才是。
云瑶虽然觉得这簪子挺好看的,买回去戴戴不错,加上前段时间压了邓长明,赚了一万两银子,拿出一千两买这个,也算是给他的店铺的收益做一份贡献。只是她出门还真没带那么多钱,撑死就只有五百两而已。倒是她身旁的纪为止,为了买寒铁,拿了两千两出来。
她转头对纪为止说道:“先借我五百两,等我回府还你。”
纪为止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就要从怀里掏出五百两,“其实不还也无所谓的……”
这时候邓长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簪子不卖。”
袁菲听到他的声音,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她转过头,一双脉脉含情眼不自觉地投向了一身玄衣的邓长明。她就知道……邓长明肯定也觉得这簪子和她配,所以想要送给她。
想到这里,袁菲的脸颊不由染上了一丝的绯红。尽管她心中聂一龙依旧占了大部分的地位,但是邓长明的身影却也缓缓扎入心底。
云瑶皱眉看他,“摆在这边,不就是要卖的吗?”不卖的话,摆出来做什么。
袁菲摆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看着云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这位姑娘,卖与不卖都是邓公子的自由,旁人无责指摘。”
云瑶的目光在邓长明和袁菲身上转了一圈,心中嘀咕:难不成邓长明真的眼瞎看上袁菲了?她明明已经告诉过他,袁菲同聂一龙的事情呀。
邓长明吩咐自己店里的伙计,“将这簪子包起来。”
他店铺里的东西都放在玻璃床下,用钥匙锁着,所以每卖一件东西都得用钥匙打开窗子。
伙计很快就打开玻璃窗,用精美的纸盒将簪子放了进去,里面还铺着淡黄色的绸缎。
邓长明接过纸盒,递给云瑶,说道:“既然你喜欢的话,直接拿去就是,何必非要同别人借钱买呢。”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了云瑶身旁的纪为止。
云瑶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要送给她自己的,她原本不想收下的——毕竟无功不受禄。但是看到邓长明的眼神落在袁菲脸上,有心要给袁菲一个小小教训,直接接了过去,笑容灿烂,“那就多谢你了。”大不了等袁菲离开以后再还给他好了!就这么办。
袁菲原本含着浅浅笑意等着簪子送过来的,结果邓长明却直接当着她的面送给了另一个女孩子。她的脸色刷的变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邓长明,“邓公子……”
那略带哀怨的语气让人胳膊都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邓长明辜负她了。
邓长明神色冷淡,“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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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了四个小时车重新回永定,参加明天表妹的定亲,坐车坐的要吐了……泪流满面,只能赶出这点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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