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禹深沉的眸子微眯,一侧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已经恢复了一贯清冷理智的头脑,从容道。“你去把我的股份解押吧。我把我手上的股份悉数转给你,如果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你尽管提出来。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去打扰我妈。我不希望她再因为我们的事情而烦心,你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方正禹脸上的阴霾笼罩着。将未燃息的香烟狠狠按在烟灰缸里,“去吧。我会通知你签字的。”
我点头微笑,语调轻柔,“好的。方董晚安。”
语落,我从椅子上起身,挺直脊背,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书房。
我一步不停的走向路虎,车子缓缓驶离,我的眼前一直闪现着穆良仁的脸,说不清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绪,也道不明应该如何抉择这段关系。
过了一会,穆良仁打了电话过来,我接起来,蔫蔫地说:“喂。”
“锦夕,回家了吗?”电话里,穆良仁的声音充满关切。
我抿唇,“在回家的路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有气无力的?”
“我……”一抹莫名的感伤袭来,我软濡道,“我在开车,回家再说。”
挂断电话,我靠着椅背闭目休息了一会才发动车子离开。
回到家,我换了睡衣,才拿过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接起电话,“到家了。”
“怎么了?”
我一边往床上倒去,一边无力道,“方董知道了方俊洋不是他的儿子,他准备再找个女人生个儿子,培养到二十岁,这几天我会把手上的股份悉数转给他,日后方正集团与我再无关系。”
穆良仁音色紧绷,“怎么会这样?你爸不是不能……”
我闭上眼睛,“万一又能了呢?他自己的身体,我总不能去检查他那方面的毛病。”
电话里静默了一会,传来穆良仁的低笑声,“挂了电话,发视频吧。”
我翻了个身,“不了,我睡了。”
挂断电话后,我睁着眼睛盯着床头柜一角,直到眼角酸涩难忍,我才闭上双眼,一颗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我抬手拭去。
第二天,到公司不久,方正禹的秘书郑心怡就到了,“方总,方董有文件需要您签字。”
我瞟了一眼,刷刷地翻到末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又过了一日,我配合方正禹去银行解押股份,同时又签署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至此,小方董正式从方正集团除名。
我一身轻的站在方正禹面前,嘴角勾着冷嘲,“方董,祝你早生贵子,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
语落,我微笑着转身离开,不去正视方正禹那张布满阴霾的脸。
开上车子,我去机场接穆良仁,已经几天没见了,心里的思念超越了身体的,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却又自我麻痹的想要继续。
路上我买了一束百合,并给老周打了电话。
当我在机场看到穆良仁一身得体的西装,俊朗的五官微扬着,眼神沉着冷静的像是刚走下谈判桌,我嘴角翘起自然的弧度,朝他招手,“良仁,这里。”
穆良仁怔愣了一下,似是刚刚搜寻到我的身影,修长的双腿迈着稳健的步子朝我走来,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只有他阔步而来的身影,高大挺拔的让所有人都失去了色彩。
他走到我面前,薄唇轻挽着诱人的弧度,欣喜道,“锦夕,你怎么来了?”
我把清香的百合递过去,“我私自给你的司机放了假,不怪我吧。”
穆良仁的接过我手里的花,眉眼绽开,“调皮。”
他的秘书伍清在旁边抿着嘴唇笑,我将含笑的目光转向她,“走,我送你们回公司。”
我开车载着穆良仁和伍清,穆良仁坐在副驾驶,伍清坐在后座,他的手横过座椅轻轻搭在我的腿上,我娇羞的睨了他一眼,拿开他的咸鱼大手,他的手又伸了过来,我透过后视镜去看伍清,她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闭着眼睛在休息还是特意不看我们的小动作。
车子驶进市区,穆良仁回头,“伍秘书,你住哪里,今天给你放假,让锦夕送你回家。”
伍清连声拒绝,“不用,不用,在这里停车吧,我打车走就好。”
我盈盈笑道,“伍姐姐,你就别客气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送你回家而已。”
又客气了两个回合,伍清禁不住我的甜言蜜语,我先送伍清到家,车子驶离小区,穆良仁喊停车,我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他一把揽过我的身体,将我拥在怀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穆良仁轻轻吻着我的嘴唇,丝滑的舌尖探了进去,直到我们吻的几乎窒息,他才离开我的唇,在我耳边蛊惑道,“宝贝儿,想我吗?”
我轻轻点头,“嗯。”
他抓着我的手覆上他的胸膛,“我是这里想。”他又拿着我的手向下,“这里也想。”
我羞赧的抽回手,“我送你回公司还是回家?”
“当然是回家。”
……
车子一路开的飞快,到家时,他一把将我按在门边的墙上,疾风骤雨般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他快速剥掉我全身的衣物,腰身一挺,我推他,“套套在里面。”
“不要,我们生个宝宝。”
我仰着脖子承受着身体的快感,“别,不要这样……”
穆良仁一把将我抱起,他的那活还在我的体内,他拖着我的屁股把我抱起来,将我放在沙发上,又开始了……
我的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别,不能这样。”
穆良仁双手揉捏着我的胸部,狠狠地撞击,我的身体像一滩水软倒在他的身下,我紧靠着沙发背,双手抓着沙发巾,一声声情动的声音宣泄着体内积蓄了几日的火热。
穆良仁气喘吁吁的嗓音,低哑道,“宝贝儿,给我生个孩子。”
我胸膛起伏,“嗯嗯,好,啊……”
过了一分钟左右,我猛然睁开毫无欲色的眸子,双手撑着沙发,麻溜的踢了他一脚的同时,我的屁股快速向后退去,又倏地跳下沙发往卧室跑去……
穆良仁一定被我的动作惊了个猝不及防,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自己在他的身下毫无底线的,却不得不在面对原则问题时保持清冷的头脑,我拿出避孕&iddot;套放在枕头上,想做,就必须戴套。
过了好大一会,我以为穆良仁可能不会进来了,他才一脸颓败地出现在门口,神情失落,倚着门框眸光黯淡寥落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瞅了他两眼,眼神交汇的瞬间,他眼里的伤感像一根针,猝不及防扎进了我的心里,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软,索性翻了个身不去看他。
静谧的房间空气中像是交织着无言的硝烟战火,我睡不着,又倔强的不想转过身来,他也久久的没有动静。
后来,还是我自己实在受不住这种折磨,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两只手揉着凌乱的头发,愠怒道,“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更不会未婚先孕,这事你想都别想。”
说完我愣愣地看向穆良仁,他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未变,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手一摊,“我睡觉了,你请自便。”<igsrc=&039;/iage/8121/558046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