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点了下头,“是。我要回去等穆总,麻烦小方董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我勾唇,“好。你先忙。”
老周走后,我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等到我躺在沙发上沉了双眼皮。门外传来“嘀”的一声,我猛的坐起身,穆良仁举步走来。眸光微愣。
我轻舔唇瓣,主动开口,“你回来了?”
穆良仁静默了两秒钟。突然走过来。将我压在沙发上,大手撕扯着我的风衣,只要嗅到他的气息。我就软倒在他的怀里。不过我还是理智的推着他的胸膛。“我们谈谈。”
穆良仁轻轻咬上我的耳朵,手指熟稔地伸到后背解开我的胸罩暗扣。微凉的大掌覆上胸前的丰盈,我身体一激灵。穆良仁轻笑一声,舌尖钻进我的耳蜗……
就在这陌生的房子的沙发上,他强势占有了我。结束时凉空气钻进我的毛孔,穆良仁将褪落到脚边的裤子提上来,系好皮带,整个人瞬间完美的像是即将走上谈判桌。
我累的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气喘吁吁道,“良仁,我们好好谈谈吧。”
穆良仁高大的身形微僵,冰凉的眸光毫无温度的从我身上掠过,抬腿就走,我坐起身眼睛追寻着他的身影,很快就听到了防盗门“砰”的一声。
我怔忡地望着坚硬的门板,半晌没回过神来,凉空气如雾笼罩着我的身体,我哆哆嗦嗦的穿起衣服,过了好大一会,我才拉开防盗门,老周看到我挺了挺脊背,脸色带着些微的为难,语气恭敬,“小方董,穆总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他说着把手里的黑色袋子递过来,我伸手接过,拿出来看到是紧急避孕药,我的脸色陡然难堪起来,事已至此,我已然明白,这一次又一次不过是他对我的羞辱而已。
我嘴角颤抖,紧紧咬着唇瓣,老周低叹一声,按下了电梯按钮,我们一同走进电梯,走出单元门,老周突然说了一声,“小方董,保重。”
我迈着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小区外走去,霓虹灯闪的大街,每一缕光亮都像一根针刺入我的眼睛,我倔强地噙着泪水,不让眼里的炙热滚落下来。
我想给他打电话,想骂他,却忍住了,我凄然一笑,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不怪他,换做是我也是同样的选择,归根结底,他心里很清楚,方正禹只有我一个孩子,未来的继承人也只有我一个人,方正禹的利益和我的利益之间是划等号的。
如果我没有告诉过他方正禹不能生育的事实,如果他以为方俊洋是方正禹真正的儿子,他也明白我和方正禹之间的不和,说不定他还会相信我,也算是我自己在某些方面对他的不设防,从而将我们的关系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不轻易相信人,心门却为他打开了一条缝,我让他走进来,却走进了死胡同。
他的确有足够的理由认定那是我和方正禹的圈套,起码是我在踩着他的利益前进,名利场的人,在利益上都敏感至极,如果今日是穆良仁和穆军锋有丝丝缕缕瓜葛的让我利益受损,我也会如此记恨在心底。
罢了,这两次用身体换来的耻辱全当是我对他的补偿吧,不过,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这样想着,可是四五天后,当我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看到老周,我诧异了一下,“周哥,你怎么来了?”
老周走到我身边,脸色有些不好看,“小方董,穆总让你去怡景小区,防盗门密码是782463。”
我挺了挺脊背,唇角扬起,一字字铿锵有力道,“请转告穆总,从此我和他一别两宽,再见路人。”
说完我按下车钥匙的解锁键抬腿就走,老周疾步追上我,“小方董,穆总说如果你不去,后果自负。”
我冷冷地笑了,“随意!”
话音落我钻进了驾驶室,老周为难地站在外面,“小方董,您又何必……”
我冷哼了一声,“周哥,如果是你的亲妹妹这样被人侮辱,你会怎么做?”
老周脸色难堪,悄悄后退了两步,“小方董,对不起,打扰了,这话是为我自己说的。”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周一直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手机放在耳边说着什么。
几日后,各种麻烦开始接踵而来,先是供货商无缘无故提价,后又有两个已经谈好在走合同的客户另谋他人合作。
初冬的薄雾悄悄笼罩了苏醒的城市,我在又的失眠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从单元门内走出来,一股子冷气扑面而来,我瑟缩着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就在刚才,韩中成韩大叔致电给我,“小朋友,有人在撬你墙角,都明目张胆撬到我的头上来了,圈里人谁不知道我们是打不死的忘年交。”
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包|养我的,这些流言蜚语我从来不畏惧,也从不辟谣。
我心力交瘁地开着车子驶去公司,推开办公室门进去,销售副总监姚总推门进来,站在我的办公桌后,双手递过来一张a4纸,“方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不好意思,我……”
我打断他的话并爽快地答应,“好,谢谢你在咿哈公司的努力工作。”说话的同时,我唰唰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辞职报告又递了过去,浅勾唇角,直视着他微愣的眸光,“你可以去财务结清剩余工资了,祝你以后工作顺利。”
姚总嘴唇张了张,终究没有说什么,他转身离开,关上办公室门,我再也忍不住强装的从容轰然坍塌,我无力地靠着椅背,紧紧揉着眉心。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边地呐喊着:穆良仁,你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不会让他如愿,更不会屈辱的送上我的身体给他玩弄。
我这边拿着合同条款和供货商谈判,准备实在不行就走法律程序,同时也在谈其他供货商,公司的生产不能停止。
可是……
两天后,苏厂长打来电话,十一个车间工人同时请了病假,且理由千篇一律:肚子疼。
我淡定道,“马上招人。”
“方总,他们只是请假,如果我们招到了人,他们又回来上班怎么办?”
“那就开除。”
“啊?”
“给我查,工厂有浑水摸鱼的人。”
“为,什么?”
“不查出来这个人,过两天整个车间所有的工人都肚子疼了。”
挂断电话,我拎着行李箱走进机场大厅,有个大客户合约快到期了,我和他谈续约的事,他却和我打太极,我已经直觉发生了什么,我必须亲自前去挽留。
心力交瘁的谈了两天,让利也无济于事,我只得原路返回。
我的失眠,头发一把一把地脱落,我因为懒得动手,小小的单身公寓凌乱不堪,连换下来的衣服都懒得送去洗衣店,更懒得打电话叫个家政过来收拾家务。
权衡之下,我去了方|正集团,方正禹对我的到来很诧异,“锦夕,有事吗?”
我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方正和泰安有合作,泰安老总屈子强的弟弟屈子明和我有合作,准备解约,最近我的公司遭遇了……”我咬了下唇瓣思忖着措辞,“危机。”
“需要我出面?”
我轻舔唇瓣,“我们一起出面吧,我一个人的面子可能不够。”
我明知这个举动会让穆良仁对我的怨恨更深一层,却还是这样做了,爹死娘嫁人随他去吧,我公司的利益也是至高无上的。
方正禹马上给屈子强打去了电话,可是到了晚上,当屈子明看到我,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急事,改天我做东。”
饭后,方正禹上了我的车子,他坐在副驾驶上,沉声道,“屈子明的合作,我亲自去给你谈。”
我欣喜地侧过头去,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谢谢,我明天给你准备资料。”
“不需要。”
他在卖乖给我,我也欣然接受,我心下了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日,我接到帝都的邮件,要延期回款,与此同时,当天下午,工厂车间7名工人集体病假:肚子疼。
生产进度严重滞后,照此下去,我会因为不能按期交货面临大笔违约赔偿金。
我不得不动用一切非正常手段去查穆氏金融的客户甚至是核心层成员,总裁做不成了,我倒要看看这个破董事长的位子他还能做几天。
有力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我就被老周找上门了。
那日我从美容沙龙出来,老周从横在门口的法拉利走下来,恭敬道,“小方董,穆总有请。”
我嘴角勾起轻嘲,“好。”我倒要看看穆良仁还要玩什么花样。
车子停在一栋大厦前,我随着老周的步子走进去,到了18层,我看到上面写着:穆氏金融。
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老周礼貌地敲了三声门,从里面传来穆良仁的声音,“进。”
老周做了个请的手指,我推门进去,穆良仁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头都没有抬一下,我径自坐去沙发上。
办公室的空气沉静如水,我保持着优雅的坐姿,注视着穆良仁那张严肃的脸。
过了好大一会,穆良仁才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在我身边倾身而坐,沙发微微陷了进去,他指尖挑起我的长发,轻笑一声,“听闻方总最近麻烦缠身,照此下去,辛苦经营四年的公司倒闭在即。”
我微微侧头,冷冷地望着他的脸,“你要做什么?”
穆良仁俊朗的五官漾开魅惑的笑颜,“帮你渡过难关。”
我肃声道,“什么条件?”
穆良仁将我的发丝递至鼻尖,俊眸眯起,轻轻嗅着,“好香。”
话音落,他猛的松了手指,黑色的发丝自他的指尖滑落,他起身一屁股坐在茶几上,薄唇弯出一道乖戾的弧度,居高临下的声音命令道,“脱!你自己动手脱!我倒要看看不陪喝不陪睡的方锦夕是怎么在男人面前为了利益委屈求全脱个精光的。”
又是不折不扣的羞辱!
我垂落在身畔的手指蜷起,指甲深深地掐着手心,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暴跳如雷,强装优雅淡然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清晰入耳,“只是脱吗?”
穆良仁古铜色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审视的眸光望进我的眼睛,“然后呢,你还想做点什么?”
我不躲不闪直视他瞳仁的光亮,骨子里的高傲和倔强也容不得我退缩,“那要看穆总的意思,毕竟我的生死存亡全在穆总一念之间。”
穆良仁颀长的身姿跃然而起,从沙发和茶几的过道里走出去,抱臂环胸倚靠着办公桌,“那要看你的魅力了,现在,要么脱,要么滚,不过你想好了,从这里滚出去是什么后果?”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站起身,手指放在大衣唯一的扣子上,解开,我将大衣褪下去,随手扔在沙发上,紧接着,我微颤的手指竭力镇定地解着一颗颗衬衫的扣子,解完最后一颗扣子,我将衬衫扔到了沙发上,黑色胸罩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瞳仁亮了一下,轻滚的喉结让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终究是个女人,迟迟没有再下手。
穆良仁直勾勾地看着我,嗓音微微暗哑,“继续!”
我挺直脊背看着他,去解裤扣,脱的只剩两片布料,穆良仁薄唇勾起,声音沙哑模糊,“脱!”
我的手伸到后背解开胸|罩,又褪去了内|裤,全程我都是注视着他的眼睛的。
穆良仁朝我勾勾手指,“过来。”
我光着脚踩着冰凉的地板砖走到他面前,穆良仁伸手朝着我胸前伸了过来,我嘴角勾起一道冷戾的弧度,垂落在身畔攥成拳头的手猛的张开,朝着他的脸风一般地扇了过去,“穆良仁,你混蛋!”
ps:第二更了,今日更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