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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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新的赛季又快要来临了,俱乐部向每一名球员发出召集令。-www.79xs.com-于是,尤震华再一次在集训地同他的主教练、俱乐部老板以及全体队友会面了。经过短暂的动员,他们便开始投入了训练,似乎谁的球艺也没有落下,谁都生龙活虎,脚下奔放流畅,身法也快捷‘精’准,全然没有一点搁下一段日子之后的生涩。俱乐部老板和主教练自然极其高兴,一向严峻的脸上时不时浮现了动人心弦的笑容。尤其是看到尤震华越来越传奇‘性’的脚法,他们眼中便流‘露’出一种心醉的笑意,依稀新的赛季的冠军宝座正在向他们招手,他们只需轻轻一接,就可把这撩人的玩意揽入怀抱。尤震华尤其兴奋,那种摆脱了受人控制的放飞感觉,如同在胡彩云柔和的目光下练就出来的流畅之极的脚法,宛如两枚催人奋进的‘药’丸,把他的力量推向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那每一个动作,都刚猛之中闪烁柔情,简单之中蕴藏力量,让所有的人都为之眼睛一亮。支国强知道那次在客串了一些角‘色’之后对他说的话起了作用,不由老怀大慰,破天荒地祭出了褒奖的武器,再一次把他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当然,他还有一件事想向孟飞问清楚,那就是为什么方瑞林会乖乖地放弃要挟,就那么听凭自己脱离他的掌握呢?可是,孟飞总是莫测高深地一笑置之,他也就只能把疑问藏在心间,任他发芽,任它成长,任它不断地冲撞自己敏感的神经,却只能无可奈何。好在他终于习惯了这种感觉,慢慢地也就甘之如饴了。

很快就要进入第一场比赛了,这也是新赛季顶级联赛的揭幕战,是由云华队与东北老虎队两支老冤家之间展开的。每一个关心足球的人,或者说,每一个能够谈及足球的人都对这场揭幕战充满了期待:东北老虎队能不能再一次发威,在云华的主场上把这个首次将自己的不坏金身摧毁的对头一口吞下呢?尤震华能不能再显神威,施展出更加传奇‘性’的脚法呢?他在参加过世界明星队表演赛结‘交’了那么多如雷贯耳的足坛豪侠之后,能不能有所突破,有所创新呢?云华队是以全队的整个实力与东北老虎队一较高下,抑或像去年一样只能仰仗尤震华一个人的力量抗衡那支顶级豪强呢?这每一种疑问都会在人们心田增加更多的兴奋与关注。渐渐的,他们把这种关注转了向,每一种疑问都在‘私’底下成了一种赌注,让那些正宗球‘迷’们或者是仅仅以搏利为目的的关注者趋之若鹜。于是,一场全国‘性’的大赌博似乎在潜地里铺展开来。

东北老虎队也挟了报一箭之仇的威势,气势汹汹地杀奔云华而来。他们的阵势颇为豪华,一个个大腕级的人物纷纷粉墨登场。为了确保从云华身上取得三分的成绩,这支一向没有引进外援的队伍破天荒地从皇马挖过了二名世界级球星(这两位球星曾在与尤震华对阵的过程中,让他吃了一些苦头)。此时,他们联袂而来,一个个趾高气扬,好似云华队已经在他们眼中不屑一顾似的。这种阵势也颇引得人议论纷纷:“尤震华连罗纳尔多之流都没有惧怕过,难道东北老虎队真的寻求到了破解他那神奇脚法的妙方?”支国强与云华俱乐部的上层人物也是纳罕不已,一个个异常慎重,特地召集了一个秘密会议,探讨破敌秘方。然而,战前的情报在事实面前显得分外苍白,他们拿不出更多的法宝,唯有希望尤震华那越来越‘精’妙的身法为他们再增辉煌。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气势的营造上,决计给队员多多鼓动,把宣传的工夫做得更加卖力,那些自觉形成的球‘迷’团体,在他们的统一调配下,摆开了红魔的威势,一个个身披红‘色’大氅,头箍红‘色’丝带,手持红旗,打出红红的横幅和条幅,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军团红‘色’海洋。云华市的各种媒体也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寻求敌队的情报,宣传他们的阵容。于是,开战之前的喧嚣早已把整个云华市变成了吵吵嚷嚷的海洋,人们全都翘首期待着那个神圣时刻的来临,也祈求一场历无前例的‘精’彩的顶级联赛揭幕战‘精’彩纷呈,主队余勇可贾,一举灭掉东北老虎的威风,再次竖起永不垮倒的丰碑。

开战的日子终于来到了,揭幕战定在晚上7:30准时开始。上午,尤震华向俱乐部告了假,经过简单的化装,便搭乘一辆由俱乐部提供的专车前去机场迎接前来观战助威的胡彩云。他早就向她发出了邀请,而且得悉了她所乘航班的准确抵达时间,就怀了一颗‘激’动的心,要在她的面前再次证明,他是一名伟大的球员。一路上,他的脑子里接连不断地思索着该如何向她表达此时的心情,却突然听见了手机的铃声响起。他本能地以为是胡彩云打过来的,可是,一接听到孟飞的声音,他便深知自己错得太远了,略略有些愠怒地问道:“你‘阴’魂不散,我刚走,你便打来电话呢。”

“你快点回来,不要去接胡小姐了。我正向机场赶去,我会负责把她安全地接到你身边。”孟飞的声音很急切。.

尤震华一愣,本能地以为会出现什么意外,可是转而一想,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孟大哥,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吧?我自己的心上人,我不去接?难不成你想吃她的豆腐?这可不是兄弟之间应该做的事啊,荒唐了点吧。”

“听着,你应该立即返回,千万不要再往机场去了,那儿危险!”孟飞不再听他的玩笑了,十分威严地吼叫道。

“危险?什么危险?”尤震华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没来由地觉得身子发冷,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之后,马上又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声中夹杂了一丝可以感触到的恐惧:“有危险的地方,你去干什么呢?难道你不怕?”

“别罗嗦了,人家的目标是针对你,而不是我。你快点回去!”孟飞再一次向他发出了愤怒的吼叫,震得他耳膜‘乱’响。他想继续问一下那会是什么样的危险,可是,孟飞已经关了机。他怔了怔,做了一个深呼吸,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他妈的。真有什么危险的话,还能叫人家替我去送死?那岂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最后一个音节甫落,他急切地吆喝司机加快速度,向机场方向飞奔而去。大约十分钟左右的光景,他便下了车,左右四周一环顾,似乎没有嗅出危险的气息,而且,周围的警察仿佛也比以前多了许多,顿感一块石头落了地,径直地走向贵宾出口。

那儿已经挤了很多人,全都伸长脖子,巴望着从里面走出的亲朋。尤震华也是心猿意马,恨不得胡彩云一下子便飘入眼帘。他不停地踮了脚尖,朝里面观望,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马上兴奋地蹦跳起来,向她挥动着双手,嘴里也一句接一句地喊着她的名字。人们立刻惊醒,发觉这位刻意修饰一番的男子正是尤震华,再也顾不上迎接客人了,纷纷转了向,把他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个没完。尤震华后悔不该多嘴多舌,猛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也阻止不了人们的热情。他们再也不那么温文尔雅了,抓他手的,‘摸’他头的,扯他脚的,忙了一个不亦乐乎。尤震华心头越发着急,左突右冲,总也突围不了,只得扯起喉管大喊救命。警察立即蜂拥而至,发现原委,连忙把他从人群中解救出来,送到胡彩云面前。可是,人们仿佛发了疯,根本不听警察的劝阻,一个劲地仍然向尤震华和胡彩云面前冲锋。尤震华暗叫一声不好,朝心上人使了一个眼‘色’,拉起她的手,飞快地奔跑着,很快便冲出了大厅,沿着那宽阔的广场奔向小车停靠的位置。后面的人群发疯似地追赶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已经快到他身后了。他更加着急,拦腰将胡彩云一夹,就要抱着她逃跑。这时,他感到有一只手已经拉住了自己的衣服,更加不敢怠慢,连甩几下,却没有摆脱。突然,他听见一声惊雷般地吼叫,一个惊慌,便不由自主地站住了,接着,他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喧闹的人群,在空中绝望的响起。他莫名其妙的一个颤栗,回身一看,孟飞的后‘胸’正‘插’了一柄闪了寒光的刀。他大叫一声,飞身前去抱紧孟飞的身子,发疯似地大叫着。人们随同警察一起早就来到现场,朝那名凶手疾速地追了过去;又有几个人慢慢地接近尤震华,从衣袋里伸出了长长的尖硬物。几个便衣警察犹如火眼金睛,一下子钳住了他们的手,立即铐子加上,让他们动弹不得。尤震华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这类危险,依旧抱了孟飞的身子,发疯地狂叫着。胡彩云慢慢地靠拢了他,让他把受伤人送往医院。他这才恢复意识,腾地站起,抱了孟飞,也不辨方向,就往前冲。恰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已经在警察的召唤下赶来,接上孟飞,也装上尤震华和胡彩云,风驰电掣地奔向医院。现场仍然一片‘混’‘乱’,警察正在威严地搜寻每一个值得怀疑的人。

“孟大哥,你不能死啊!孟大哥,你要活下去啊!孟大哥,我们还要在今晚再一次猎杀东北老虎呢。”尤震华的情绪依旧很‘激’动,望着孟飞渐渐没有血‘色’的脸,猛烈地摇动着,一面大声地喊叫道。随车的医务人员已经给孟飞作了初步的治疗,一见尤震华不可理喻的样子,连忙阻拦,几个护士一齐上阵,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让他动弹不了。

“你不能这样!你越是‘激’动,就越会使他增加一份危险。”医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尤震华终于不再挣扎了,任凭眼泪像雨水一样地滴落下来。望着孟飞那不能动弹的神态,他双手捧住脑袋,痛苦万状地喃喃地叫道:“你都是为了我,才挨了人家的刀子的呀。人家要杀的人是我呀。他们要杀我呀!你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错杀的呀。”

“你不要这么叫唤了,孟大哥真的需要安静呢。”胡彩云从恐惧中苏醒过来,把尤震华的头抱在怀里,轻柔地说道。尤震华微微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心上人,哭叫着:“他真的是为了救我呀,本来应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呀。他曾告诉我,让我不要到机场来接你,要我立即返回去,说那里危险。原来真的危险呀,他真的替我挨了人家的刀!”

“别说傻话了,等孟大哥醒来,也许他说的会不一样呢。”胡彩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想了想,蹦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会不一样呢?那是孟大哥亲口告诉我的呀。我真浑,要是听了他的话,也就没有这回事了。”尤震华把头埋进她的怀里,痛不‘欲’生地泣啜道,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真的呀,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好了,好了,想一想,是不是该通知球队和孟大哥家的嫂子呢?他们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呀。”胡彩云忽然说道。

尤震华抬起头来,哭叫道:“去他妈的球队吧。人都已经被杀了,连是生是死都不好说,还提球队干什么呀?也不能告诉嫂子呀。要是她知道这个消息,一下子昏死过去,谁去照料她呀?我们还是先瞒过一段日子再说吧。”

两人说话之间,救护车已经抵达医院,早就等候在大‘门’口的几位医务人员立即帮着从车里抬出伤员,放进一个手推车里,轻柔地让孟飞平躺下来,如飞般地往手术室跑去。尤震华和胡彩云闹着要进入手术室,却被医生不由分说赶了出去。两个人焦急地在室外走来走去,不停地把目光看向手术室,可丝毫听不见里面的响动,心中越发焦急,一会儿向上蹦一下,仿佛这样就能看清里面的情景一般。这时候,机场里的几位警察赶了过来,把尤震华拉到椅子上坐下来,就询问当时的情况。尤震华顿时泪流满面,又哽哽咽咽地重复他那胡彩云早已听熟的话了:“都怪我呀,他们那些人是要来杀我的呀!我真后悔没有听孟大哥的话呢,我要是没去机场,就不会出事呀。”

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个眼‘色’,就由一个中年警官发问了:“这么说,在出事之前,你和孟飞已经知道会出事,是吗?”

“是呀,都是孟大哥告诉我的,说我要去机场的话,一定会有危险,劝我别去。他说他代我去接彩云,这样就会安全。都怪我没听他的话,还以为他小题大做呢。没想到真的会出危险呀。”尤震华抱着脑袋,猛烈地摇动着,痛不‘欲’生地哭叫道。胡彩云轻轻地拿开他的双手,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就听见他的哭泣声更大了,更包含了一种后悔莫及的元素。

警察顿了一顿,等他似乎平静了一会儿,又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同你说那些话的呢?又是在什么地方说的呢?”

“我已经坐上车,在赶往机场的途中,他打我的手机,告诉我的。”尤震华对往事的追忆使他心痛万分,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警察们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顿了很长一会儿,几乎字斟句酌地问道:“你对孟飞了解多少呢?你觉得,他为什么会知道有人要在你去机场接胡小姐时杀害你呢?或者说,他可能从什么途径得到这么准确的消息?”

“你们在问什么?”尤震华连摇了几下头,忽地清醒过来,腾地站起身,指着警察的鼻子骂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是在怀疑孟大哥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呢?没有!他天生就是一个好人,讲义气,又是肯帮助人,是我进入云华队之后所‘交’的最好的一个朋友!他决不是坏人!他从上到下,每一地方都透‘射’出好人的品质来!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十足的好人!”

“我们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他的情况,也没说他是坏人。你瞧,他昏‘迷’着,我们不能问他,不向你找点线索,你不就该骂我们是一群废物,什么事都干不了吗?”警察丝毫也不以为忤,依旧把口‘吻’说得很柔和,语气中却隐隐蕴含威严。

尤震华顿时哑口不言了。警察想了想,又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最近都惹过谁,得罪过谁吗?要知道,任何人,要想把对方置于死地,必然是怀了极大的仇恨,挟恨报复才有可能。要不然,谁都无缘无故地杀人的话,这个世界就‘乱’套了,就没有一点理‘性’了,人人都疯狂了。所以,请你仔细地想一想,你到底得罪过谁,到底会因为什么事会让人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呢?”

“他能得罪谁呢?他谁不会得罪的!也不同人打‘交’道,他怎么得罪人?”胡彩云听了警察的一通询问,总觉得他们在问废话,没好气地说道。然而,尤震华忽地腾身而起,双眼冒出怒火,捋起袖子,什么也不说,便要朝楼梯间跑去。警察见多识广,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什么了,连忙拦住他,说道;“如果你记起自己得罪过什么人,不妨跟我们说清楚。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这个王八蛋才想让我死!”尤震华无法脱身了,气得直跺脚,也不管身处何种环境,竭斯底里地大叫道。

警察捕捉到了难得的时机,就要乘胜追击,钓出他所指的那个王八蛋。然而,他们的叫嚷引来了众多的医生与护士,甚至几个保安也巴巴地赶了过来,见是警察问案,也不便多加出言诘难,给他们找了一间空闲的屋子,让他们进去了事。于是,警察坐下之后,拾起被耽搁的话头,问道:“你刚才说,是有一个老王八蛋想让你死,是吗?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就是他!还能有谁?除了那个老王八蛋,还能有谁?老子恨不得活劈了这个王八蛋!”尤震华叫骂不休,就是没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警察们下意识地相互打量了一眼,摇头苦笑一阵,一个年纪较大的二杠二星的人便又问道:“可是,那个老王八蛋究竟是谁呢?”

“谁?究竟是谁?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竟然还来问我?”尤震华冷笑道。

“你不自己说出来,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们的事呢?”警察反问。

尤震华朝他们脸上直直地望了过去,仿佛这才想起他们的话是对的,马上咆哮道:“方瑞林!没错,就是那个老王八蛋!”

“方瑞林?”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听在众位警察耳边,无疑于响起一枚重磅炸弹,掀起的惊涛骇‘浪’让他们猝不及防。在当今云华市,因为一个神秘人物的出现,已经把党政部‘门’许许多多曾经权倾一时的高级领导人送入了监牢,而且正在不断地从各种渠道挖掘其他尚未曝光的疑犯,这一次,难道红透半边天的方瑞林真的也卷入了命案吗?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呢?这是警察们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了。不过,还没等他们发问,就有一位医生心情沉重的进来了,告诉尤震华那个病人想见他最后一面。尤震华的心突地一沉,稍一错愕,发疯似地一阵大叫,离弦之箭一样,‘射’进了那紧闭的手术室。

“孟大哥,你不能有事,更不能死!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芳名。你还没做到,怎么能死呢?”尤震华扑倒在孟飞的病‘床’前,眼睛流着泪水,痛苦地望着他那业已失去了昔日‘精’气神的脸庞,急切地说道,似乎这样才能拽住死亡的脚步。

孟飞展颜一笑,有些吃力地说道:“我已经做到了。我已经在云华市掀起了一场从未有过的风暴,让那些贪官污吏进入了他们应该进入的地方。这跟我们在一块踢球相比,意义一样重要,甚至还要远远地超出踢球。知道吗?知道那是为什么吗?你不要做声,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吧,要不然,我恐怕还没说完,就得同你分开,去另一个世界了。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云华市来的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两辆摩托车,被人追赶,后来有人塞一张光盘给你,尽管那个包装光盘的封纸非常下流,可是,里面的内容却足以让云华市政坛发生一次强烈的地震。我知道你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些,让你清楚,我孟飞虽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也绝对能够叫那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王八蛋谈之‘色’变。那一次,骑摩托车的有一个人就是我,就是那个塞给你光盘的人,他便是我。当时,我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侦察,和我兴趣相投的一群朋友趁了云华市委书记家里没人的机会,前去偷盗他的犯罪证据。我们成功了,却不小心在出‘门’时触动了一个警报器,这才被人追赶的。你我真的是有缘人啊,想不到你初进云华,我们便以这样的机会相见,更想不到我以后摆脱了别人的追踪,到处都找不到你,却又意外地在你家里发现那盘光碟。老弟,上天待我不薄,我想干的事终于干成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真的吗,那个塞给我光盘的人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是老天故意让我照那样子玩‘女’人的呢。”尤震华惊喜地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它塞给我呢?我要是被人家发现了里面的秘密,难道不会被人家打死吗?你想到这个问题吗?”

“你是一个要饭的,谁会留意你呢。再说,上面的包装足以让你安全;只是,它在我身上的话,才不会安全。”孟飞又挤出一丝笑意,用眼神制止了尤震华的疑问,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的当然不止这些。还有,我那一群兄弟,我希望你能同他们联合起来,就像我同他们联合一样,一定要把所有披着羊皮的狼全部揪出来,让他们不要坐在台上高谈阔论,其实随意地挥霍人民群众的血汗,随意地榨取国家的财富,不能让他们把国家的东西、国家给予他们的权力等于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欺压人民的工具。尤老弟,这件事,你要替我做下去。我知道,你的兴趣不在这儿,可是,不能因为我死之后,便没人去干呀。”

“孟大哥,我答应你,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能有事啊。”尤震华深情地说道,语气呜咽。

“老弟,看开点,人嘛,谁都免不了一死的,不要做这些小‘女’人的哭泣。要记住,我接下来的事,还得你去做呢。”孟飞一阵猛烈的咳嗽,缓缓地喘了一口气之后,接着又说道:“哦,还有一件事忘掉告诉你了,这一次来杀你的人是方瑞林派来的。我得到这个消息时,你已经走了;因为要急着救你,才没有想出万全之策。据我调查,方瑞林隐藏着的你和胡彩云的秘密被我偷出来毁掉之后,他就没有什么东西好抓住你们的把柄了,只得同你们解除合约。但是,他的确心不甘情不愿。当然,这也不可能促使他动杀机,真正让他必须杀你而后快的便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那盘‘淫’秽光盘就是撬动云华政坛大地震的钥匙,又从林笑口中知道那盘光碟原先一直保存在你手上。他要杀你,是觉得他辛辛苦苦编织起来的保护网被你撕破了,他不仅散尽家财也不能替那些坐进监牢的人换来自由,又被你彻底地断了他的后路。这才是他要杀你的真正的原因。他平时豢养了一群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们都得到过他的不少好处,随时都可以听从他的召唤,抛弃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很担心,如果他们的人不能在这一次行动中被警察一网打尽,你今后还会面临各种各样的追杀。哪怕方瑞林被抓了起来,或者被杀了头,这种追杀也不会停止。你没有深入地了解他们内部的运作,不晓得这一点。你一定要当心啊,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要害你‘性’命。”

“你放心,孟大哥,我不怕的,我是贱命一条,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们就是不来找我,我也会找出他们,为你报仇雪恨的。”尤震华‘激’动得一直热泪直流,把孟飞的双手握在手上,让它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中气十足地说道。

“别说这种傻话。你斗不过他们的,你可以把这些话告诉警察,由他们处理得啦。”孟飞摇了摇脑袋,严肃地说。说到这里,他忽地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口鲜血从口腔倏忽而出,喷在尤震华脸上。尤震华惊慌失措,抱起他的身子,惊恐万分地吼叫着。外面等候着的警察、医务人员及胡彩云都急急地涌了进来,一见孟飞气息奄奄的样子,纷纷关切地把头伸过去,希望听到他最后的遗言。果然,孟飞拼却最后一点力气,哆哆嗦嗦说道:“还有,打败东北老虎队,让我们云华队登上冠军的宝座;还有,我请你在我死后好好地照顾我老婆,她人很好,也很有修养,也年轻,你遇到合适的人,也帮她重新成一个家吧,她就不……”

话还没说完,孟飞头往尤震华怀里一栽,停止了呼吸。尤震华大声惨叫,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个劲地喊叫着。医生和其他医务人员纷纷避开他的目光,默默地退了开去。警察们也后悔没听完他最后的嘱咐,摇头晃脑,也慢慢地退出手术室。胡彩云流着眼泪,慢慢地走向尤震华,轻柔地劝道:“你不能这样。孟大哥已经死了,他再也活不过来了,我们还是听他的话,做他没做完的事吧。”

尤震华双眼闪出愤怒的光,轻轻地把孟飞放在病‘床’上,大叫一声:“方瑞林,老子跟你拼了!”便飞快地跑出手术室,发疯似地向外面跑去。警察立即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把他死死地抓住,一齐安慰道:“你要冷静点!你不能胡来!孟飞跟你说过一些什么,你要告诉我们,跟我们配合,我们一定会把凶手一个一个地抓出来,为他报仇。你个人逞能,只会让他死不瞑目的。”

警察的一席话打中了他的要害,他再也不挣扎了,也不喊叫了,恍如一段木头一般地呆立着,神情呆滞,面无人‘色’。胡彩云跟了过来,一见他的表情,心痛得流下泪来,轻轻地挽起他的手,呜呜咽咽地说道:“你真的不能这样啊,孟大哥真的不希望你这个样子啊。他不是说了吗?你一定要打败东北老虎队,也一定要好好地帮他照料好他家的嫂子。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些,岂不是辜负他最后的期望吗?你快点醒醒吧,振作起来吧,一件一件地完成他临终前‘交’待你的事,才是对他最好的记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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