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放下我,你们这些疯子,你们要把我‘弄’到哪里去呀!”癞痢头生怕众人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摔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吼道。。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众人置若罔闻,谁也不回答他的问话,只顾自个渲染内心的感情,一路上不停地欢叫着,脚下却一点也不放松。癞痢头心下一急,一顿臭屁,嘭地喧叫出来,狠狠地砸在托着他屁股的几个人的头顶。立时,一阵几‘欲’令人窒息的臭气弥漫开来,纷纷钻进他们的喉管,大家不约而同地一窒,手略一松,只听吧哒一声,他们手上的至宝掉落在地,摔了一个仰面朝天。癞痢头顿时浑身骨头散了架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嘴巴却不闲空,喋喋地骂个不休。很过了一会儿,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连出几口粗气,把吸进肺部的浊气一古脑地吐将出去,有几个甚至走得更远,哗啦啦地吐了一堆秽物。

“他妈的,叫你们放下我,你们不听,这下可知道厉害了吧?”癞痢头没料到自己竟有如此能耐,一下子便把如许之多的家伙全部撂翻,再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也不絮絮叨叨地谩骂,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得差一点闭过气去。

“娘的,难怪老板看上你了,原来你竟有如此本事,倒也真的能在世上独树一帜,高张威声。”那彪形大汉笑道。

其他的人众一时会过意来,仿佛这才从癞痢头身上看到了闪光的东西,莫不眼放光芒,纷纷翘起大拇指称赞。一个二个神情专注,好象真有其事一样,把平常不易让人听到的话全部翻箱倒柜地腾将出来,谁也不敢落后。于是,剧烈的咳嗽,呕吐,‘混’合着这样一种‘乱’七八糟的嚣叫,再一次让癞痢头愣得鼓圆双眼,惊讶不止。

“疯了,你们真的疯了!”癞痢头翻身而起,好一阵摇头晃脑,陡地向后一转,高叫一句,撒‘腿’跑得倍欢。

所有的人不提防眼前这位受人热捧的家伙会如此不可理喻地逃跑,一时间竟愣住了。但是,只极其短暂的一瞬,他们便犹如一枚枚导弹,准确地寻了那人的轨迹,飞快地掠上前去,不一会儿的工夫,再一次把他围住了。癞痢头跑不掉了,叫喊也没了用,索‘性’祭起最后的招数,任由他们怎么对付自己,权当上天送来一份免费的大礼好了。抱了这心态,他再一次被那群人的手掌托住,浑身轻飘飘的,时不时偷偷打量一眼四周的环境,觉得整个城市连同那群欢闹的人群,都随了自己晃‘荡’不已,不由格外快意。渐渐地,他竟从贮藏在脑海深处的一点可怜的记忆中挖出了原先曾看到过的一幕:原来,只有英雄人物才配得到这种礼遇!他怎么能不好好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际遇呢?不管他们是否发了疯,能这么享受一次也算值了!他差一点从心底笑开了‘花’!

于是,他脑海里的英雄气慨恶‘性’膨胀,竟在众人不停地颠簸之下做起了美梦,他也就随着这梦想把自己推向了更高的层次,皇皇然已是一代枭雄,正指挥他的人马遇仙诛仙、遇佛杀佛!他也决没有忘记每一个英雄都有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下意识地‘摸’‘摸’‘胸’前藏着的那张光碟,胯间的家伙骤地涨大,直刺苍穹。可是,谁也没有留心这一点,全都沉浸在一种疯狂的氛围里。癞痢头正好可以无休止地发挥他的想象,正当得意处,他的‘裤’子被人撕开,那东西探出头来,一个急‘射’,把一阵弹雨‘射’向天空,撒落在每一个人身上。

“咦,不好了,下雨了,快跑!”随着一声大叫,众人发疯似地一阵狂奔,把一个乞丐当成雨伞,在头顶急剧地抖动着。

不一时,众人抬了癞痢头来到市医院。‘门’卫被那疯狂的阵式吓昏了头,硬是不敢开‘门’接纳众人。待那彪形大汉甩出自己的身份,保安又被那炫目的名头震得眼‘花’缭‘乱’,胡‘乱’地打开铁栅‘门’,放他们进去。然而,住院部的值班医生不愿意,任凭他们磨破嘴皮,就是不让进入住院部。一伙人软硬兼施,也不能让她动摇。无计可施,那领头的大汉只得打开手机与方瑞林联络上了,得知他并无大碍,直念阿弥陀佛。方瑞林仍然惦记着癞痢头,指示大汉把他带进宾馆,给他换上一副行头,好好拾掇拾掇,等候自己随时召见。

就这样,癞痢头被带进了平素怎么也不敢仰视的宾馆,与彪形大汉一道住进了一间典雅的房间。他顿如走进皇宫一般,惊讶得都不知道如何挪动脚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还不相信似地咬了自己的手臂一口,然后负痛地猛一甩手,尖锐地叫道:“我真的住进了这个房间吗?我真的可以在这儿住上一夜吗?我真的不是做梦吗?”

“你的确不是做梦,你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今后,你只要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谁也不会违反你的意志。”彪形大汉微笑着打量他的双眼,从周身透‘射’出一团暖绒绒的和气,令他的听众如沐琼浆。

“真的吗?我竟有这好的狗屎运?”癞痢头挠了挠头,似乎仍然不敢接受眼前的现实,眼中充满了狐疑。

“你的确有这么好的狗屎运,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切。”彪形大汉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套质地考究、做工‘精’细的衣服,摔给癞痢头,调换了语气:“快去洗洗,把你身上的扔掉,穿上这个。”

癞痢头肚子一阵饥饿,怀抱着衣服,颇有点难为情地问道:“你刚才说,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是吗?”

“是的。”彪形大汉笑眯眯地说道:“从今往后,你想怎么样,你想干什么,谁都不会反对你。你有你的世界!”

“我不要世界,我只要吃饱了肚子就万事大吉了。”癞痢头忽地压低声音,问道:“我想吃点东西,可以吗?”

“当然可以。”彪形大汉毫不犹豫地说。说完,他‘操’起‘床’头的电话,便命令服务员送上一些饭菜,完了,向着癞痢头轻松地说道:“你瞧,就这么简单,一会儿,就有人把饭菜送过来。不过,现在,你得先去洗个澡。”

如此轻而易举地便可以慰劳久已饥饿的胃部,癞痢头异常高兴,兴致很高地走进彪形大汉指点着的洗漱间。可是,一进去,他又不知道如何动作了,咬咬牙,下定决心似地朝着一个可以拧动的龙头上拧去,一股烫手的热水噬咬着他的双手。他凄厉地尖叫一声,不住地甩手跺脚,诅咒不止。彪形大汉赶忙跑将进来,一眼‘洞’悉原委,只得一点一点地把所有的步骤连同那些东西如何运用教给他,并亲眼见他躺进澡盆,这才放下心来。

“他娘的,这样一种货‘色’怎么能入得了老板的法眼呢?”彪形大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颇有些厌恶地甩了几把手,硬是要把癞痢头沾上去的臭气与霉气全部甩光一样,不解地冥思苦想,时不时还把心中的话嘟囔出来。

“我真他娘的‘混’蛋,怎么能怀疑老板的眼光呢?”他恨不得连‘抽’自己几个耳光,骂道:“林笑呀林笑,你敢怀疑老板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正这么不知所措之间,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赶紧打开‘门’,是几个衣着光‘艳’的服务小姐端了满盘子的酒菜款款柔情地走了进来;同时,侧‘门’也吱呀一声裂开,癞痢头身着新衣,局促不安地出了来。一见那丰润的‘女’‘性’的**,和着那些引人涎虫的酒‘肉’,他猛咽了一下口水,哈喇子却不争气地从嘴角连成串地流淌出来,掉落在干净的衣服上;那只要见到一幅幅画像便会勃起的伸缩‘肉’针,自然地起了反应,把一条‘裤’子撑起,好象突兀而起的一朵伞‘花’。林笑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内心感到一阵好笑,立刻想到了将他挽留在此的办法,不由大是放心,挥手让服务员走出‘门’之后,向癞痢头招了招手,笑道:“你不是饿了吗?快点过来吃饭呀!瞧,这全部是为你准备的,够你吃个饱的吧?”

‘女’人一离开去,癞痢头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顿感非常失落,但一听林笑的话,鼻孔吸进了那飘散出来的‘肉’香,双眼重新放出光芒,双‘腿’如充了电一般,一个冲刺,扑向饭桌,双手不住地在菜肴上指来指去:“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是的,都是给你的。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叫人多送上一些来,随你吃多少都行。”林笑依然坐着,有点居高临下的气势。

癞痢头的肚子又是一阵响亮的叽咕,他再也顾不上问话了,伸开双手,一把抓起那只雌伏在盘子里的整只仔‘鸡’,稍一拉动,便把一条‘腿’撕了下来,毫不犹豫得塞进嘴里,一阵猛嚼,眨眼的工夫,就见它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笑觉得很好笑,终于忍不住了,玩味地说道:“慢慢来,坐下吃吧。这些都是你的,也没人跟你抢,急什么呢?可千万不要急躁,一不小心,那就完了。”

癞痢头颇难为情地笑了一笑,果然坐在了林笑对面的沙发上,拿了一条鸭‘腿’指着他:“来,来,来,你也吃一些吧,看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林笑摆了两下手,说道:“我不饿,只看到你的吃相,就是一种享受。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保管你天天有吃有喝,就是你想玩‘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样?这一下知道自己‘交’上好运了吧?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这样的好运气,这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哦。”

“那是,那是。”癞痢头一瞬间就又把一只鸭子送下了肚,捧起一只烤猪‘腿’,直往嘴里塞,搞得浑身都滴落了油腻:“谁有这样的好运呢?”他这么自语了一句,忽地灵光一闪,脑袋开窍,把猪‘腿’往桌面一扔,说道:“我还是不吃的好。我听人说过,世界上没有免费的晚餐,你们一定是想利用我,或者干脆就是要谋害我。活命才最要紧,我才不听你们的摆布呢。”

林笑欠欠身,把手搭在他的肩头,用力地按了按,失笑道:“你的命那么值钱吗?你的命抵得过这一桌酒菜?算了吧,别这么自以为是了。何况,我们公司决不会谋害任何人,只会把我们看上的人捧上云天,让他一夜之间便红透全中国。仅此而已!你根本不知道该有多少人挖空心思地想挤进我们的圈子,或者仅仅是为了让我们看他一眼,便倾家‘荡’产,甚至死掉也无怨无悔;可那也得入了我们的法眼,他自己有一点让我们值得一看的东西才成。小子,你就不要掉进蜜罐嫌糖甜了吧。”

“那是,那是。”癞痢头觉得他的话在理,频频点头,手又伸向猪‘腿’,却又冒出一问:“可是,我能有什么特别的呢?难不成会讨饭,在你们眼中也是很有搞头的事业?那么,我明天就帮你们去找。只要在街上一晃‘荡’,你们想要多少,我都能跟你找来。”

林笑哈哈大笑,差一点喘不过气来:“我要那么多乞丐干什么?他们又不能有什么特长,难道我们白养着他们不成?”

癞痢头一愣,不停地眨巴着眼睛,顺嘴就溜出了一句话:“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能呀,你怎么养我呢?”

“你有!”林笑面容一端,严肃起来了:“你绝对有一种别人望尘莫及的本领!老总决不会看错!迄今为止,他从来就没有看错过任何一个人。想想看,他阅人无数,又有多少人在他手底下成长起来,他怎么可能看错人呢?”

“可是,我的确什么本领也没有。”癞痢头猛地咬了一口猪‘腿’,一坨‘肉’在嘴里转动着,话也说得不利索了。

“胡说!”林笑拍了一把沙发扶手,神情十分恼怒:“你不能侮辱了我们老总的智慧,他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他说你没有就没有,有也没有。”

癞痢头有点纳罕了,本来谈得好好的,他怎么一下子就翻了脸呢?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呢!看起来,得顺着他点,有‘肉’吃,有酒喝,管它那么多干啥?反正自己烂命一条,怕它个逑!于是,他再也不多嘴多舌,一手酒,一手‘肉’,不停地往嘴里灌。他是一个十分好奇的人,一点疑团堵在心上,会活活要了他的命,酒足饭饱之后,他又惴惴地问:“我究竟有什么本事呢?”

“放屁!”林笑想了一想,颇为肯定地说道:“对了,你放出的臭屁臭不可挡,天下无人能及,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

“难道放屁也能‘混’饭吃?”癞痢头惊讶不已,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也不动,活像两只灯笼。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林笑淡淡一笑,教训道:“在如今的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只要你干得比别人强,你就是老大,你就有了别人慕‘艳’的资本。不过,这只是基本的,再加上有了像我们这样的公司把你一包装,就一定会让它名垂青史的。”

“包装?什么是包装?”癞痢头被他的一番话绕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才从中找出了一点可以问询的线索。

林笑嘴一张,便要解释,可一看对方的样子,硬生生地把话头咽了回去,调转了语气:“那是一个深奥的东西,跟你说,你也不懂,等我们老总跟你谈了话,我们怎么替你做,你就明白了。它是非常奇妙的东东,能让你脱胎换骨。”

说到这里,林笑陡地站了起来,摆出一副要走的架式,临了,又‘交’待道:“你在这里呆好了,要吃要喝,只管找服务人员;但是,不能离开这里。市面很大,你‘迷’了路,找不到这里,可就再也过不上这种生活,更甭想出人头地,成为名人了。”

癞痢头连忙一个劲地向他保证决不会离开房间半步,林笑这才出了‘门’。不过,他仍然不放心,向楼面经理‘交’待一番,这才兴冲冲地赶往方瑞林那里,陪他度过医院里寂寞的时光去了。而癞痢头一旦一个人呆在这豪华的天地里,本‘性’毕‘露’,双手握拳,竭力地大叫一声,然后剑鱼一样飞向那张温馨的席梦思,扑倒之后,连忙爬起,又是跳,又是蹦,又是翻腾不休。折腾了好一会儿,他开始搜索起屋子里的东西来,什么都要‘摸’一把,凡是能往身上试的,他都要在身上披它一下,碰见遂意的物件,抱在怀中,又亲又‘吻’。他忽地想起那盘撩人的光牒,火速跳下‘床’,冲进洗漱间,从那堆破衣中把它翻找出来,捧在手上,双眼发直,喉管急剧收缩,面部肌‘肉’拉紧,下面那玩意又腾地勃起。他情不自禁地将手往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的裆部挨去,却突地听到一阵敲‘门’声,吓得双手一扬,把它抛到地面。他只一瞬间便反应过来,急急地把它捡起,宝贝似地藏进内衣的口袋,这才惴惴地前去开‘门’。蓦地,一个几乎半‘裸’的‘女’人从‘门’隙钻了进来,嗲声嗲气地说着话,一下子搔到癞痢头的痒处,令他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压抑着。

“你走错地方了,这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癞痢头双眼发直,猛地咽了一顿口水,浑身战栗着,连点头也不太利索。

“帅哥,难道你不想要我陪你吗?”‘女’人将她的酥‘胸’在癞痢头身上蹭来蹭去,把呵出的气息直朝癞痢头脸上喷。

癞痢头浑身酥软,双脚直朝地下倒。‘女’人忙展开双臂,一把将他抱着,整个身躯在他身上胡‘乱’地摩擦着,一下一下地将他的**‘逼’了出来。他粗鲁地推了她一把,伸出手,几下便将她剥了一个‘精’光,然后压将上去。‘女’人放肆地呻‘吟’着、扭动着。他越发着急,总也找不到入口,好在‘女’人一把抓住他的家伙,送了进去,就有一条浓雾‘激’‘射’而出,把他送上云端。

“这样的日子不过,我还要逃的话,简直就是一个白痴!”他翻身瘫倒在‘床’上,四脚朝天,从嘴角绽出了满足的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癞痢头几乎全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度过的。林笑经常来转一转,并且不断地向他介绍瑞林造星公司的内部情况,一方面让他大开眼界,另一方面也使他颇不寂寞,也就吃住都在咫尺之间而甘之如饴。他很会就学会了如何礼貌地称呼别人,也把林笑带过来的公司一些头面人物的画像刻在心间,每每指点到谁的头上,都能准确地分辨出来。他再也不用担心这些人会把他怎么样,更不为自己的将来设想,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日子,干吗要想恼人的问题呢?他甚至时不时同前来为他服务的‘女’服务员们打情骂俏,这更让他觉得人生最得意莫过如此。终于有一天,林笑又来了,带了一套运动装,硬‘逼’他穿上之后,将他带出了‘门’。他连问几次要去什么地方,总是得到微笑而不答,索‘性’不再问,大不了就是送上烂命一条,他妈的,几天以来人间美味尝了个遍,又睡了几个香喷喷的‘女’人,死了也算捡了便宜。于是,他便心下安然,一双眼睛从车窗里不时向外探望,遇到他觉得有趣的事情,不时地一阵吆喝或大叫,如此自娱自乐。林笑看了他一眼,心头感到十分可笑,可是,也不计较了,任由他这么闹腾下去,自个的脑海中却总觉得老总这次做事未免太玄。

不一会儿,车子驶进了一个不太繁华的所在。癞痢头顿觉索然无趣,给了林笑一个肘部,嚷了起来:“怎么到这个破地方来了呢?”

“别急,马上就到。以后啊,这里就是你的家。”林笑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看在癞痢头眼中,就很邪恶了。

“他妈的,这些王八蛋果然是要在这里干掉我!”癞痢头自小就听过僻静之处是最好的杀人现场的说法,虽说早将生死不放在心上,真正到了要命的关头,不禁内心滚过一阵寒意,浑身瑟瑟发抖。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寻找逃命的线路和方式,赶紧跳车保命去吧。立即,一种没来由的侠义气慨涌上心头,压抑了内心的冲动:“他妈的,不就是一条烂命吗?逃什么?看在人家这几天好吃好喝地招待你,还有‘女’人给你睡的份上,就让人家舒心一把,算是报答。”

于是,他挤出笑脸,轻轻地拍了几下林笑的肩头,说道:“其实,要我的命,在什么地方都行,不必跑这么远,太费事。”

“谁要你的命呀?”林笑先是一惊,尔后会过意来,爆发出一阵酣畅的大笑:“你的命值钱着呢!我们把你当菩萨供着还来不及,谁又想要你的命呢?瞧你的脑袋里竟打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主意!趁早把心放宽吧!”

“真的不要我的命呀?”癞痢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可是,内心感到依然没有把握相信他的话,轻轻地问道。

林笑还没来得及答话,忽地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朝外一望,隐隐约约地望见老总正同其他几个人从另几辆车上钻出来,忙打开车‘门’,拉着癞痢头的手,一起下了车,并快速地跑向方瑞林跟前,这才松开抓住癞痢头的手,敏捷地站在老总身侧,让那位前几天仍是乞丐的人接受众人目光的扫视。他们谁也不说话。癞痢头心头发‘毛’,连林笑教会的如何向老总打招呼的方式都忘却了,特别是他的双眼一触及到站在方瑞林侧边的一个留了‘花’白长发的老人身上,浑身就像被电击打了一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到处飞窜,嘴巴哆哆嗦嗦的,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足球奇才?”那不知名姓的老人老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在癞痢头身上转了几圈,问方瑞林道。

“是的,他一个人的能力足以顶得上你目前所带的整支队伍。”方瑞林不理会对方的狐疑,语气异常坚定。

那老者正是云华市足球队的主教练,中国顶级联赛中大名鼎鼎的支国强。提及他的名字,几乎老幼皆知。他听了方瑞林言之凿凿的一席话,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逼’视着癞痢头:“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癞痢头。”癞痢头本能地躲避他的目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战战抖抖地冒出这几个字。

支国强稍微皱了一回眉头,沉声说道:“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诨名或外号,只想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吧。”

癞痢头搔了一回首,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叫什么,索‘性’又拿出了另一个外号:“你叫我油葫芦也成,我只这两个名。”

林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方瑞林早从林笑口中打探到这位乞丐的底细,保持一派大家风范,什么表情也没有。其他几个人则哈哈大笑,一面还指着癞痢头,差一点喘不过气来。支国强很纳罕,把目光扫向方瑞林,颇感奇怪地说道:“他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你从哪里‘弄’出这么一个活宝?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也许,他真的没有一个好名字。”方瑞林向前走了一步,靠近癞痢头,一把扳过了的肩头,用鼓励的目光凝视着他的双眼,语气中透‘射’出一种叫人无法拒绝的威严:“但是,从今天起,你便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了。”

“响当当的名字?我怎么不知晓呢?是我父母取的吗?”癞痢头非常纳罕,不知不觉说出了内心的疑‘惑’。

“不!这个名字是我给你取的!”方瑞林回答道:“就以你油葫芦的油字的谐言为姓,从现在开始,你就姓尤,你叫尤震华!以你这颗油葫芦的脑袋和身法,震撼全中华!怎么样?这个名字可有气魄?”

癞痢头懵了,能够享用如此名震遐迩的名字,他如何不心情‘激’宕呢?可是,支国强就不满意了,轻轻地拉起方瑞林的手朝一边走去,一面小声地责备道:“我的方大老板,你搞什么鬼?敢情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更不会清楚他的来历了。你叫我怎么用他?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对不住了,你呐,我玩不起,不陪。”

支国强话音刚一落地,人就要开拔了。然而,方瑞林更快,一把攫住他的衣服,口‘吻’里充满了威胁:“我的大教练,你连他的身法都没有看过,怎么能下如此结论呢?以后,他成了别人的宝贝,可怨不得我没找你。”

方瑞林的几句话宛如一枚重磅炸弹击中了支国强的心,他浑身一震,本能地站住了:“你真有把握?”

“你可以当我胡说八道。”方瑞林反而不急,从嘴角翘起一点笑意,略微侧了一下身子,心中早就笑开了‘花’。

“好吧。”支国强怔了一会儿,发狠似地说道:“我姑且相信你的眼力。”也不见他怎么做势,一下子便站在了尤震华面前,指着远处的足球网窝对他说道:“你脚下有一只球。现在,你试一下,一脚把它踢进那个网窝。”

尤震华眯起眼,有些疑‘惑’不解。方瑞林走上前来,让他像那晚一样踢一脚,保准能进去。尤震华点了一回头,头一偏,斜眼打量了一回脚下那只足球与大‘门’之间的距离,微一摇头,一个俯身,一把抓起它,跑了约莫十余米的光景,这才站住,望了望方瑞林,在他的示意下,猛地将足球朝地面一扔,飞起一脚,把它远远的踢飞。支国强目瞪口呆,压根也想不出他竟有如此‘精’妙的脚法。这时,一阵热烈的喝彩夹杂着掌声,唤醒了他的意识。他抬眼一望,只见那只皮球在网窝里不断地翻滚,不由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一脚把球踢进网窝呢?放眼天下,别说中国任何一个球员都做不到,即或欧洲球星也难办到。”

方瑞林也吃惊不小。他强忍着没有发笑,面向支国强,故意加了一点调侃的味道:“支大教练,他这一脚踢得可好?”

“好!好!好!”支国强一连串地大叫了三声,把目光放得格外柔和,看着尤震华,和蔼中夹杂了‘激’动:“你从哪个足球学校出来的?”

方瑞林一见尤震华嘴‘唇’翕动,生怕他说出了内中的秘密,抢先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吗?他这个人,你看不上眼?”

支国强看了方瑞林一眼,见他一张笑脸如朝霞般灿烂,又见癞痢头左右为难的样子,心知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知造就如此人才的学校了。那是什么样的脚法呀?刁钻、灵活而又无迹可寻,让人根本防不胜防。他在足球圈打滚几十年,何曾见过这样‘精’妙的脚法?更何况,从他脚上踢出的球,那种力道,那种穿透力,那种准确‘性’,完完全全一种王者的霸气!能拥有这般脚法,什么其他的技法战法,统统相形见绌!他一个人的份量足以顶得上一支强大的球队!然而,他还不满足,身为主帅,他不能让一个人如此神勇的脚法夺了自己的风头,他要全面了解这个人,把这个人融入一支球队,起得一名球员应起的作用,足以掩盖他的锋芒,也让所有的对手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球‘门’‘洞’穿。于是,他向外招了招手,早就等在一边的几名队员一涌而上,围在他身边,眼中同样‘射’出兴奋的光。

“你去守‘门’员的位置,看能不能扑出他的球。”支国强向一名队员一指,只见他一溜烟地跑了过去,‘门’神一般地挡在网窝的正当面,不停地轻轻跳跃,好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主教练这才对尤震华说:“刚才,网窝前面没有人,那是不设防的球‘门’,进了球原也算不上希奇。这一次,如果你踢出的球再一次‘射’入大‘门’,才证明你很有能力。”

尤震华嘿嘿一笑,瞧都不瞧那守‘门’员一眼,腰一弯,捡起了皮球,朝天空一抛,自己同时起步,朝前面奔去,然后一个转身,身子再猛地一个180度旋转,顺势跃起,同时灵巧地一踢,把那只刚刚落到身边的足球踢起,呼啸着在偌大的空间划上一个优美的弧线,一头栽进守‘门’员怀里。守‘门’员立即本能地做出反应,双手握拳,想把它打出,可是明明看到它直直地奔向自己怀中,却偏偏在进入大‘门’的一刹那转向了,擦过身子,一下子奔了进去,并愉快地蹦哒不休。

众人随着尤震华的动作朝前跑去,被他神乎其神的技艺惊得目瞪口呆,本能地追随足球的轨迹,见到它跃入网窝的一瞬,周围一片寂静。约莫几秒钟之后,他们这才想起了喝彩,想起了欢呼,一个个欣喜若狂。

支国强更是傻了眼。他飞速地跑到尤震华面前,围绕他的身子接连不休地转了好几圈,一面拿那‘洞’穿一切的双眼,在他身上不停地穿透着,试图找出神乎其技的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尤震华则被他看得内心发‘毛’,浑身都不自在。他心下纳闷,却又紧张得说不出话,便随了他的动作,也把双眼眯成一条缝,盯在支国强身上,自己也跟着他的步幅与速度转着圈。观赏的人群一时间也纳罕不已,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惊讶地观望着。

“告诉我,你的绝技是什么时候练成的?”支国强忽地停下来,也不以他的动作为忤,兴奋地抓住他的肩膀,急切问。

“你看,又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吧?”方瑞林几天以来都住在医院,虽说对尤震华的表现有一种朦朦胧胧的认可,却毕竟不是足球领域里的行家,并没有把他的思绪想得更深远,眼下根本来不及编织谎言。幸而他头脑灵活,具备一个驾驭人才和识别人才的天赋,在惊讶与兴奋之余,仍不忘随时提防教练的轰炸,马上调侃道。

支国强当然熟知方瑞林的禀‘性’,心中无论怎么着急,也偏巧急惊风偏遇慢郎中,无计可施,尴尬地一笑,索‘性’把其他几位队员招进场地,让他们组成一个不太全面的队形,与尤震华一个人进行对抗。这在足球场上,可谓开了新的运动方式的先河了。然而,方瑞林也有心见识一下尤震华到底有多少本事,以便重新估价今后与支国强他们的合作,很有兴趣地袖手旁观。林笑早被这乞丐的绝妙球艺惊得七魂掉了六魄,一个劲地怀了崇敬的心情望着他的老板,滔滔不绝地赞美着。那些队员慑服于这位来历不明的家伙的惊人球艺,早怀了一颗上场与之拼他一把的心,如今一俟支国强的话音落地,马上敏捷地包围过来,把一个新手围在中央,虎视眈眈地瞄着他的全身。只见眼前一晃,他们立马扑上,在尤震华的脚尚未触到足球之前,一名队员已经飞身跃起,挡住了他的视线;另一名队员则旋风似地跟上,一个铲球动作使了出来,眼看就要铲在尤震华脚下了。方瑞林没料到他们一上去便摆出了如此见所未见的疯狗阵,不禁惊叫一声,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然而,奇迹出来了,尤震华仿佛早就算定他们会有这一手一般,身子一滑,泥鳅一般灵巧地滑过了当面的对手,然后,纵身一跃,双脚夹住足球跳出圈外,在脚着地的瞬间,众人还没看出是怎么回事,那只足球已经从他脚下飞起,擦过一个队员的前‘胸’,风驰电掣般地直扑网窝。

“好!”一向镇定自若的方瑞林失声叫好,热烈地鼓起手掌。紧接着,林笑也亦步亦趋,一面喝彩,一面巴掌拍得山响。

支国强也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喊,不过,嗓‘门’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这叫喊谁也听不清。他快步跑进那几个失魂落魄的弟子围成的圈子,简单地向他们‘交’待了一阵子,只见他们变换了队形,一个个全部摆放在尤震华当面,不断地跳跃和晃动,并凭借这动作不断地变换位置。尤震华试了几次,都不能准确地把球打入网窝,便飞起一脚,把球往一边踢去。那些队员只顾抢球,队形出现破绽。尤震华身法奇快,在一名队员的脚即将触及到足球的一瞬间,便出了脚,轻轻一勾,把它救了出来,推向自己早就算好的方向,然后一个纵身,顺势起脚,大力推‘射’,再一次在守‘门’员尚未意识到球已奔来之前把球打了进去,在网窝里一阵更加欢快的跳跃。

“好!”林笑生怕再落到老板后面,一面大喊大叫,一面腾起身子在那儿跳跃。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好。

支国强更加不敢怠慢,长久以来养成的不服输的禀‘性’和同队员之间产生的默契,使他滔滔不绝地把藏在脑袋深处的技战术一个劲地往外掏。人们被场上眼‘花’缭‘乱’的队形及其对尤震华一个人的凶猛‘逼’抢吸引了,一连串地叫着‘精’彩。尤震华被‘激’起了万丈雄心,更加卖‘弄’他从小在乞丐群中同小伙伴们玩出的技巧,一个接一个的动作展示出来,每每恰到好处,让他的一群对手懵懵懂懂,找不着北;他则游刃有余地在其间疯狂地显‘露’出任何足球学校都培养不出来的身法。每当一个机会降临,他毫不犹豫地出脚,一下子把球送入目标;每当遭到疯狂地围追堵绝,他冷静地等候机会,或者制造机会,让对手胆战心惊。他的力量也不枯竭,跑动仍然矫健,活跃,没有一点呆滞。

“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地同你签订合约,让尤震华担纲我的主力队员了。”支国强赞叹不绝,笑眯眯地对方瑞林说。

方瑞林却另有一番打算,同样笑眯眯地说道:“不,他现在不可能立即就跟你走。我要对他进行一番‘精’心的包装,然后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让他出场。这样,一夜之间,全国的球‘迷’将为他疯狂,而你的球队也将因此而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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