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早就知道她要去太傅府找安盛!
浑身不自觉轻颤。
这也太邪乎了吧!
未卜先知?!
要不要这么厉害?
其实倒不是欧阳谨有什么预知的能力。
而是安瑾怡身上穿了一身外出衣衫,而欧阳慧又因为安盛之事,前来胡闹。
所以他便猜想,安瑾怡许是想去找安盛当面对质一番。
再看到安瑾怡轻颤的身形,便加深了这一猜测。
原以为娶了只小刺猬回来,现在才知对方竟是只小狐狸,唇瓣勾起,心情愉悦。
*
欧阳慧伤心的跑回房间后,气恼的将屋内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这安瑾怡实在是她可恶了。
现在倒好,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她给害了。
用力的一踢,原本在地上的凳子“噌”的一声,飞了出去。
直击刚踏进门的彭氏,好在她力气微薄,在加上彭氏身旁的柳絮,反应灵敏将凳子踢到一旁。
彭氏后怕的拍着胸口。
真是好险。
摸了摸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脸颊,还好,没有毁容。
否则,她怎么抓得住正值壮年的欧阳卓之心。
对欧阳慧的态度也略有责备“慧儿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娘亲不是说让你只坐在安瑾怡门前大哭吗?你说那些话,就连娘一个妇道人家都羞于入耳,你爹爹听了怎会不气!”
“我那不都是被安瑾怡气的吗?”欧阳慧发泄完过后,气也消了些,也明白刚才太过心急,反而有些弄巧成拙。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后悔也无用。
彭氏无奈一叹,轻拍了下欧阳慧的手,安慰道“好了,反正我们来日方长,你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对付敌人不能一味的理所应当,你得智取!”
话落,看了眼怔楞的欧阳慧,无奈的摇了摇头,出了房间。
今日之事是她没有考虑周全。
没想到安瑾怡会突然将欧阳轩拉下水。
是她大意了!
哼!她倒要看看一个小毛孩子,能蹦跶到几时。
*
书房内
欧阳卓用力的拍着桌面,怒吼道“你是三岁孩童吗?你娘跟妹妹胡来,你就由着她们?!”
欧阳卓一想到彭氏与欧阳慧,那两个蠢东西做的蠢事,就气的心尖疼。
这欧阳慧与安瑾怡年龄明明相差无几,可二人却一个精明如野狐,一个蠢笨如家猪,而后者恰恰还是他的女儿。
让他这老脸简直不知该往哪里放。
还有这欧阳轩,明日看起来也挺精明的一人,怎么就被那么糊涂!
“那地方是你该去的?简直是胡闹!”
欧阳轩无奈的耸耸肩“爹我劝您,还是收收火气,我真怕您这样一直拍下去,这桌子怕是要被你拍出一个大坑来。”
“你!”欧阳卓被欧阳轩嬉皮笑脸,气的胸口直冒火光。
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见他出去后,轻叹一声,闭上双眸,对他失望至极。
刚出书房的欧阳轩,收起脸上的笑容,低头,敛眸,眼神晦暗不明。
*
安瑾怡坐在太傅书房,听着安盛将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这期间欧阳谨与墨言一直都在,说是帮忙出谋划策。
实际上市怎么一回事,或许只有他心底最清楚。
安瑾怡右手习惯性的轻敲桌面。
这安盛的说辞,一听便是在委婉的拒绝,说的极其隐晦。
安瑾怡抿着唇,思量片刻,问道“安盛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欧阳慧到底有没有那种感情,不要跟我说什么救命之恩,和主仆情谊这种鬼话!”
“没有!”安盛见安瑾怡问的直接,也毫无隐瞒的说出心中所想。
安瑾怡气的直接朝着他的脑袋重重拍了下,就连一旁的墨言都被吓了一跳。
这女子好生彪悍,满目同情的看着一旁悠哉的欧阳谨,看着娴熟的动作,肯定不是第一次。
想不到文质彬彬的欧阳谨会有如此凶悍的娘子。
可见这平日里定是苦不堪言。
安瑾怡并不知他所想,拍完后,用力的甩甩了手,嫌弃道“你这会儿应的到挺痛快!早干嘛去啦?你知不知道,今日就为了你这破事,我被欧阳慧一直纠缠到现在!”
安盛一惊,快速的看向欧阳谨,再看到欧阳谨点头那一刻,头上又被安瑾怡重重拍了下。
安瑾怡不满道“我跟你说话,你总是看他做什么?难不成你不喜欢欧阳慧的是因为欧阳谨?”
安盛无奈的看着她,想开口解释,却又怕越说越乱。
索性闭上嘴,看着她,不言语。
本以为由着她发泄一下,便好了,没想到她更气愤“说话!惹了事就开始当缩头乌龟了?说,今日这是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说来也不怪安瑾怡气大。
任谁莫名其妙被人乱骂一通,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更何况对方还说得那么难听。
要不是她定力足,或是她现在早就被欧阳慧气的血柱直喷了。
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跟他好声说话。
咳咳!
当然这好生说话,是安瑾怡看来。
殊不知,在众人眼中,俨然如泼妇一般。
太傅坐在一旁,也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看不下安瑾怡这般对待他的爱徒,且不说男女有别,单说一个女子如此暴力的对待男子,被守旧思想束缚许久的老夫子,实在看不下这有违常理的行为。
太傅墨言道“世子妃也无需忧虑,解铃还须系铃人,让盛儿去解释清楚就是。”
安瑾怡气的频频翻动眼白,这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她又怎会在这与他费这么多的口舌。
真以为她时间多的,无处可用?
“不必!”沉默已久的欧阳谨突然出声道。
这欧阳慧虽说有时有些单纯,但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这时间久了自会明白安盛对她的心意。
只是他不知,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动了真心,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安瑾怡轻轻点着粉红的唇瓣,沉思着该如何解决眼下的情况。
突然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