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怡诧异看着黑压压的众人,第二个爹再也发不出声,再看向躲在爹爹身后掩唇轻笑的安倩宁,心中懊悔不已,怎么就如此冲动着了她的道了呢。
想到方才的话语,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请皇上责罚,老臣教女无妨!”
安荣跪倒在地,虽他一直想毁了这门亲事,可并不想安倩宁因此背上克夫之名,本以为女儿因为上次的落湖之后变得聪明了,现在看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此刻,只能祈祷皇上相信这一切都是安倩宁胡诌的说辞。
“好一个教女无妨!”虽笑着说出这句话,听到耳中却让人不寒而栗“郡主,你来与朕说说!”
她说?她说什么?
说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是说她害人不成反倒害己,想这一天中能让皇上悲喜交加,或许世间也就她独一人了吧!
不过既然已经发生,她也不想错过这绝交的好时机。
安瑾怡双膝跪地,双手匍匐在身前,痛心道“臣女深知已配不上世子,还请皇上收回皇命,臣女与世子的婚事就此作罢!”
“好一个配不上,婚事作罢,你可知何为君无戏言?”
“臣女不敢!”
“我看你胆子大的很!来人将郡主带到柴房,明日比试再放出,若郡主能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胜出,则此事作罢,反之则发配到军营沦为军妓,哼!摆驾!”
说罢,气恼的转身离去,若不是欧阳谨对她有所不同,他怎会留她,索性看她在剩下比试中的表现,如不能取胜她也不配站在欧阳谨身边。
耳边渐行渐远的“恭送皇上”,无疑不是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她却宁愿这一切都是梦,她怎么可能在接下来所有的项目中取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早知如此,她就不会自作聪明来招惹那可恶的肖奇,也不会落的像现在至于死胡同中毫无对策。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安瑾怡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眼不知何时出现在柴房的欧阳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儿说些有的没得。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嗯?”收下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如此,我便不能随了你的愿,接下来几日比试的都是人的心智……”
听了半晌,安瑾怡才警觉,这欧阳谨竟然在向她泄题。
为什么?
是在乎她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她沦为军妓,但她心中更希望是后者。
而欧阳谨走时的那句“安心做好世子妃”一直萦绕在耳旁。
这欧阳谨到底是何意?难不成脑袋被雪球砸傻了?明明彼此两生相厌,还非要留她在身边。
不过她也不傻,自然知道两者的轻重,自不会在这紧要关头毁了一生,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不甘,却又无能为力,这一切除了怪她自己又怪得了谁?
原以为送走了欧阳谨,就可以一觉到天亮,谁知他刚走许明哲就来了,接下来就是二位兄长,以至于所有人离去之时,天空早已泛白。
安瑾怡此时只能顶着一双熊猫眼视人。
她明白众人对她的关心,可他们不困她困呀,好歹让她睡上一会儿也好呀,这可是关系到她生死荣辱的时候,他们还真是不怕她休息不好,直接摸了脖子。
“今日比试项目有所变动!”
变动?
此话一出,如问路石一般,让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炸了锅。
安瑾怡偷瞄了眼,独坐在台上的皇上,她可不会单纯的以为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将原有的比试简单化,在她看来怕是更加困难了。
只是她不解,皇上不是一直都想让她嫁与欧阳谨吗?
看来伴君如伴虎这一话一点都不错,谁都无法揣测到圣意,心中默念,祈祷她今日能够顺利过关。
“今日比骑术,从此处出发,每人去林中寻找刻有自己名字的石子,回到这里用时最短的获胜!”
她就知道。
也真是难为皇帝老儿了,这么缺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好歹找个大点的标的物也可,这随处可见的石子,这哪里是比骑术,分明就是比运气。
而安瑾怡自认为她最缺的也是它。
随着锣声响起,众人策马而出,为的就是谨防有人将自己的石子藏了去。
安瑾怡坐在马上并未离去,她在想皇上此举的用意何在,她记得来时二哥曾说话过,远处有片原始森林,并未开发,危险重重,那也就是说刻有名字的石子肯定不会在哪里。
即便如此,这满山便也的石子也是不易。
就说这石子,没有上万也有千颗,皇上真的会拿出这么多时间来浪费?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推测,其实石子可能并没有离他们多远,或者根本就在他们脚下呢?
想到此,安瑾怡快速下马,仔细的盘查,果然在马儿附近找到刻有她名字的石子,令她欣喜不已。
耳边马声响起,抬起,竟然看到骑马返回的欧阳谨,暗叫不好,莫不是他也猜到了。
不对,或许他早就猜到,而刚才之所以跟随众人离去,只是为了给她多留些时间。
哼!她才不稀罕!心中自不会感激他。
话虽如此,但还是跑到刘公公面前,交了石子。
看着紧随其后的欧阳谨、许明哲、大哥等人,顿时明了,心中如吃蜜一般甜。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与他们一般,大部分在奔驰过程中想明,半路折回,也有一小部分人,扔执着在远方寻着。
而今日的惩罚,显然也有昨日的一人变成了多人,处罚也跟着升级为众人群架,获胜者清洗用冰冷的湖水,清洗所有的马匹。
可想而知,场面激烈非凡。
谁都不愿争这第一,一群人花拳绣腿,轻轻推拿这对方,就怕一个不心真的上了对方,取得了胜利,最后皇上恼怒,改为清洗自己的马匹,闹剧才宣告结束。
而安瑾怡心中却无丝毫的放松,暗自祈祷,明日的比试可以如今日这般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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