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岚靖随即道:“下去吧!”
“是,父王!”,南思眠起身退了出去。
在南思眠离开之后,南轻衣也随之道:“父王,那孩儿也下去了!”
“好,你既然要入宫,就早些去吧!”,南岚靖很是温和的说道。
南轻衣出去了之后,便是追上了先出来的南思眠。
“思眠弟弟,多月不见,你好像是又长高了不少啊!”,南轻衣上前拍了拍南思眠的肩,笑说道。
南思眠却是立刻退避三步,眉目变得异常冷寒,整个人的样子与刚才在南岚靖面前也是完全不同的,更别说是与往常那副样子相比了,“我不是你弟弟!”
这句话他从十年前就说过了,到现在已经数千数万遍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就好像全然没有听到过一般,依旧是叫着南思眠最讨厌的称呼,依旧是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依旧是用着这般语气对他说话…。
“思眠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这次出征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么?”,南轻衣对于南思眠的态度一点都没有生气,反倒更是轻佻的问道。
“你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与我无关!”,南思眠很是冷冽的说道。
从上次他回到栖月国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知道,往后他的日子会是更加不好过的,他虽为外人最为羡慕的摄政王府世子爷,别人都认为他是父王唯一的儿子便会得到最多的爱,却不知道在这偌大的摄政王府,他始终就像是一个外人一般。
在外面威风狂傲又怎样?
回了这摄政王府,他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甚至是连不想要这个姓氏的权利也没有。
南思眠当然是知道好南轻衣去干了什么,也知道他做了什么荒唐的事,可是越是知道,他就越不会多问,无论是天陵国还是颜薇尘,就连月云游,他也不会多提一句的。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这位所谓的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可是打了败仗回来的!”,说出这话,南轻衣的语气好像还是很光荣的,牺牲了那么多的人,他甚至连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反而更是觉得理所当然。
南思眠真的是为那些枉死的将士感到不值。
他承认,南轻衣的本事是厉害,可是南轻衣同样太过无情自傲,早已习惯了自己的权威,而渐渐的也是越发觉得草菅人命根本就是无谓的事。
南思眠对南轻衣的话完全没有兴趣,抬起步子便是要离开。
“我还见到了那位传说中天陵国的玲珑公主——颜薇尘,她果然如传说之中那样,有着倾城之貌,将帅之才!”,南轻衣却是拦在了南思眠的面前,又对着他说道。
“我还要回国学院!”,南思眠却是更加冷漠的说着。
南轻衣慢悠悠在的移了步子,给南思眠让了道,一脸玩笑之意,让人看了很是不爽。
随后,南思眠便是大步离开。
虽然刚才南思眠装作很不关心,但是南轻衣自然是发觉到了在说到颜薇尘这三个字的时候,南思眠的神情还是有微微一变化的,这一丝不同,别人察觉不到,可南轻衣却是不会错过的。
“呵,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会很是有趣呢!”,南轻衣望着南思眠离开的方向,嘴角邪邪一笑道。
栖月国皇宫之内,月央宫,这里是新皇后的宫殿。
这小皇帝,不过才刚到十三岁,而他们的新皇后比起他们的小皇帝要大上了两岁,二人年纪尚且本不用如此早就大婚,不过是摄政王爷提出来的,小皇帝自然是遵从的。
栖月国的小皇帝,叫做南安然,这个名字是先皇所取的,只希望这个小皇子能够一世安然,只可惜他未能看到这小皇子长大成人,临终前也是全然托付给了南岚靖。
南岚靖虽然如今权大势大,但对这个小皇帝也还是极好的,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个小皇帝的事。
不过,在后位人选之上,南岚靖一改往日对小皇帝的谦让,态度很是坚决的决定了后位人选,小皇帝倒也没有太过反对,在约定婚约之时,他也才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对自己的皇后并没有那么在意。
这位栖月国的新皇后,便是南轻衣的亲妹妹,不过她没有跟随南姓,而是还随他们原本的父姓,她的名字叫做——蔺念儿。
南轻衣入月央宫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就算是陛下在,也没有人会阻拦他。
一听到自己兄长回来了,皇后也是急忙出来迎接。
“哥哥,你回来了啊!”,笑颜弯弯,一副温柔乖巧的样子,倒是有些皇后的端庄模样。
但是此刻要是庄落雨,亦或是月云游几人在场的话,一定是会惊愕非常的。
因为眼前的这位栖月国皇后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所知道的环儿姑娘,也就是那个缠月云游缠了很久的环儿姑娘。
环儿,正是蔺念儿的小名。
那个刁蛮任性的环儿姑娘,如今也是摇身一变,变成了这栖月国最为尊贵的皇后。
母仪天下,也许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可这对蔺念儿来说,曾经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但,现在的她,也是很享受这一份荣耀。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看到蔺念儿的时候,南轻衣也是宠溺一笑,很是恭敬的行礼。
蔺念儿急忙将他扶起,道:“哥哥,都说了不要行礼了,我可承受不起!”
然后,又是对着殿内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宫人自然是听话下去了。
这殿内就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之后,蔺念儿也是急忙拉着南轻衣的手坐了下来,问道:“哥哥,你见到他们了?”
他们所指的,自然就是颜薇尘与月云游了。
蔺念儿即便是成了这栖月国的皇后,依然是放不下月云游的,更不会忘记颜薇尘的。
这二人,如今在她心中的地位最是高。
若是让他们一世和乐幸福,恐怕蔺念儿也是会郁闷一辈子的。
南轻衣很是柔和道:“当然见到了!”
“那现在他们人呢?”,蔺念儿对自己兄长的手段还是很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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