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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自己哄自己(1 / 1)

那一刻他想毁掉这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物,只为了给眼前这个人陪葬。

在哪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血腥,残忍的一面。

好在自己没有彻底迷失方寸,还能在嗜血的脑海里挤出一丝理智来。

稍稍平静后的理清楚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确定谢绝战死在沙场只是谢清韵金蝉脱壳的方式才真找回自己的理智。

把所有的事情都贯穿起来,当初谢清韵用谢绝的身份入战场,就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她参与到西南的战场上,与自己上过战场。

如今她在南门立下这么大的功勋,无论是回朝还是和谢朗一样留在西南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只要存在她的身份迟早会暴露,以谢清韵对他们两人关系的判断,一定会觉得她上过战场这事,会被大魏百姓传承她放不下自己,给谢家丢面子。

自己带她到西南,只为战争没有其它,自然也不会与自己有丝毫瓜葛。

从谢清韵答应自己到西南开始,就计划好了最后这一步,谢绝这个人必须得死,因为她不希望朝堂人知道她去了西南,也不想留在西南。

可是她在南城内与竹棕望的四万大军硬碰硬就算没有真的死,也会丢掉半条命,或是的受伤,就在谢清韵离开的当天,元思瑾就传信到玄机楼,命令瑶华派人兵分两路。

一路到云梦泽去等,一路到路上去追,看看能不能追上谢清韵,护送她回云梦泽。

瑶华办事向来迅速,谨慎,收到消息的当日就派了距离到云梦的人到的云梦泽去守着,路上的人也没敢耽误,大路小路一路追着谢清韵而去。

只是追人的影卫高估了随风和谢清韵的速度,比两人还早到了云梦。

谢清韵在随风和常家人护送回云梦的时候,瑶华派去的人只是远远地看着马车进了云梦山。

谢泌身边弟子都是文武双全的,到云梦山上的影卫无法靠近谢清韵的房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或者说是看谢泌。

据影卫描述谢泌在谢清韵回去后,行事如常,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处,瑶华把这话告诉元思瑾的时候,元思瑾并没有太放心,谢泌自小就在道观里长大,为人处世与世人不同。

大魏一些百姓都说他是半个神仙,既然是半仙自然也就是半无情无义了。

元思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放心不下,甚至有半刻冲动,想着亲自到云梦去看一看,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影卫又传来消息,说见到谢清韵了。

不过谢清韵只能在屋里,趴在窗口看外面的风景,据说是被谢泌罚闭门思过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元思瑾悬着的那颗心才堪堪地放下,犹记得谢清韵和他到西南的时候曾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过,要是谢泌知道她望西北跑,估计会打断她的腿。

如今受了伤回去被关禁闭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既然能露面身子该是无碍的吧!

往后的日子谢清韵一直被谢泌关在云梦山上,一日三餐都是随风去送,就是不肯让她出门。

谢清韵回去的时候是躺在车里上山的,依照谢清韵好动的性子,根本静不下来,这一路上都没有下马车放风,应该是伤的不轻。

但是元偲瑾却不知道她伤的这么重,从西南回云梦在到京城都快四个月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养了近四个月的身子,还能被自己扯住手臂就疼的冷汗直落。

撞到树上就疼的吸凉气,眼泪都落下来了……当初她从西南跑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元思瑾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若是这样他到明白为何影卫的速度比随风快,因为车上的谢清韵伤的太重了,他根本就不敢快走,他怕一个不留心车上的人就会没命。

越想越觉得后怕的元思瑾,咬紧自己的牙关,盯着谢清韵的目光越来越深沉,桃花目中明明带着某种困兽般的隐忍,恨不得要一口吞掉谢清韵一样。

被元思瑾盯着头皮开始发麻的谢清韵,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盯着她的元思瑾眼底有些发红,他真的不敢在去想万一这谢清韵在路上得不到好的照顾,出一点意外会怎么样?

就她和随风的情况,若是遇到一个山贼,马贼,后果都是不堪设想,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为什么一定要在哪个时候离开。

“你!”

是在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吗!

还是没有办法信任自己,可是他手中的玉佩已经交给她了呀!

她们是拜过天地的人,已经是夫妻了,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怎办?

他们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想要一起做,该一起做,没有一起做!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地丢下自己呢?

越想越觉得心疼,越来越后怕的元思瑾,身上的怒气也就越来越重。

原本被元偲瑾扯的手臂拆点掉下来,处处都占理的谢清韵搞不懂,怎么一瞬间就成被动了呢!

瞧着元偲瑾的样子就像自己做了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这凶狠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自己一般,吓得谢清韵好不容回归原位的心肝脾胃一颤一颤的。

谢清韵都怀疑他们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蹦出来,让叔叔和常伯伯的心血都白费,自己在回云梦山上去躺三个月。

上次是上战场英勇杀敌,把自己搞了一身伤还有些英雄气,这次,回到云梦山和山上的兄弟们说自己是被元偲瑾给吓的,多丢人啊!

“是,性格这个东西不好改,但事在人为啊!还有……凡是都是循序渐进的呀!

我是一下改不掉,但是我可以慢慢地改啊!再说了我这几个月都没在京城,也没在殿下您眼前晃,你这么凶巴巴地看着我,很吓人的!”

委屈地抿着唇,鼓着腮的谢清韵,往后缩了缩脖子,跟受惊的小鸡子似的,瞧着元偲瑾的样子就知道和他讲道理肯定是讲不通了,权衡利弊一下,这个时候能做就是耍赖了。

耍赖不行就装无辜,无辜也不行的话那就三十六计赶紧跑,想着偷瞄一眼站在自己跟前,面色阴沉的元偲瑾,目光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后,没有找到可以安全撤退的路线,谢清韵挑了挑眉。

“要不殿下您就抬一抬您的贵手,稍微地指点我一二,告诉我那些事不能做,不!只要给我一个大范围就可以,我日后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也不会除了碍您的眼!”

刚刚还满肚子委屈,心思发酸,不用谁配合一段悲情曲调就能哭出来的人,在见元偲瑾这张大黑脸,满身戾气,满眼怒火后瞬间就怂了,都不用别人哄,自己就把自己给哄好了。

说话的的时候身子小心翼翼地往身后的玉兰树上又贴了贴。

奈何眼前的元偲瑾是活的,身后的树却是死的,自己往后移动元偲瑾就跟着她动。

可是身后的树却是不会动的,被元偲瑾逼的退无可退的谢清韵,低垂下眼脸无辜又可怜兮兮地咬着唇,在元偲瑾跟前认怂地装弱小。

垂下的目光盯着自己脚尖前一点点多出来的黑色靴子,低垂着头的谢清韵眼皮跳了跳,心脏也跟着跳了跳。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至于元偲瑾这么咄咄逼人吗?非要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来,这都什么事啊!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这都四个月了。自己一个病号天天在云梦山上吃糠咽菜的容易吗?

如今回到京城了,整日喝着哭要汤子也就算了,还要被元偲瑾这个无良的欺负,喘出一口长气来,谢清韵低垂着头苦笑了一下。

“不给我添麻烦,晚了。”

就跟老鹰盯小鸡一样盯着谢清韵,怕她跑了似的元偲瑾,在谢清韵苦笑的时候也跟着她苦涩地勾了勾唇。

四个多月的煎熬,空牢牢了四个多月的心,在感受到这个人气息,盯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感受的时候,心底那份空牢牢的感觉才有了些许踏实,飘荡的心才落到自己胸口里。

这么多日来的煎熬,心底的疼痛,在见到谢清韵的时候才稍稍的有些缓解。

如今只有让她站在自己跟前,元偲瑾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人。

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人,还是一个女人控制到这种程度,心底带着某种不甘,嘲弄地呢喃了一声,随着自己的心又往前移动了些许,直到自己的脚尖贴到谢清韵的鞋尖上。

以已经站到谢清韵跟前,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只要元偲瑾在往前移动一点就能贴到谢清韵的身上。

“哼!”

从从鼻孔里哼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染着嘲讽的凝视着低垂着头,眼神游移的谢清韵,元偲瑾缓缓地闭上眼睛输出一口气来。

听元偲瑾这么说,谢清韵很是无语地蹙眉,大心底里觉得元偲瑾在冤枉自己,抬头准备辩解的时候,直直地撞到元偲瑾近在咫尺,漆黑深邃,翻滚着冷意的桃花眼中。

已经忘记在元偲瑾的眼里看到过几次自己的影子了,但是这一次,谢清韵在自己的影子后面看到了挣扎和痛苦,不安与孤独,担忧与疼惜。

肚子里都编好的话,猛然卡到喉咙里,张嘴试了好几次,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你可知道,因为你,本宫多了多少麻烦?”

对上谢清韵有些无措,还有些尴尬的目光,元偲瑾苦笑着凝视着她沙哑着声音问道。

“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清韵双手贴到身后的树干上,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想要说的硬气些,可是一想这个地方,还有两个人的位置,最主要的是元偲瑾的目光……别说硬气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不起来,不由自主第压低了声音嘟囔了一声。

但是心里依旧是带着委屈的,向来有仇必报的谢姑娘,被元偲瑾逼迫到有火发不出的地步,那是相当的郁闷与愤恨。

身子贴着身后的树干想着,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元偲瑾带到云梦去,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教教他什么叫三年河东,三年河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黑白颠倒,冤枉好人。

“欲加之罪需要用到你身上吗?”

凝视着谢清韵,元偲瑾勾了勾唇角,有些嘲弄地呢喃道,单单她肆无忌惮地闯到自己生活里,把自己的生活和自己平静的心神搅成一团乱麻,却有不想负责这一条,就足够元偲瑾关她一辈子得了。

对着夜空翻了个白眼,谢清韵蹙了蹙眉,你听听元偲瑾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话能听吗?好歹你也是个储君,自己在怎么不中用也是谢家的人,是忠肝义胆,血战沙场的谢家人,被元偲瑾这么污蔑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谢家留面子反驳回去。

谢清韵挺直脊梁,头往后微微地靠了靠,仰视着元偲瑾近在咫尺的俊脸,把自己骨子里的骨气搜刮一番全部都整了出来,确保自己的样子够刚毅才开口道。

“怎么没有,殿下您刚刚……”

刚刚就跟疯了一样,我就出来吹个冷风,乘个凉,有没有招惹到你,你跟着出来又这么一堆事,还差点把我的胳膊拉折了,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我怎么也是到西南打过仗的好不好,这些日子二哥传到云梦山上得书信里可是有提到过。

在西南战场的士兵都有封赏的好不好,没有冒死出城与敌人浴血奋战的还那了五两银子呢!

她好歹也是拿过人头的,一分钱没有拿到也就算算了,养个商都养不消停,很是不满的谢清韵瞪了元偲瑾一眼,脑子里吐着牢骚。

“刚刚怎样?”

谢清韵张口说话的时候,贴着她站的元偲瑾都能闻到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草药香,苦涩草药味也不知是从谢清韵腰间的香囊里传出来的,还是她喝药喝的太多了,身上也有了这种味道。

但不管是哪一种嗅到草药味的元偲瑾,就跟着了魔一样,莫名其妙地想让自己的身子压低些,在压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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