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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担心我吗(1 / 1)

谢清韵微微地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改变一下两人的姿势,只是自己尝试改变的时候,发觉元偲瑾根本就不给她起身的机会,尝试无果,只能躺在软塌上继续道。

“何况我不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也做不得闺房里的大家闺秀,秀楼里的小姐,学着她们相夫教子,元偲瑾让我去吧!你既然带来出来,就该相信我!”

凝视着眼前脑袋发热持续不退的人,谢清韵僵着脖子,往后稍微地移动了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

确保自己的视死如归,为国为民的心意能让对方接受到,至于脖子下面的姿势,先忽略不计了。

谢清韵说完就闭上嘴巴,凝视着元偲瑾的目光轻灵通透。

也在元思瑾云雾散尽的眸子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元思瑾的眼睛里看到这么清晰的自己,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只是每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她都会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在多看一眼,最好能永远留在这个人的眼中。

可是自己与他……谢清韵压下心底不该有情愫。

毕竟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元偲瑾的态度,还有他的神色,谢清韵怎么都觉得他挣扎的目光有些阴沉不定。

“我!”

彼此对望了片刻,谢清韵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一般,元偲瑾才开口,却是一个字终结了后面的话。

“殿下你是答应了?”

要是元偲瑾不吭声,谢清韵就说他是默认,他吭声了,没有开口拒绝,谢清韵就帮他补全了。

“自从母后离开,我就告诉自己要快点长大,永宁需要我保护,大魏的担子需要我承担,大魏百姓需要我守护,这些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

谢清韵的话说完,元偲瑾接着她的话自言自语道,听着话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听到的人却怔了怔。

说完元思瑾凝视着谢清韵的目光缓缓地移开,语气有些怅然与飘忽的轻笑了一下。

谢清韵以为元偲瑾终于要松开自己了,刚要松口气。

元偲瑾离开的头直接落到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扫过谢清韵的颈窝,引得谢清韵微微地颤栗一下。

听完元偲瑾的话,谢清韵的心底莫名的有些泛酸。

一个人面对无尽的痛苦,面对无尽的黑暗,或是面对无人分享的喜悦,不管是面对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不,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吧!

莫名的悲凉与孤寂席上了谢清韵的心头。

听着元思瑾透着自嘲的笑声,就忍不住想要抬手摸一摸元偲瑾的手,也不知道他是否需要,就是想要安抚他片刻。

可是自己的双手都被元偲瑾握着根本就动不了,谢清韵想了想,微微地动了动自己的手,学着刚刚元偲瑾摩擦自己手腕的动作,用指尾扫过元偲瑾的手臂。

趴在谢清韵身上,脸颊埋在她鬓边的元偲瑾,感受到手指上的酥麻感,心口一阵酥麻,这些日子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莫名地落地了,抿紧的唇角微微地上翘,‘嗤!’

“想要去战场立功?”

轻笑一声后元偲瑾低低沉沉地问道,也不知道是因为彼此的位置关系,还是元偲瑾看东西看的累了,困了,说话的时候声音才会这么低沉,才会这么的撩人。

“殿下,我一个连真名都不敢用的人,到战场立什么功啊!你真是想多了。”

无语地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谢清韵有气无力地道。

“那是为什么?担心我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元偲瑾今天的话,似乎特别的多,多的谢清韵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啊?”

没想过元思瑾会这么问,谢清韵疑惑了挑眉,对上元思瑾认真的目光,谢清韵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

心底却觉得元偲瑾问的就是废话吗?他可大魏的储君,是一国的太子,长安城里那位就是个甩手掌柜,如今的大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眼前这位撑起来呢!

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先不说自己这个顶着假名字到处晃荡的人,可以逃之夭夭。

二哥他们那些人呢!估计一个都跑不到,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她能不担心吗?

在往大了说就关系到大魏的生死了……算了还是不说了。

“那殿下您是不是,允了我让我去南城门?”

把自己心底的话讲完,谢清韵侧头勉强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侧,乌黑的墨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发现元偲瑾还没有松开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你的表现!”

沉默了片刻,就在谢清韵蹙眉准备提醒身前人他这样的行为已经违背礼数,很不君子的时候。

贴着她的人低低地呢喃了一声,这话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你说她这么辛辛苦苦,舍身冒死地往战场上跑是为谁啊?

自小到大她谢清韵就没有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脑子想着是不是要给元偲瑾提个醒,让他回忆一下小时候谁被自己打的饭都不肯吃了!

“只要殿下允我出征,我保证,从明天开始,不对,从离开殿下这里开始,我就闭门练功,绝对不会打扰……”

“每日给我沏茶倒水,一日三餐由你包办,夜宵参汤日日不可少,平时研磨添纸,嘘寒问暖不能断。”

以为元偲瑾讨厌见到自己,嫌自己烦,不愿意见到自己的谢清韵很是主动地开出丧权辱国的条约来。

可是元偲的话……让谢清韵有些回不过神来,难不成真是西南的水土有问题,元偲瑾最近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让谢清韵摸不着头绪,看不透想不明白了,还嘘寒问暖?

克制住自己打寒颤的冲动,谢清韵蹙了蹙眉。

“殿下是不是嫌弃西南的东西不好吃,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丫鬟,好不容易抓到我这么一个免费的,不要钱的可以随便操劳使唤的人,还是如今的山高长安远,殿下还记得在长安城里的事情,准备这个时候新帐旧账和我一起算了!”

撇着嘴盯着屋顶,想着在长安城里自己与元偲瑾的恩怨情仇,谢清韵在心底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你还记得自己在长安城里做过什么?”

听了谢清韵没有丝毫情调的话,元偲瑾被气的勾了勾唇,两人都这个样子了,她脑子里还是长安城里的旧事,为什么她就不能记一点自己的好呢!

怎么就忘记了她们已经成婚了,忘记他的承诺了,忘记她怀里的那块玉佩了。

“这个交易要做吗?”

让怀里的人按照一般女子来感受自己的心意,估计他是做不到了,她不能顺着自己来,那就自己顺着她的思路来,山不转水转只要转到自己的目的上就可以了。

“殿下还是要奴役我呗!”

挣扎了片刻实在脱不开元偲瑾的压迫,谢清韵缓缓地输出一口气,想着最近吃到的东西。

说实话府里的厨子做的东西,谢清韵悠悠地叹息一声,其实挺让人差强人意。

南方人吃的东西偶尔吃一次还可以当做尝鲜,但每日都吃这个东西,对于她们这样的北方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虽说元偲瑾没有什么富贵公子骄奢淫逸的坏毛病,在吃食上从不挑剔,但每天当牛做马的,还吃不饱喝不好的,想想也是挺可怜的,

“呵!你说的有道理,但也不全对,南方的天气潮湿,火盆和地龙都没有,我最需要的是有人给我暖一暖床!”

听着谢清韵带着幽怨的声音,元偲瑾垂下眼脸,唇角扬了扬从小到大只有家国天下的人,第一次体会到软玉在怀,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吧!

今晚是除夕,总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过这么一晚吧!

靠在软榻上的谢清韵没有想到元偲瑾会突然靠他这么近,被元思瑾墨发擦过额头时,面颊上不由自主冒出一撮火苗来。

耳边被元偲瑾的温热的气息扫过时,谢清韵被元偲瑾压的快要麻木的身子终于可以动了,可整个人却蒙了。

四肢不是被压麻而是开始僵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很怂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的那根弦紧紧第绷了起来。

无论是两人的姿势还是元偲瑾的行为,这事是怎么看怎么危险,连呼吸都困难的人留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是告诉自己,赶紧跑。

今晚来这里是为了讨好元偲瑾,换取她到西南战场的机会,但她没有想过需要付出这么多啊!

元偲瑾这行为也太不矜持,太不端正,太不君子了,要是让教过他的老头子们,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的翘辫子或是直接把棺材盖子掀开跳出来。

“啊~”

谢清韵脑子里胡思乱想,想尽办法逃脱的时候,贴在软榻上的身子猛然腾空而起,倒是满足了她起身的意愿,

可她希望的动是自己动,不是被人扛起来,换个姿势与元偲瑾这么男女授受不清的。

“元……殿下您今晚是不是看到什么……哎!”

谢清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元偲瑾吭哧一下丢到了床上,好在这府里的人被之前元谐按照他的规矩教训过,元偲瑾又忙没有时间和这里人解释,他嘴里的一切从简与元谐嘴里的一切从简有什么不同。

府里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敢怠慢元偲瑾的,床上铺着的被褥都是上好的蚕丝蜀锦里面塞着棉花也绝对够厚。

不然谢清韵一定会认为元偲瑾在蓄意谋杀,想要一箭双雕,嘴上说着允了她进战场,实际上却在暗暗第动手脚,想要磨损她的毅力,摔断她的腰不让她上战场。

“很疼的,在皮糙肉厚我也是个人啊!”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心底暗暗诽谤元偲瑾阴险嘴上却不敢理直气壮地怼人,只能不疼不痒地抱怨道。

“是个女人!”

瞧着床上一身乳白长衣衫,外罩着青色棉马甲,橘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柔和了舒眉朗目,整个人都越发温柔,越发让人沉迷的谢清韵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情轻声的呢喃道。

“嗯?”

本来是打算骚扰一下元偲瑾,期盼着他受不了自己,把南城门让给自己的,谁知道自己的小算盘敲的响亮,结果却是这么的坎坷曲折。

到现在元偲瑾也没有松口,给不给自己上战场的权利,还……占尽了自己的便宜,若是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元偲瑾这句话是不是在调戏她。

难不成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出了长安城没有那些礼仪官员跟着,沉稳自持,端正守礼的太子殿下也原形毕露了,都学会调戏人了,真是出息了!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如今的西南格外的冷,你要想去打南门,就从今天开始夜夜为我暖床吧!”

眨巴这一双琥珀眸子的谢清韵还没有回过味来,就见端正守礼,向来不会与女子亲近,后院里那么多女人都不肯越雷池半步的太子殿下脱掉了鞋子,神色自若地上了床。

瞧着元偲瑾的动作,躺在床上打着小算盘来的谢清韵难得惊慌失措地要往旁边跑,却被身后长胳膊长腿的元偲瑾搂住了腰身,不给谢清韵丝毫挣扎地机会,手臂一收就把人搂到自己的怀里。

“殿下……。”

被元偲瑾扣到怀里的谢清韵,面皮上未曾熄灭的火焰,像是被人浇了一桶油似的,呼呼地往外冒火,烧的她自己都结巴了!

“留在后面吧!行军打仗……”

拥着怀里人,把守护自己心里的人这一句咽回到嗓子眼里后,元偲瑾才继续说道。

“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那是什么年代的规矩了,还有你这个新规矩也是世人闻所未闻的吧?”

先不说行军打仗这事是不是男人的事,就说元偲瑾给自己提出的要求,伺候他三餐,照顾他起居,还要嘘寒问暖,这是哪家出征将领要有的素质啊!

人家都是看调兵遣将,临场反应好不好?

身子僵硬成木棍的谢清韵听了元偲瑾断了片了的话,不仅没有窝心,贴心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被元偲瑾轻视了,还有他刚刚说的暖床,她在怎么不拘小节也是个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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