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挑挑眉。
这是个啥意思。
胖婶一开口,接下来就说得顺了,“虽说你们也都十七八了,但是你们还在学校呢,这个人的事情,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千万不能早早的,随意遇见一个人就被骗了。”
这样的话,现在倒是没有人跟她说过。
祁南有些好笑,胖婶怕是误以为她难道是故意偷听那些的?
这话倒是可以让叶明湛听听。
见祁南并没有当回事还噗嗤一笑,胖婶的脸色难得的有了些郑重,“我跟家里那小胖子也说过,你跟俏儿也一样,以后就算是……就算是有合适的对象,也两头家里看过之后,才能来往,千万不能自己偷偷摸摸的。”
祁南哈哈一笑,“胖婶你想哪里去了,只不过刚才那个人我认识罢了!要不然谁听他们说话啊!”
见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样,胖婶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尴尬起来。
又问,“怎么的认识那样的人?”
这种年纪,身边人的影响也太大了。
“是我那不安分的后妈!”祁南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前后的事情胖婶都知道,听祁南这么说,胖婶不敢相信,这种事简直超出了她认知的底线。
之前祁南那般不容易被算计就让她难以接受的了,怎么的这个后妈竟然在外面还有一个野男人?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祁南搬出来住,简直是太好了。
“什么,开鞭炮店?那要好好盯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使坏!”
“以后不用见他们了,要是她敢做什么,这也是一个把柄!”
胖婶念叨着自己在这念到筹划,想着这以后不要让这后妈影响到祁南的生活才好。
接着,胖婶又开始给祁南洗脑,无外乎就是这个年纪应该注意的两性关系的事情,不能太过主动,也不要太着急知道而好奇,更不用受这后妈的影响,一切顺其自然但要心里有数。
祁南又是无奈又是感动的。
说了这么一大通,他们从巷子拐了出来,就到了要带祁南看的地方。
胖婶依旧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你们年纪轻轻的,在交朋友上千万注意了,还有你家里那边要找你做什么,千万过来跟我说一声,你也说了咱们现在这边人多了,千万不能自己吃亏。”
见祁南听进去了,她这才罢休。
“你看,就是这栋房子了。”
单单从地理位置来说,这里挺不错的。
之前定的在胖婶家,是从路旁还要往上走一小段路,在老街上。
老街虽然有老街的好处,就是大家都已经习惯在那里买东西,客流应该还是不成问题,只是如果不需要买东西的人是不会上去,真的需要购买东西的人去买了东西又离开了,看见他们的东西,临时起意再买的,应该也会有一些,但估计也比不上路边。
所以这栋房子单单从地理条件上来说,比胖婶家要好一些。
祁南不解的是,“胖婶,你不是说怕连累别人吗?怎么这……”
上一回,他们要试探那群人的时候,如果不是龅牙妇人跟胖婶以前有过恩怨,做过那些让人不齿的事情,胖婶也绝对不忍心用他的房子去试探。
那么眼前这个屋子呢?怎么就忍心?
胖婶并没有直接回答祁南的话,而是带着她进了屋。
“你只看这里合不合适吧?”胖婶并没有直接回答祁南的问话。
祁南懵懵懂懂的跟胖婶进了屋子,屋子里也没有人,她们四下转悠了一圈。
平心而论,这屋子真的很合适作为店铺。
铺子门前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四通八达的,镇上的几个学校上学放学都要路过这一段,路人多,客流就大。
单从房子来看,这街道上的房子都是一排一排的并列建起来,只有前后采光的多,进去就会觉得光线不足,这房子因为在十字路口的一端,前面后面跟一侧面都是采光的,比别的屋子又好。
屋子里的面积也足够大,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水井也有,院子后门巷子也挺大,进出运送什么都方便。
以后要是发展好,即便做点心跟糖水店铺一起也是足够用了。
临街这地方,方方正正的,里头打扫得干干净净,祁南一看就点了头。
她甚至觉得简单布置一下,就可以开业了。
见祁南满意,胖婶这才带着她往楼上走,依旧没有说这屋子是谁的,祁南暗笑道,“瞧你神神秘秘的。”
话音刚落,祁南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疯……”这样说似乎不对,但要怎么称呼祁南还真是不太清楚。
一时之间就有些尴尬。
说熟悉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赫然竟是之前那个疯子,那个思女成狂劫持了祁南的疯子,又是那个祁南正遭遇马有才拦截时候奋不顾身的疯子。
在他养伤的期间,祁南托胖婶照顾他,时不时的也送一些点心过来,只是到底不懂如何面对。
生活经验,告诉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但疯子这个既有恩又有仇的,祁南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想着,恩怨相抵?做一个平常人对待或许才是好的。
说陌生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跟他印象中的疯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是之前神经错乱胡子拉碴的模样,也不是救他的时候那种惊恐的愤怒的以及绝望的样子。
平平常常的一个中年人,剃了胡子剪短了头发,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有一些斯文模样。
如果不看面孔,祁南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闺女,你怎么知道我姓封。”封疆问道。
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封叔,胖婶可跟你说过现在的情况?”祁南问道。
如果真的因为在这开店,让他遭受威胁,祁南也过意不去。
“我都知道,但是跟我都没有太多关系了。”封疆说道。
见祁南诧异不解。
他又补充道,“我反正都要走了。”